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方启曾经说过，那场雨是人为。</p>
一切都是阴谋，自己只是其中再小不过的一枚棋子。</p>
焚离感觉自己知道的太多了……</p>
“是啊，你太聪明了，这样一来，我不惜违背制约，也要杀了你了。”</p>
方启匆忙回眸。</p>
一道利剑划过焚离的咽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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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是假的，都是精神力。</p>
焚离第一时间捂住自己咽喉，试图客服自己内心的恐惧。</p>
但他失算了。</p>
这一次，不是精神体，是附身降临。</p>
历阳的全身都被诸神打下印记，随时可以标记。</p>
焚离跟历阳拳拳到肉的互殴，自然是染满了印记。</p>
好在多数人无法违背制约，尤其是那些实力强的神。</p>
所以此刻，来让焚离彻底住嘴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弱神罢了。</p>
“够了没有。”方启的话中满是戾气，接二连三，烦不胜烦，“既然都想守着自己的长生，那就先去接受痛苦与孤独吧。”</p>
方启抬起手，她的手心上绽放着洁白的阵法……</p>
“哈哈哈哈，你以为只有我吗？”那神明吐了一口唾沫，被方启用精神力挡掉，“仅仅只是凡人，怎么敢揣测神明的意图……”</p>
方启没有等祂把话说完。</p>
提着剑的银发少女突然出现，衣裳被风吹起。</p>
她将剑横至胸前，一剑刺破焚离的心口。</p>
然后就消失了。</p>
焚离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停了，手臂开始萎缩，嘴唇开始发青。</p>
方启挥剑再挥剑，遥逸的剑芒闪若繁星。</p>
只是来的神就像洪水一样，直接将二人淹没了。</p>
焚离受不了了。</p>
又有神明突然闪现。</p>
焚离抬起左手……上面有一丝漆黑的纹路。</p>
神钧，带动黑山！</p>
焚离第一次动用黑山。</p>
他身边的一切都被无形的重物给镇压了……包括方启。</p>
“你小子开什么无差别攻击啊……等等，别停，开着。”方启将剑立住，撑住重物，然后自己悠闲坐下，看四周的神明被黑山压得喘不过气，“我的遥逸能撑得住，但这些神就不一定了。”</p>
慢慢的，所有神的身影都化作白色的虚影散去。</p>
“呼——短时间内祂们是不会再回来了。”方启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这黑山可以啊，下次遇到神就这样，压死祂们。”</p>
“……”</p>
“呃……你别告诉我，黑山用不了了。”</p>
“师父果然聪慧。”</p>
“不是吧……”</p>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用。”焚离用左手摸了摸不存在的右臂，“当我的力量能完全驾驭黑山的时候，就可以继续动用了。”</p>
“……”方启给了焚离一个眼神，让他别卖关子，“你现在的力量大致到什么水平了。”</p>
“嗯……万分之一吧。”</p>
“……”</p>
“现在估计是十万分之一。”</p>
“……”</p>
“以后还要多靠师父你啊。”</p>
这小子跟谁学的，怎么感觉怎么熟悉。</p>
哦，原来他就是跟自己学的，熟悉感也是来源于自己。</p>
方启一指弹向焚离的额头。</p>
焚离瞬间被击倒在地，人直直就倒了下去，激起一大片尘土。</p>
“没死就赶紧起来，今天晚上继续跪板子去。”</p>
“……”焚离只好灰溜溜地爬起来。</p>
“算了，看你状态这么差的情况下，今天多奖励你一个时辰的修炼时间。”</p>
“……”</p>
“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就很好地符合这个情况……”</p>
“……”</p>
“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真是没见过世面。”</p>
“好。”焚离微微一笑，既然方启一直这样，那他今后也不会变。</p>
“就这样吧，赶紧收复黑山，你也看到了，为师没有一百双手，护不住你的。”</p>
“嗯嗯。”焚离打着哈欠。</p>
没了一只手，还有点不习惯。</p>
“对了，没了凌汐，你怎么吃饭。”</p>
焚离的卧床期间，都是由凌汐给焚离喂的饭。</p>
焚离举起他的左手，表示他还能动。</p>
“要不为师用精神力暂时帮你装一个义肢？”</p>
“嗯？”焚离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了，“不要。”</p>
“哈？保证效果很好。”</p>
“真的？”</p>
“那当然，由我来控制的义肢，效果能不好吗？”方启哈哈大笑。</p>
焚离轻轻摇了摇头，也跟着方启笑了几声。</p>
他的目光悄悄朝北望去。</p>
一切的因缘都很简单。</p>
红发历阳是皇卫，跟皇室沾边。</p>
南陵出事前，南陵的强者被圣上带走了，跟皇室有关。</p>
他进行比赛的地方，是火洲首都，依旧和皇室有关。</p>
答案再简单不过了。</p>
要么就是皇室里有神明的爪牙，要么……</p>
焚离眼神深处燃烧着漆黑的火花，不管是哪种结果，这个皇室，他将来去定了！</p>
就为了，南陵所有的亡魂。</p>
为了，被迫离开家乡，看着它毁灭的人。</p>
为了方启。</p>
为了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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