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外挂嗎?
溫既琛也轉頭看向了池奚。
池奚皺眉,盯着鄭子航罵了句:“啊對對對,我有這樣的外挂,你怕了嗎?”
鄭子航驚恐地往後縮了縮。
池奚翻白眼:“又不會用你身上,我還嫌棄呢。”
溫既琛插聲:“其實應該感謝鄭先生,成就了我和池奚的這段緣分。”他說着,突然往鄭子航面前推了顆糖,對一邊的工作人員說:“記得請他吃。”
鄭子航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這什麽?”
溫既琛:“喜糖。”
池奚:?
我怎麽不知道我和你還有喜糖吃?
池奚琢磨了一下,多半是溫既琛故意氣鄭子航呢,畢竟一口一個死gay聽了多讓人不爽。
于是他也就乖乖保持沉默了。
這會兒嘛,當然要一致将槍口對準鄭子航。
“瘋了,你們簡直是瘋了……”鄭子航露出想吐的表情。
他幹嘔兩聲,忍住之後,說:“我、我有話想單獨和池奚說。”
工作人員說:“不行。”
“只要讓我跟他單獨說完,你們想知道的我身上神奇的地方,我都說。”鄭子航馬上表态。
工作人員低頭對無線麥那頭請示了一下,片刻後,點了點頭,并對溫既琛做了個“請”的姿勢。
溫既琛倒神色平靜,好像篤定了不管怎麽樣鄭子航都翻不出這手掌心了。
這表情當然讓鄭子航心裏更痛恨了。
池奚揪了下溫既琛的袖子:“我看電影裏,這種單獨談話都不是什麽好事。他不會突然暴起掐我脖子吧?”
工作人員哭笑不得:“放心吧不會的,我們設備完善。”
“那就好。”池奚拽了把椅子坐下,“喏,說吧。”
鄭子航忍着惡心問:“你和溫既琛是真愛?”
這話問的……池奚愣了下,含糊說:“嗯……怎麽?”
鄭子航咧嘴一笑:“你也是重生的吧?但你上輩子死得太早,還有很多事不知道。比如溫總身上有個秘密……”
池奚有點猶豫要不要聽別人的秘密。溫總現在還算別人嗎?他不知道。
此時鄭子航已經壓低聲音繼續說了:“溫既琛不是老溫總的親兒子。”
池奚:“哦,就這個啊。”
他松了口氣。
還好他早看見過親子鑒定報告了。
鄭子航愣了片刻:“你知道?他連這都跟你說!”
池奚:“唔嗯。”雖然沒有親口說,但讓他親眼去看。那也算是溫既琛主動“說”的吧。
鄭子航重拾精神:“但外面的人不知道啊!我如果一直被困在這裏,這個消息就會被人放出去。上輩子這個事鬧得很大,所有人都知道了溫家的醜聞。溫既琛那兩個兄弟更是折騰得不可開交。連老溫總都站出來捶實了這件事……”
“說溫既琛的親生父親其實是他的叔叔。”那個人的名字,鄭子航已經不太記得了,但他留在外面的人只要不是蠢貨,完全可以自己去查嘛。
“老溫總還說溫既琛涼薄得很,其實他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對自己的叔叔,也就是親生父親,很不好。連人跳樓死了,都不給安葬……”
“老溫總還說溫既琛往他的日常飲食放了铊,就是要害死他,完全掌控溫氏。”
“溫總可是鬧了個身敗名裂啊……”
鄭子航笑了笑:“你們既然是真愛,你想見到他落入這樣的境地嗎?”
池奚心說我特麽又不傻。
池奚嗤笑:“上輩子溫總是怎麽熬過來的?”
鄭子航怔了下,說:“沒,沒熬過來。”
池奚歪頭:“哦,是嗎?那你為什麽會重生呢?難道不是被他弄死的?”
鄭子航脫口而出:“你怎麽連這也知道?”
池奚心說,好嘛,原來當初溫總的推理還真是正确的!
