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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溫既琛輕一抿唇,哂谑道:“是啊,真怕池少跟別人跑了。”
池奚聽不出他口吻是正經還是不正經,回了一句:“你說想要,我就得和你談嗎?”
溫既琛點點頭,表示了對他觀點的認同,然後問:“那池少說該怎麽辦呢?”
池奚用手掬了捧水,往臉上一潑,再擡起來的時候,水珠正順着他的面部弧度往下滾落。
他看着溫既琛,仿佛綻着光。
“我說了,溫總就照做嗎?”
溫既琛應聲:“求偶不都是這樣?”
池奚聽見“求偶”倆字,有點臉紅,他匆忙刷了牙,從溫既琛身邊掠過,還拍了拍溫總的肩說:“那先觀察期吧。”
溫既琛好笑地抓住他的手:“觀察期?”
池奚回頭,對上溫總稍顯危險的目光,他舔了舔唇上的水,說:“哦,就是先談兩天看看。”
樓下,蒙天星花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完全清醒過來。
“所以……不是夢?”
“但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哥,這是溫總家吧?”
他能清醒,但不是很能理解。
而且……“池奚怎麽去了那麽久還沒回來?”蒙天星有點驚恐,“溫總會對他做什麽?”
蒙骥實在受不了他這一句接一句的,全往他心窩子上紮,扭頭就說:“你在娛樂圈混不好是有原因的,你這嘴怎麽可能混得好?”
蒙天星:“我最近……”
蒙骥:“是我讓人給你漏的資源。”
蒙天星讪讪:“那你不怕爸爸生氣……”
蒙骥表情古怪:“不怕了,以後……都不怕了。就是怕,才耽誤這麽久……”
蒙天星沒顧上聽後面的話,因為這時候池奚終于和溫既琛下樓了。
他一激靈,先局促地喊了聲:“池哥。”
接話的卻是溫總。
他掃了一眼,語氣輕飄飄的:“還沒走?”
蒙天星再蠢也知道這是不待見他們兄弟了,連忙說:“我今天還得趕通告,是要走,就是還沒和溫總打聲招呼,不禮貌……”
“趕通告還喝這麽多酒?”
這話當然不是在關心蒙天星,蒙天星又一激靈,開口有點結巴:“是、是高興……所以和池哥他們一塊兒慶祝一下。”
蒙骥現在知道被“外人”多管閑事是有多不爽了,他拉着臉插聲:“我弟弟就不用溫總來管教了。”
溫既琛看都不看他,話音一轉:“坐着吃了早餐再走吧,也不耽誤這會兒,酒醒了胃裏應該也難受。”
蒙天星受寵若驚,這話……這話真是能從溫總嘴裏說出來的?
溫既琛又說:“你是池奚的朋友,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兒,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就好。”
蒙天星愣愣接聲:“打電話……”告狀?
溫既琛笑得像個好脾氣的人:“不打電話我怎麽來接池奚?都醉了,容易出事兒。”
蒙天星恍然大悟,又震驚又松了口氣,原來只是為了這樣啊……
他連忙點頭:“好,好的溫總。”
這麽一番對話下來,倒顯得蒙骥小心眼兒了。
池奚這時候搖頭啧啧:“你怎麽還管我這個?當我爸呢?”
蒙骥心下一動,差點忘了,池奚不喜歡別人管着他。池奚說他像教導主任那話傳到他耳朵裏的時候,着實讓他紮心了好一陣。
那頭溫既琛卻神色不變:“哪兒是你爸?這不是給池少當司機兼保镖嗎?”
池奚咂嘴:“這話好聽。”
蒙骥:“……”
這就……安撫好了???
“我早上也有個會,就……先走了。昨晚跟着你過來,是擔心你的安危,池奚,我……”蒙骥憋了又憋,還是沒能說出來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開心了的茶言茶語。
蒙骥心下更恨。
溫既琛花言巧語!一比他沒有競争力!
