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字里行间暗示，袭击者与近期多起恶性案件有关。</p>
"老狐狸"刘铁柱揉碎报纸。周慕云把自己包装成了受害者。</p>
回到砖窑时，小雨已醒，正虚弱地靠在邢医生怀里喝水。</p>
"刘叔叔"她声音细若蚊蝇。</p>
"别说话。"刘铁柱摸摸她滚烫的额头，把药递给邢医生，"怎么喂？"</p>
"化在水里。"邢医生掰开药包，眉头却皱起来，"这药不对。"</p>
"怎么？"</p>
"这是安眠粉！"邢医生捻着药末，"老拐坑你？"</p>
刘铁柱猛地攥紧拳头："我找他算账！"</p>
"来不及了。"邢医生摇头，"小雨烧得厉害，得用猛药，我知道西郊有个黑医，专治枪伤。"</p>
三人趁着夜色再次转移。</p>
小雨由刘铁柱背着，邢医生在前探路。</p>
为避开大路，他们在荒郊野岭穿行，速度极慢。</p>
后半夜，小雨开始说胡话，身体烫得像火炭。</p>
刘铁柱心急如焚，脚步越来越快。</p>
"前面就是。"邢医生指着山坳里一点微弱的灯光，"姓胡的赤脚医生，给土匪治过伤，嘴严。"</p>
简陋的土屋里弥漫着药味。</p>
一个干瘦老头检查了小雨的伤势，又搭了脉："伤口感染，引发高热。再晚半天，神仙难救。"</p>
"能治吗？"刘铁柱急问。</p>
胡老头没说话，转身捣鼓药材。</p>
片刻后，他端来一碗黑糊糊的药汁："灌下去，外敷的药粉，四个时辰换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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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很苦，小雨喝一口吐一口。</p>
刘铁柱捏着她鼻子硬灌下去半碗。</p>
不到一炷香时间，小雨的呼吸平稳了些，沉沉睡去。</p>
"多谢。"刘铁柱掏出所有银元。</p>
胡老头只拿了两块："够了，你们惹的事不小，天亮就走。"</p>
邢医生突然问："您这儿有治枪伤的药吗？"</p>
"有。"胡老头眯起眼，"谁伤了？"</p>
"仇人。"刘铁柱接口，"膝盖中枪。"</p>
胡老头从药柜底层摸出个小瓷瓶："腐骨散，撒伤口上，三天内溃烂见骨。"</p>
刘铁柱收起瓷瓶，眼中寒光闪烁。</p>
天蒙蒙亮时，小雨的高热退了。</p>
刘铁柱背起她准备离开，胡老头却拦住他们："走不得了。山下来了不少生面孔，像是在搜山。”</p>
邢医生到窗边观察片刻，脸色凝重："是周慕云的人，带头的刀疤脸我见过，是他心腹打手。"</p>
"后山有路吗？"刘铁柱问。</p>
"有，但陡得很。"胡老头指向屋后，"翻过山是运河，常有货船。"</p>
三人从后门溜出，钻进山林。</p>
追兵显然发现了踪迹，叫喊声和狗吠声越来越近。</p>
"你们带小雨先走。"刘铁柱放下小雨，拔出枪，"我断后。"</p>
"一起走！"邢医生急道。</p>
"拖不了多久。"刘铁柱推他，"到运河边等我。"</p>
邢医生咬牙背起小雨，钻进密林。</p>
刘铁柱则爬到一块巨石后，瞄准追来的身影。</p>
"砰！"</p>
领头的大汉应声倒地。</p>
追兵们慌忙找掩体，子弹雨点般射向巨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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