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雪狼旧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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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张岭军却直接应下,耳尖微红,"我们会常回来。"</p>

铁无心在远处大声起哄,惹得众人哄笑。阿月挤到两人中间,一手拉一个:"快去看你们的新家!"</p>

小屋坐落在村庄边缘,背靠雪山,面朝冰湖。虽然不大,但结构结实,门窗都雕刻着精美的狼形花纹。屋内一应俱全——温暖的壁炉,铺着厚实兽皮的床榻,甚至还有专门为葛小蛮准备的浸泡水槽。</p>

"喜欢吗?"阿月期待地问,"我和爷爷一起做的木雕!"</p>

葛小蛮眼眶发热。她抱起小女孩转了个圈:"太喜欢了!这是最棒的礼物!"</p>

张岭军则走到壁炉前,手指抚过架子上的一排小木雕——雪狼、鲛人、持刀的剑客...每个都栩栩如生。最边上还有一个未完成的雕像,依稀能看出是三个人并肩而立。</p>

"下次回来,我会把它做完。"阿月认真地说,"加上铁爷爷。"</p>

夜深人静时,葛小蛮浸泡在水槽中,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张岭军坐在壁炉旁,万魂刀横放膝上,火光为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p>

"想过这样的生活吗?"葛小蛮突然问,"平静的,没有战斗的日子。"</p>

张岭军沉思片刻:"小时候想过。"他罕见地主动提起过去,"那时父亲还在,母亲会烤雪狼形状的面包。"</p>

葛小蛮游到水槽边缘,下巴搁在手臂上:"后来呢?"</p>

"后来..."张岭军的指节无意识地敲击刀柄,"学会了不去想。"</p>

葛小蛮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血誓印记在火光下微微发亮:"现在可以重新想了。"</p>

张岭军看向她,左眼的竖瞳映着跳动的火焰:"嗯。"</p>

简单的音节,却包含了无数可能。葛小蛮微笑着滑回水中,鱼尾搅起细小的漩涡。壁炉的劈啪声与窗外的风雪交织成安眠曲,两人沉入各自的梦乡。</p>

第二天清晨,葛小蛮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她变出双腿,裹上毛皮外套走到窗前,看到张岭军正在院子里教导一群孩子练刀。他的动作比昨晚更加细致,时不时停下来纠正姿势。阿月学得最认真,小脸绷得紧紧的。</p>

"美人鱼姐姐!"一个孩子发现了窗边的葛小蛮,"给我们讲讲大海的故事吧!"</p>

张岭军抬头,左眼的竖瞳在晨光中如同融化的金子。葛小蛮冲他眨眨眼,转身去拿海心三叉戟——是时候给这些北原的孩子展示下鲛人皇族的本事了。</p>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梦幻。白天,张岭军教孩子们基础的防身术;葛小蛮则讲述海洋的传说,偶尔表演些简单的水系法术;铁无心整天和猎人们厮混,带回来各种奇闻轶事。夜晚,三人围坐在壁炉前,分享各自的冒险经历。</p>

第七天的黄昏,葛小蛮独自来到冰湖边。夕阳将冰面染成金色,远处的雪山如同燃烧的火炬。她轻轻抚摸着脖颈上的双吊坠——母亲的贝壳和张岭军送的蓝贝,思绪万千。</p>

"在想什么?"张岭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换上了初见时的黑色劲装,万魂刀在夕阳下泛着血色的光。</p>

葛小蛮摇摇头:"只是觉得...命运真奇妙。"她看向远处的碧虚号,"如果当初没有偷你的刀..."</p>

"是借。"张岭军纠正道,学着她的语气,惹得她笑出声。</p>

两人并肩看着落日,直到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下。葛小蛮突然打了个喷嚏,北原的夜晚实在太冷了。张岭军二话不说,解下斗篷裹住她,然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p>

"喂!"葛小蛮抗议道,脸颊却因为亲密接触而发烫。</p>

张岭军充耳不闻,大步走向小屋:"明天出发去火焰山。"</p>

葛小蛮安静下来,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嗯。"</p>

壁炉的火光透过窗户,在雪地上投下温暖的方形光斑。远处传来雪狼的嚎叫,悠长而苍凉,却又莫名地安心。在这个被冰雪覆盖的小村庄里,两颗漂泊的心找到了暂时的港湾。</p>

而明天,新的旅程又将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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