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这个人好似给自己裹上了一层坚硬的外壳，给人的感觉只剩下冰冷的死寂，偏偏本该沉静死寂的瞳孔里又处处写满了不甘与倔强，不畏和无惧。</p>

这样的楚亦澜总是会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却也让人时时刻刻的都想捏死他。</p>

比如沈应霖在这双清冷无温的眸子注视下，就想将这双眼睛即刻挖出来。</p>

楚亦澜自然也察觉到从沈应霖眼中迸发出的冰冷杀意，但小巧苍白的脸上仍是没有半点动容。</p>

以前他可能还会揣测一下沈应霖的心情，但现在不会了，楚亦澜此刻的心情无比平静，脸色一片淡然。</p>

沈应霖的手缓缓地从下巴，移到他的眼部，双手拇指使劲按住他的双眼，力气之大，像是要将这双冰冷的眼睛从眼眶里挤出来。</p>

眼睛很疼，疼到眼泪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可楚亦澜连动都没有动弹一下，因为他知道沈应霖不会挖掉他的眼睛，他不会留一个没用的瞎子替身在自己身边。</p>

耳边是男人冰冷的嘲笑声，下一刻，脖子也传来剧烈的疼痛。</p>

男人冰冷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锋利的牙齿刺破了脆弱的皮肤，让鲜艳的液体顺着唇齿与脖颈的密接处流淌了下来。</p>

楚亦澜主动仰起脖子，不是为了让沈应霖更方便的啃咬着他的脖颈，他只是不想自己后背垫在桌边，因为很疼。</p>

发泄似的在雪白的脖颈上重新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直到脖子边缘多了一连串啃咬痕迹，沈应霖才压下心中怒火。</p>

舌尖边咬着精致的耳垂，边冷冷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把这双眼睛换掉，让你再也不敢这么看着我。”</p>

楚亦澜闭了闭眼睛，呵笑了一声，勉为其难的建议道：“那先生还是不要换了，直接挖了吧，因为不管你给我换上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它们看向你的眼神都不会有任何变化。”</p>

“很好！”</p>

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两个字，一双眼睛霎时又变得凌厉起来，沈应霖的心情很不爽。</p>

沈应霖松开楚亦澜那双被按的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用力拍着他的脸，唇角绽开一抹残酷笑意，“那么，我宁愿看向我的这双眼睛，只充满痛苦与仇恨，再没有精力分出其他。”</p>

身体忽然悬空，楚亦澜只是一怔，紧接着被人狠狠的、用力的扔到了床上。</p>

还不等他反应起身，瞳孔里倒映的是那张放大的英俊脸庞，嘴巴被他暴力的堵住，无法发出反抗的声音。</p>

男人几乎将自己的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冰冷的双手已掀开他的衣服，一点一点的夺走布料下那仅存的温热，让他的皮肤逐渐变得发冷、发麻……</p>

楚亦澜不愿多看身上的男人一眼，偏过头去看着窗外，零零碎碎的雪花飘扬。</p>

又下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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