在漢武朝做神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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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漢武朝做神女

【祝英臺:英臺不是女兒身, 因何耳上有環痕】。

祝英臺,中國古代女性歷史人物,女扮男裝進入男子書院讀書, 與書院中的同窗梁山伯互生情愫,最後迫于家庭壓力,兩人雙雙殉情。

備注, 以上全部信息來自中國古代民間愛情故事《梁山伯與祝英臺》(明清時期改編版本)。

神特麽的愛情故事!神特麽的《梁山伯與祝英臺》!神特麽的明清時期改編版本!

得知林久兌換了【祝英臺】套裝以後,系統發了大半天的瘋, “你不兌換【西洲曲】就算了,你自己有其他的想法, 這我也能理解。可是這裏為什麽會有【祝英臺】?漢武朝為什麽會出現【祝英臺】?我不明白,我真的不能理解!”

系統扭曲爬行蠕動, 在林久精神海裏無差別攻擊。

林久不理他,自顧自通過系統面板觀察自己的新衣服, 然後她滿意地笑了一下,按下了換裝按鈕。

系統在一瞬間停下了所有癫狂的動作,怎麽去形容呢,在林久的那一個笑容裏, 他渾身的數據流都仿佛被凍結了。

接下來的幾天,系統一直提心吊膽地等待林久再搞出什麽大事件。

他翻來覆去想了很多遍,實在想不出【祝英臺】這麽一個沒有任何附加技能的R級套裝能玩出什麽花樣。

而且林久好像真的沒有t要搞事情的意思,她在清涼殿裏安靜了很多天, 什麽都沒做。

系統慢慢都開始想,林久是不是興之所至才兌換了【祝英臺】, 其實并不存在什麽搞事情的想法。

就在他這麽想的當天, 林久向劉徹提出,要去宣室殿上聽政。

系統當場一口水嗆在喉嚨裏, 要死要活地咳嗽了半天。

當時是早上,劉徹下了早朝,慣例來清涼殿打卡,就在他準備離開時,林久說,“我要去宣室殿。”語氣純稚,理所當然的口吻,不容拒絕。

劉徹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系統緩過來一點,難以置信道,“你沒事吧?東方朔的事情你還沒給劉徹一個交代,現在還要去宣室殿?你想幹什麽,你要跟劉徹争權嗎?劉徹的表情都變了啊?”

劉徹側過臉。

系統苦口婆心,“你這麽搞是不行的,劉徹真的是那種,那種很殘暴的皇帝,你看他現在的表情多麽難看,你不要逼他啊——”

劉徹沉重地開口,向他身後的侍從,“去找一些玩具來,放去宣室殿。”

然後他又轉向林久,露出笑臉,“宣室殿上聽政,或許會有些無趣,我想為您準備一些玩具。”

系統的聲音戛然而止,瞳孔地震,數據紊亂,一直到林久坐在了宣室殿上,他都沒梳理好自己的數據流。

林久在滋滋啦啦的紊亂電流聲中坐得很從容,劉徹親口吩咐下去,拿到她面前的玩具當然是最好的,蒼玉的九連環、金玉材質的鈴铛,還有顏色鮮豔的環佩珠釵。

此刻宣室殿的漆案上,一半是劉徹和奏折,另一半是林久和玩具。

系統奄奄一息地說,“太獵奇了,這真的是宣室殿嗎……”

林久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回答他,“沒錯,這就是宣室殿。”

系統被噎住了,沉默一會兒,道,“我倒也不是真的在懷疑這不是宣室殿。”

這時,劉徹從竹簡中擡起頭。

不知道他心裏具體是怎麽想的,但他表現出來的就是很尋常的模樣,沒有過度地關注林久,而是像往常一樣處理政務。

便如此時,他示意侍臣上前,手指在案上攤開的竹簡上輕輕點了兩下,開口道,“宣。”

這就是要宣遞上這本奏折的人觐見的意思。

系統的注意力被短暫了吸引了,“誰啊,劉徹今天要見誰?”

沒人回答他,林久不說話,劉徹不說話,侍臣也不說話,此時宣室殿中陷入了一陣凝滞的寂靜,系統莫名察覺到了一陣奇妙的氛圍,仿佛有什麽大事即将發生。

宣室殿前,光影偏斜,有人站在宮室之外,遮住了照進來的陽光,有那麽一瞬間,宣室殿的地面上投映出了一個高瘦的影子。

系統好奇地探出頭。

走上來的是一個蒼白消瘦的儒生,懷着抱着一卷竹簡,着深衣,步履極輕,走動時衣裾只有輕微的拂動,幾乎不曾擾動宣室殿中沉凝的空氣。

他身上的深衣有點奇怪,怎麽說呢,衣裳的制式極其嚴苛地遵循周禮,布料卻漂染得很粗糙,于雪白的底色中,依稀泛出一點苎麻原有的青灰色。

就因為這點青灰色,此人莫名地就生出了一種“末座慘綠少年何人”的氣度。

不知道為什麽,系統看着看着,就有點發呆,近乎是無意識地問,“這人……誰啊?”

他看起來,似乎不是無名之輩,但又似乎并不曾成名。

林久沒有回答,也不需要她回答,走上殿的儒生已經跪倒下來,開口說,“廣川人士董仲舒,觐見陛下。”

他這一跪,跪得看起來也有點奇怪。

此時的讀書人多少都有些傲氣,此時面見君王也并非一定要行跪拜的大禮,東方朔先前求見劉徹都沒有下跪,因此此時他這一跪,就顯得過于柔和馴順、沒有棱角了。

“董仲舒。”系統低聲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

三秒鐘之後,“卧槽!董仲舒!”系統爆炸了。

侍臣沉默地束手而立,宣室殿的穹頂在此刻變得格外高遠,陽光照進宏偉的宮室,灰塵的軌跡清晰可見,仿佛已經如此飛舞過去了一千年,還要再飛舞過下一個一千年。

系統想說些什麽,可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他只是恍然意識到,此時是元光元年,以建元為號的年代過去了,窦太皇太後的時代過去了。

後世史學家提及這一年,最不能忽視的一件事,就是董仲舒上宣室殿,觐見劉徹。

他将向劉徹獻策,“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一個人的一句言語,将漢室自開國以來奉行到如今的黃老之術送進墳墓,儒學的兩千年盛世從他開啓。

這樣一個人,這樣的一個人……

他看起來竟然很內斂,低垂着眼睑,怯生一般掩藏起自己的視線,不與任何人對視。

可與此同時,他看起來又很從容。從走進宣室殿開始,他的一言一行都帶着一種古老時代的風度,進退容止,非禮不行。不像是西漢時期的人,更像是昔年追随在孔子身後,依周禮規範己身言行的儒門弟子。

劉徹看着他,不說話。

他也端端正正地跪着,不說話,視線低垂着,絕不往不該看的地方看,濃厚的睫毛掩蓋下,眼珠子都不見有分毫的轉動。

衛青已經是極其內斂的人,可他看起來比衛青還要更內斂,那是一種剝離掉所有情緒之後的內斂,因為過于缺乏情緒,看起來甚至會有一種古古怪怪的神經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