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盲孤兒12(2 / 2)

護衛長眯了眯眼睛:“那你帶路帶我們去找。”

夏無憂本就不想明面上得罪原南鶴與許清,畢竟是兩個主角,得罪他們可能沒什麽好下場。

“你們可以去山上找找,萬一趙無歡他躲在山上呢?”夏無憂直截了當說道。

“趙無歡?”護衛長揮手,身後的兩個護衛立即上前來押住夏無憂,“你怎麽知道我們少爺叫趙無歡?還說沒有見過他?是你把他藏起來了?說,藏在哪裏?”

夏無憂驚恐地捂住嘴,想要退後卻發現身後已經被人攔住了,兩名黑臉護衛強硬地将他的雙手反扣起來。

“不!你們放手!”夏無憂驚恐地大叫起來,引得夏家人都出門來看,見此場景立馬喊叫着讓護衛放手。

護衛長毫不留情:“你們家私藏了我們家的大少爺,把人交出來,我們才能放過你。”

夏無憂拼命掙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他就在原南鶴家,我遠遠見過一面才知道他叫什麽的,你把原南鶴叫回來不就知道了!”

護衛長不想再聽夏無憂的一面之詞,轉頭看向周圍圍觀的村民:“你們見過我們大少爺出現在原家嗎?”

“沒有啊!”

“我沒看見過!”

“我也沒看見,不會是有人想要這個錢胡編亂造吧?哎?我聽說夏無憂之前就對許清有點意見是不是啊?”

“是的,我聽我家姑娘說還在小河邊跟許清吵起來了。”

“不會真的是喜歡原家那個小子吧?”

“我看是,你看看咱們村多少姑娘和哥兒看着原家小子移不開眼睛啊。”

你一言我一語,夏無憂百口莫辯,他承認是喜歡原南鶴,但是原南鶴堅定選擇許清,他對原南鶴的喜歡難道還能超過喜歡自己嗎?當然不會啊!

“我沒有!你們不要胡說!”夏無憂大聲辯解。

“他急了他急了,他就是想要錢又嫉妒許清!”許二嬸子趁機補刀,她早就看“抛夫棄子”的夏無憂不滿意了。

護衛們面面相觑,心裏更加肯定這個哥兒就是因為私人恩怨胡扯,但是他能說出趙無歡的名字,那說明他還是跟趙無歡有點牽扯。

趙無歡這個大少爺他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絕不可能輕易放過,那就不好意思了,他們只能跟夏無憂死磕了。

護衛長從懷裏掏出幾個銀錠子朝着夏家人扔過去,夏家幾個人連忙就去争搶着接銀子,接到手後咬了一口,紛紛欣喜地往懷裏塞。

“銀子你們都接了,他我就帶走了。”

夏母從天上掉銀子的狂喜中回神,剛想沖上去拉住夏無憂,就聽護衛長道:“人我暫且借走了,只要他帶着我們找到我們大少爺,我們會把他全須全尾地送回來,銀子也就都給你了。”

“娘!只是帶走幾天,銀子啊!好多兩啊!你不管你的小孫孫讀書了?有了這筆銀子我們越兒讀書就能去鎮上讀書了啊!”

已經到了讀書年紀的唯一小孫孫......夏母遲疑了:“真的不會傷害他媽?會把他帶回來?”

“我們要他幹什麽?”

夏母不敢去看夏無憂傷心震驚的雙眼,點了點頭。

“娘!爹!”夏無憂不敢相信一直疼愛自己的親爹親娘就這樣為了幾兩銀子放棄自己,不斷地回頭呼喊。

“他們把夏無憂帶走了。”原母收回視線,憂慮地皺眉,“如果夏無憂說出來了,或是他們要讓南鶴出來對質,那可怎麽辦?”

許清戳着盲杖慢慢踱步過來:“不會的。我今天下午就帶元寶上山去大點獵物,喬裝成南鶴打的送去鎮上賣掉,能消除掉懷疑。平常南鶴也不常出門,與他們沒有見面的機會。”

之前是有的,他知道南鶴每天去賣獵物的時候村裏的姑娘和哥兒就在河邊偷偷看他,之後南鶴晚一點去鎮上後,就沒什麽人能對他垂涎三尺了。

“還是我去吧。”原母道,“你去山上不方便。”

“娘,你不知道我?我獨自在家若是有人來打聽情況,我怎麽應付得過去啊?”許清抱着原母的胳膊,“我不敢跟他們打交道的,娘,還是你來吧。”

原母想了想,“你不能跑得太遠,要是有什麽事等南鶴回來我要以死謝罪了!”

許清笑出兩個小酒窩:“他敢!”