池奚起身:“上輩子都能熬過去,這輩子肯定也能熬過去啦。”
鄭子航冷笑:“那溫總就一點名聲也不要了?你半點不心疼他?其實你只要配合我殺兩個獄警,我就能回到巅峰狀态,我可以兌換很多你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他頓了頓,說:“不過那也不要緊。”鄭子航咧嘴一笑:“因為我剛剛還給你們埋了個懷疑的種子。”
“什麽?”
“不管你的金手指是什麽,溫既琛真的不會在某一刻懷疑,其實是你的外挂,讓他愛上了你嗎?”
池奚……也不确定。但在鄭子航面前當然不會暴-露自己的沒底。
他微笑:“我都說了,對,我的金手指就是這個。有金手指他怎麽還可能懷疑我?肯定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好嗎?”
鄭子航果然被這個邏輯給驚呆了,他臉色一沉,惱道:“你特麽……”
池奚趕緊拉開門走了出去,正好迎上溫既琛。
溫既琛看了一眼手表說:“我們得走了。”
池奚問:“怎麽了?”
“我父親從國外療養院回來了。”
池奚一聽這話,心都吊了起來。
啊不是吧。
溫既琛真給他爸爸的食物裏下了铊?不不不,溫總說過的,他遵紀守法。連殺人都是自衛反擊。
那這次他爸回來,會公開對外說溫既琛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剝奪他的合法繼承權嗎?
池奚想也不想,飛快地說:“我跟你一起回去。”
溫既琛笑了笑:“這次是真的見家長啊?”
池奚:“唔……”
溫既琛擡起右手環住了他的肩膀,摟着他往外走,同時左手摘下另一邊不易察覺的無線耳機豆,順手遞給了一邊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重新走進囚室:“還想殺獄警?野心挺大。可惜不行。”
鄭子航咬牙:“我就知道你們有監控,無所謂,該說的話我都說了。只要池奚有想法,就會在外面幫我,除非你們把他也抓起來……”
他這兒還有一計呢,讓其他人覺得池奚也該被管控起來。
只要池奚被抓,他就算掃清了一個障礙,他就能獲得積分翻身。
工作人員卻對他的話沒作出任何反應,将壓舌板給他綁回去,說:“拜拜。”
溫家老宅。
溫桦神情激動地迎上了那輛緩緩行來的特供勞斯。
回來了!終于回來了!在溫既琛趕來之前,他得趕緊把該告的狀都告了。
這時車門打開,先走下來兩個護工,護工取出輪椅,然後老爺子才被擡了下來。
老爺子頭發花白稀疏,半邊五官向下微微歪斜。
“爸!爸!”溫桦握住他的手,“這麽久不見,您怎麽……”老了這麽多?
溫桦後面的話沒說完,因為他發現:“爸爸他怎麽不能說話了?”
護工說:“老先生中風很久了,偶爾說得了話,但也口齒不清。”
溫桦心一沉。
那還能拿溫既琛有辦法嗎?
沒多久,池奚他們的車也到了。池奚探頭看了一眼,只看見烏泱泱一片人擁簇在那裏,陣勢十分吓人。
他有點緊張:“我好像不該來。”
溫既琛問:“怎麽?”
“你爸打人疼嗎?”
溫既琛:“如果你想回去,我讓人送你回去。”
他這麽一說,池奚就堅定了:“算了算了,來都來了,去見個面呗。他要是罵我,我可罵他啊。”
池奚忍不住看了看溫既琛,又想起來溫既琛小時候總被罰跪的事。
配上小溫總的模樣。
怪可憐呢還。
溫既琛留意到他的目光,問:“怎麽了?”
池奚語氣感嘆:“你小時候沒少挨打吧?”
溫既琛失笑:“嗯,池少還要幫我報仇嗎?”
池奚将他上下一打量:“哦,你不會下句就是願以身相許吧?”
溫既琛輕嘆:“被你猜着了。”
池奚白他一眼,跳下車,緊張倒是沒了。現在輪到他拯救溫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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