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你就跟我喝一口交杯酒,就一口!我立马就走。”
话音未落,张自珏就被人拎着衣领,甩出一丈多。
沈知苍怒不可遏地,抓住张自珏的下颚,声音低沉,但是充满杀气,地说:
“张自珏,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薇儿远点!”
张自珏不知死活地,仰着脸看着沈知苍:
“薇儿,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和她喝杯酒怎么了?”
“你和薇儿的婚事,怎么来的,你不知道?”
沈知苍双眼冒火,
“让我父亲关我半年,拿我性命,要挟薇儿,这些你们张家和沈家,一起干的腌囋事情,我可忘不了。”
张自珏被沈知苍抓得,快喘不过气来,他自然知道,这门婚事,指定要娶沈知薇的目的,也自然知道,两家为难这对兄妹,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张自珏心中,怎会有愧,
他只要,沈知薇嫁给自己,
到时候,不仅沈家,蔡家,就连沈老太太的娘家,崔氏,都全在自己的掌控中。
张自珏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沈知苍,一字一句地说:
“沈知薇,我娶定了!”
“知道为什么,要在今天给她办及笄礼吗?”
张自珏反问沈知苍,却又自问自答:
“为了让她,早日跟我,成亲!”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沈知苍,
对着张自珏的头,
挥出了苍劲,有力,几乎可以取人性命的一拳。
这一拳下去,正好击中张自珏太阳穴,
张自珏,哼都没来得及哼出声,彻底昏死在草地上。
沈知苍将不知人事的张自珏,拉到一块大的假山后面,狠狠地,又踢了两脚,才解恨。
沈知薇看到震怒的沈知苍,心酸又温暖,眼中含泪,强笑着说:
“哥哥,何必跟这样的人,置气动手?”
沈知苍心疼地看着沈知薇,温柔地说:
“这几年你怎么过的。”
说着,说着,沈知苍突然哽咽,紧握拳头说道:
“我的妹妹,怎么能嫁这样的人。”
沈知薇伸手,轻轻擦拭沈知苍脸上的泪水,平静地说道:
“我不会嫁给他的。”
沈知苍愧疚地,看着沈知薇,低声哭泣起来,
“五年前,我不该就这么,把你留在这里。”
沈知薇平静地望着哥哥,安慰道:
“五年前,你不走的话,我就没有哥哥了。”
五年前,父亲把哥哥关在屋里,哥哥不吃不喝。
如果,沈知薇不让步,答应婚事,哥哥,只怕是早就,被父亲饿死在屋里了。
父亲和姨母,有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沈知苍和沈知薇,这对没有母亲的兄妹,便没有人在意了。
这对兄妹,只是父亲用来做利益交换的东西,而已。
两兄妹正伤感,文竹快步走了过来,
“小姐,宾客都等着你出去敬酒呢。要不然,这席都开不了。”
两人快速收拾好心情,沈知薇接过文竹端着的酒壶,给自己和沈知苍满上。
“哥哥,这第一杯酒,我和你先喝。”
说罢,沈知薇仰头,痛饮下去。
沈知苍知道沈知薇的意思,
及笄礼便是成人礼,
沈知薇的意思,是作为成人的第一杯酒,先跟哥哥喝了,才痛快。
沈知苍二话不说,也仰头干杯。
看到沈知苍喝完杯中之物,沈知薇微笑着,再次挽起沈知苍的手,
“哥哥好酒量,待会儿,要帮我挡酒才行。”
说着,便挽着沈知苍步入正厅,走向主宾席,从主宾席开始,一桌一桌地敬酒。
一时间,宾客尽欢,笑语连连。
石昱早在主宾席,等得心急火燎,抓住沈知苍问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
“嗯,收拾了个杂碎。”沈知苍面不改色地回道。
席间,只见张家人匆匆忙忙离席,
随后,几个随从抬着不省人事的张自珏往外走,
有人问起,都说,是喝多了,睡了。
许阳郡主也在宴席还未散之前,就登上马车,回云边寺去了。
这些,都是安插在沈家的人,不时回报给石昱的。
包括之前在假山旁,发生的一切,石昱早都了解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