兩人吃過了午飯,原母在廚房洗碗,許清去房裏枕頭下翻出一串小金珠頸鏈,順手拿上放在家裏許久不用的舊柴刀和竹簍,帶着元寶上山。

在遇見南鶴之前他就常在山上跑,畢竟他獨居,也不能指望其他人給他打柴,他專挑天黑的時候上山去撿柴撿些幹樹枝回來。

“元寶,這邊。”許清喊了一聲,帶着元寶走向許家屋後的山上。

許家與夏家不和已久,現在已經到了見面就要掐架的地步了。

走到許家後山,許清将懷裏的小金珠頸鏈扔了進去,正砸到院子裏喂雞的哥兒身上。

哥兒摸了摸腦袋,只以為是誰在整他,高喊了一句:“誰!”

哥兒的一聲叫喊,吸引了許老婆子的注意。本來夏家今天得到一大筆財産,她心裏又酸又恨,現在心裏正憋着氣呢。

“叫什麽呢?什麽事?”許老婆子拉着臉出來。

“奶奶,有人拿東西打我。”哥兒小聲道。

許老婆子正要罵他大驚小怪,渾濁的雙眼眯了一下,看見雞窩裏有個閃閃發光的物件。連忙上前查看,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串金珠子!

“這……”許老婆子雞賊地左右看了看,揮退了張望的哥兒,将金串子放在嘴裏咬了一下,是軟的!金子!

老祖宗顯靈了!

一定是老祖宗看見她的愁苦,才賜下來這麽一個寶貝!這可是金子,金子貴重,那一定比夏家的銀子多多了吧!

許老婆子喜得發狂,連忙将金串子塞到懷裏。

許·老祖宗·清帶着元寶輕輕離開從後山繞到南鶴常去的西山,深藏功與名。

南鶴不在,他的主心骨也失去了。向來膽大的許清這時候變得膽小起來,他什麽都不怕,但是他要乖乖的,守好這個家。

許清杵着盲杖看着元寶的背影。前面有棵攔路的樹,許清心裏念叨:如果元寶走左邊繞過去,南鶴一個月內就回來,走右邊的話南鶴一個月以後才能回來……

元寶在樹前停下,腦袋往右看了看,許清的心髒都要提起來,下一秒,元寶走了左邊,扭着肥肥的小屁股在林間肆意的跑。

許清松了口氣,內心升起一股不可描述的開心,突然又頓住,他怎麽變得這麽傻了……多愁善感與思念交織,拉扯着他的心。

指揮着元寶追了三只兔子拎回來,才心滿意足地下山。

“娘,明天早上去鎮上。”許清道,“我們一起去。誰也不能少,我一個人在家裏多害怕啊!”

原母沒理由反駁了:“行,明天早上吃了早飯我們就去,我也好久沒去鎮上了,都不知道什麽樣子了。”

相比于原家的和諧,許家就不那麽風平浪靜了。

夜晚,許老婆子拿出在燈火下都泛着金光的金串子。

金串子大大小小一共九顆,從小到大依次排列,本來存着炫耀與交底的心态拿出來,卻在怎麽分的時候出了問題。

每顆金珠的大小都不同,誰都覺得自己分的少了,甚至吵了起來。

許老二在鎮上混跡得多,“爹,娘,不用分,我們明天把金串子拿去鎮上換成銀子,銀子好分啊!”

許老婆子一拍大腿:“對啊!還是你聰明有腦子。”

就這樣,許家決定明天主事的都去鎮上監督換銀子。

許大嬸子遲疑:“娘,這個金串子要是誰丢下來的怎麽辦?看見了要回去?”

許老婆子蠻橫得很:“東西在我家,就是我們許家的,誰來了也不給!”

“就是,在我家就是我們的!”許二嬸子跟着附和,“大嫂你要是害怕就別拿這個錢了,我們家跟爹娘平分。”

“那怎麽行?我難道不是許家的兒媳婦嗎?”

太陽升起,許清與原母吃完早飯,背着三只兔子去鎮上,留下元寶在家裏看家。

坐牛車的時候,村口聚集的六個許家人,紛紛搶先坐了上去,許清與原母在村口只能再等第二趟。

日頭大,天熱得很,原母看着已經離開的牛車,恨恨地罵道:“一家人趕着去投胎啊!平常摳得要死沒看他們要去鎮上,今天不知道發什麽瘋!”

許清挽着原母的胳膊,餘光看着牛車的背影,悄悄地勾起嘴角,一家人整整齊齊地,不是去投胎是幹什麽……

貴重的東西能白撿嗎?撿了不該撿的東西,是要被剁手的。

好想寫點變态的……

這個世界abo嗎?還是正常星際模式呢?好想寫AA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