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吃饭去。”</p>
凰暗看了看刚洗完澡的镜流：“等身上干透了再出去。”</p>
哪怕过生日，这两个人的生活依旧毫无变化，锻炼，跑步，练剑，每一项该有的流程都没有因为生日而休息。</p>
“我不会感冒。”</p>
镜流真感觉，自己在生日的时候被当成了个小孩。</p>
“小白呢？”</p>
镜流看了看小白。</p>
“不带。”</p>
凰暗回答的十分简洁。</p>
“嗯。”</p>
镜流擦了擦头发。</p>
小白惨遭亲妈抛弃。</p>
“吹干。”</p>
凰暗转身走进屋子，拿出吹风机递给镜流：“会用吗？”</p>
“……不会。”</p>
镜流摇了摇头，接过吹风机。</p>
“这么用。”</p>
凰暗给镜流展示了一下，摁着两个按钮给镜流做示范。</p>
这要是凰魅在这，肯定张口就要说他脑袋像个木头。</p>
这时候不是正好上前去给女孩子吹头发的时候吗。</p>
就拿着吹风机直接上去给女孩吹头发。</p>
还教？</p>
教尼玛呢教？</p>
凰暗倒是丝毫没有这种自觉。</p>
镜流本来也算是半个现代人，有的东西用的比他都好。</p>
学的也快。</p>
凰暗教了一次，她自己就会了。</p>
看着镜流给自己吹起头发，凰暗转头去笼子前面逗小白了。</p>
自从上次抱过小白之后，凰暗和小白的关系似乎好了不少。</p>
镜流看着，心中竟然浮现出几丝欣慰。</p>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看到应星和景元一天不吵架一样。</p>
让人欣慰。</p>
“吹干了就走吧。”</p>
凰暗站起身，走进屋子里去换衣服了。</p>
镜流想了想，也走到屋子里去换衣服。</p>
两人同时穿着那天买的情侣装走出来。</p>
“嗯，看来想到一块去了。”</p>
“你穿情侣装我不穿，不会尴尬吗？”</p>
镜流歪了歪头。</p>
“为什么尴尬？”</p>
凰暗也歪了歪头。</p>
他丝毫没有这种自觉。</p>
对于穿搭这种事情，他懂得更少。</p>
“没事……”</p>
镜流摇了摇头。</p>
反正两个人都穿了。</p>
“那就走吧。”</p>
凰暗转身，拿起钥匙卡，顺手扔给镜流一个，两人就这么出门。</p>
这个时间……</p>
凰暗看了看手机。</p>
现在是陈香梅在阳台晒太阳的时间，应该不会出门。</p>
很好，少了一项无用的社交。</p>
……</p>
那家餐厅是中西结合。</p>
当然，凰暗并不在乎它到底是哪和哪结合，他只是觉得那家餐厅很清净。</p>
一开始凰魅给他提了个建议。</p>
如果那个女孩比较内向，或许可以去吃海底捞。</p>
不过……虽然凰暗和现代社会有些脱节，但是海底捞的那些事情他还是有了解的。</p>
比如……过生日的盛大待遇。</p>
他和镜流虽然是朋友，不过他们两个的性格……确实不适合那样的场面。</p>
想想一群人举着灯牌围上来，他和镜流估计谁都受不了。</p>
“二位下午好。”</p>
侍者给二人打开门，对着两人鞠了一躬。</p>
“有预定。”</p>
“先生贵姓？”</p>
“免贵姓皇。”</p>
皇帝的皇，毕竟凰这个姓……凰暗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一般在外面留名，他都会将凰改成皇。</p>
“好的，稍等。”</p>
侍者笑着，转头去吧台。</p>
“你预定好了？”</p>
镜流看着他。</p>
“嗯，昨天就订好了。”</p>
凰暗点了点头：“一会进去就点菜吧，今天是你生日，都听你的。”</p>
镜流扬了扬嘴角：“好。”</p>
侍者很快走了过来，对着凰暗鞠了一躬：“您好，我带二位去楼上的房间，请随我来。”</p>
二人跟着侍者走了。</p>
三楼最里面的包厢。</p>
“这里是菜单。”</p>
侍者鞠了一躬，转身离开。</p>
这里的菜单是电子的屏幕，点完菜之后会自动传到下面，上菜之前还会有提醒。</p>
以防情侣之间情到深处之类的情况。</p>
当然，到这里来吃饭的少有急色之徒。</p>
毕竟这家餐厅的风格如此。</p>
凰暗点了点头：“来吧，点菜。”</p>
凰暗向后靠了靠，没有要动的意思。</p>
“你吃什么？”</p>
镜流看向他。</p>
“一会我点。”</p>
凰暗道。</p>
镜流按照桌子上贴着的指引打开电子屏幕上面覆盖的盖子。</p>
电子屏幕亮起，但是是反着的。</p>
对着凰暗那边。</p>
“按这个。”</p>
凰暗抬起手在屏幕右上角的标志上摁了一下，屏幕转了过来。</p>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p>
“想什么？”</p>
“屏幕朝向你的时候，为什么你不把菜点好呢？”</p>
凰暗：“……”</p>
他刚才确实没想到这一点。</p>
“懂什么，这叫仪式感。”</p>
凰暗淡淡道，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解释。</p>
镜流看了看他：“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刚才犯蠢了？”</p>
“不是。”</p>
凰暗抱起胳膊：“快点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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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流低下头，在屏幕上点击着。</p>
“牛排……三分熟？”</p>
“想吃就选。”</p>
“可是你不吃肉，我会吃不完。”</p>
“没有多少，我又不可能跟你吃一块。”</p>
凰暗撑着下巴。</p>
“嗯。”</p>
镜流点了点头，在牛排上点了一下：“三分熟……什么味道？”</p>
“大部分都是生的。”</p>
“生的？”</p>
“至少在我的理解中是这样。”</p>
凰暗应了一声：“你可以尝试一下。”</p>
“呃……”</p>
镜流皱了皱眉，抬起手取消了牛排的选项：“那七分熟呢？”</p>
“微生，熟的更多，比较嫩。”</p>
“还是全熟的吧……”</p>
镜流有点接受不了：“你们挺……富饶的啊……怎么还吃生的？”</p>
她们那里……</p>
“某些人将这样作为彰显身份的用具。”</p>
凰暗淡淡道：“其实很少有人能品尝的明白，只是为了脸面。”</p>
“这样啊……”</p>
镜流摸了摸鼻子，将牛排改成全熟。</p>
凰暗依旧只点了素菜。</p>
“问你个事情。”</p>
“嗯？”</p>
“你以前不过生日吗？”</p>
“嗯。”</p>
“那看来我是第一个咯。”</p>
“嗯。”</p>
凰暗点了点头，看向对面突然笑起来的镜流：“笑什么？”</p>
“觉得挺幸运的。”</p>
镜流扬扬嘴角：“我也能成为第一名，在和朋友有关的事情上。”</p>
“是吗？”</p>
凰暗撑着下巴：“那我还是挺幸运的，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第一名了。”</p>
“你算什么第一名？”</p>
镜流挑起眉毛。</p>
“能让你成为第一名的第一名。”</p>
凰暗向后靠了靠，打了个哈欠。</p>
早上起的早做面，这一天都在折腾，他基本没有休息。</p>
镜流也没有，但是人家有命途的力量，精神的过分。</p>
“您的菜品已出餐。”</p>
半晌，电子屏幕传出了提示音，两人同时看向门口。</p>
过了一分钟左右，侍者端着菜走了进来。</p>
他将牛排放在桌子上：“全熟牛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