“哦,你走吧。”池奚懶散地擡了擡手。
蒙骥擠出個難看的笑:“好、好。”
他先走一步,剩下個蒙天星那就較為煎熬了,蒙天星也趕緊徒手抓了兩塊黃油面包,慌忙說:“謝謝,呃,謝謝溫總招待,我,我通告真來不及了,池、池哥我先走了……”
蒙天星還沒完全弄明白怎麽回事,但他心裏知道自己這是把池奚留在了虎穴。
于是沖池奚歉意地擠擠眼,就溜了。
池奚無語:“……也不怕髒手。嘁,沒勁。”
溫既琛給他拉開椅子:“什麽叫有勁?”
讓蒙天星好好看一下我怎麽馴服了溫總啊!池奚話到嘴邊,沒好意思說。
這樣好像有點太得瑟了。
跟拿溫總當戰利品似的,人聽了肯定不樂意。
池小少爺眼珠一轉,捏着筷子擡臉笑,捧了溫既琛一句:“溫總在人前很給我面子啊。”
希望保持,再接再厲!
溫既琛跟着坐下,悠然一笑:“在外面要給男人面子。”
雖然在床上是被上的那個,但現在池奚聽得心情很好,誇了句:“溫總嘴真甜。”
溫既琛心說你也很甜啊小少爺,把蒙骥刺激得要死要活,他的占有欲得到了巨大滿足,偏偏小少爺自己還一點感覺也沒有。
但就是這種憑本能行事的懵懂,就更顯得甜了。
“吃吧,吃完帶你去個地方。”溫既琛往他碗裏夾了個蝦餃。
池奚嚼兩下吃掉,悠哉地說:“有溫總伺候着吃早飯,感覺就是不一樣。”
“現推出包年優惠活動,包嗎?”溫既琛問。
池奚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要,我有錢,從不參加優惠活動。”
溫既琛輕笑一聲:“那是優惠力度不夠大,得做重新策劃。”
池奚看了看他。
溫總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
池奚用力抿了下舌尖,他喜歡溫總這樣。有安心感。
兩個人吃完早飯,就上了一輛來接他們的車。不是溫家自己的車,池奚還覺得有點奇怪呢。
等車輛載着到了郊區,過了三重門禁,池奚終于見到了——
“鄭子航?他還活着?”
溫既琛點頭:“他身上神奇的地方太多,調查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
呃,那不是要被切片研究?池奚都忍不住為他掬一把淚。
池奚視線一轉,将鄭子航的現狀收入眼中。
束縛帶,壓舌板。
整個人被綁成了粽子。
他的槍傷已經被治好,除了失去自由,再也沒辦法做他的巅峰夢,至少還沒丢命。
但鄭子航不這樣想,他在看見池奚和溫既琛并肩走出來那一剎,整個人就憤怒到了極致,牙齒抵着壓舌板咬得咯咯作響。
“雖然說了他其實本身并沒有蠱惑人心的能力,只是靠憑空變出物品來迷惑他人。不過平時還是不允許他開口說話。”一邊的工作人員說完,才解除了鄭子航嘴上的束縛。
池奚與溫既琛交頭接耳:“所以現在驗證完了,我夢裏的內容應該都是真的?”
“你可以自己問問他。”
池奚點頭,走近:“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輸嗎?”
鄭子航冷笑:“因為你們都是死gay。”
池奚:“因為我早就知道你會幹什麽。”
鄭子航垂着眼,沒接話,嘴角依舊挂着冷冷的嘲諷。
“不相信?”池奚挑了一段夢的內容說了,“當時我就把啤酒倒在了你頭上……你說要弄死我。當然,你真做到了,我被大卡車撞死了。那一瞬間其實是有感覺的,會聽見自己骨頭碎掉的聲音……”
鄭子航的表情漸漸從不屑轉變為了震撼,最後還閃過了點驚恐。
可以說,其實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金手指。他以為擁有系統的自己,當然可以理所當然地把法律和其他人都踩在腳下。
但現在他突然得知,原來池奚可能也有什麽“金手指”。
池奚沒說是夢裏的內容,這可就讓鄭子航腦洞大開了。
他心中既充滿不甘,又松了口氣。這樣才對,對,至少他是一樣輸給了某種金手指外挂,而不是輸給了這對狗男男。
鄭子航忍不住開了口:“你擁有的是什麽?告訴我!”
“是預知能力?還是一樣的系統?還是什麽抱大腿金手指?又或者能把你見過的,每一個厲害的男人都變成gay這樣的超級外挂?”他的聲音急促,面色難看。
池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