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攬星入懷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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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 攬星入懷 5

何氏驚恐地對地上的阮淘又摟又抱,向着傅瑜發生一聲又一聲的求饒。

還是阮青山見多識廣,知道怎麽處理這樣的事情,能降低上位者的火氣。

他幾乎是粗暴地扯開何氏,輕輕捧起傅瑜的腳:“傅總消消火,別弄髒了您的腳。我會好好處理的!”

傅瑜就真的放下了腳:“行。”

但他只是放下腳,并未離開。

何氏和阮淘都松了一口氣。

不料阮青山竟然真的揪住阮淘,怼着側臉上去就是一拳。

直接打的牙齒都掉了一個。

阮淘被打蒙了。

哇地一聲,渾身開始抽抽。

何氏也差點暈過去,她摸着眼睛踢着腳聲淚俱下控訴:“你怎麽還真打啊,這不是你兒子啊?!”

這荒誕的情景很快吸引了路過的觀衆。

但觀衆們一看見傅瑜,湊過來的八卦臉頓時遠離了。只躲在花壇側邊偷偷地看。

阮青山打完之後,手也在發抖。

但他看向傅瑜,傅瑜眼神仍然暗沉地看着被他提在手裏的阮淘,像是看着一攤死物。

那眼神讓阮青山害怕。

阮青山于是咬牙,左右開弓又給了一拳。

這下阮淘直接發不出聲音,嗓子裏只發出“嗬嗬”的喘氣。

何氏慌不擇路,撲到阮洛腳邊:“阮洛!你說句話啊!你說句話,你弟弟沒有欺負你啊,你弟弟只是跟你說說話而已!你說啊,你告訴傅先生啊!”

阮洛其實也懵了。

他嘴唇動了動,正要說些什麽,眼睛被傅瑜伸過來的大手擋住了。

阮洛被傅瑜拉着轉了個身,不再面向阮淘的方向。

而後,阮洛聽到傅瑜說:“你家丈夫教訓兒子,關我未來的小先生什麽事?”

阮洛睫毛顫了顫,感到傅瑜的一只手攬在自己的腰上,帶着自己走開了。

離開的時候,傅瑜嗤笑一聲,語氣仍然低沉:“阮先生的家教還是太輕了。難怪養出了一個當街家暴親哥哥的敗類。”

阮青山很刻意的聲音從後邊傳過來。

還有拳腳相加的聲音,以及阮淘越來越虛弱的呼叫。

阮洛被傅瑜送到了一輛邁巴赫的副駕駛位。

而後傅瑜去了駕駛艙,發動轎車。

轎車駛出街區,阮洛看着漸漸遠去的鬧劇。

忍不住喉頭微微滑動——

其實剛才,他有點想替阮淘求饒的。

只是大腦被“未來的小先生”幾個字撞懵了。

直到現在才清醒過來。

許是擔心受怕慣了,第一反應不是詢問關于自己的疑惑,而是小聲問傅瑜:“他……不會有事吧?”

傅瑜聲音放的很輕:“父親教育兒子,只是吃點皮肉上的苦頭。他不會有什麽事。”

阮洛小聲“嗯”了下。

傅瑜又輕聲問:“阮青山沒這麽對待過你吧?”

阮洛連忙搖頭:“沒有。”

“你沒被吓到吧?”

“沒有……”

傅瑜嗯了一下,沒再說話。

阮洛覺得空氣裏,屬于傅瑜的信息素越來越多,渾身的毛孔都有被安撫道。

他忽然道:“謝謝你,傅先生。”

“謝我什麽?”

“替我……撐腰。”

阮洛抓了抓褲子,腦袋裏盤旋着那幾個字,差點忘了問傅瑜,不是說兩點派司機接我麽,為什麽是你親自來。

再比如,想要問問他——

“未來的小先生”,是什麽意思呢?

阮洛的心砰砰直跳。

他記得阮青山說過,他被賣去了一個姓霍的家族,買的那個alpha45歲。

可……

可傅先生剛才,又為什麽那麽說呢。

問題就在阮洛嘴邊呼之欲出,但他就是不敢問。

怕自作多情,怕幻想破滅。

他覺得不可能。

不可能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在普通豪門家,做傳宗接代的工具也就罷了,傅瑜,傅瑜是真的不可能。傅瑜和普通的豪門不一樣。

——阮洛覺得自己不配。

所以,那句話都那麽明晃晃了,他卻不敢問。

他看了傅瑜好幾眼,見傅瑜也沒有和他閑聊什麽。

像是在專心致志地開車。

內心掙紮太激烈,阮洛想了想揣摩着問:“傅先生,你為什麽親自來。”

“發生了一些事,就順便提前來了。想着在樓下等等你。不是有意要來幹涉你的家世。”

傅瑜看了阮洛一眼,見阮洛在他車裏如坐針氈,像是在慌亂什麽。

傅瑜心想,可能阮洛還是被他剛才的樣子吓到了。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跟他說——“那件事就是,臨時起意,把你搶到我這裏了”會不會把人吓更狠。

于是傅瑜就沒說。

畢竟他記得,初見阮洛的時候,阮洛說過——他不願意嫁人的。

兩人之後一路無話,只有傅瑜安撫意圖強烈的信息素,裹挾着車內的暖氣,彌散在車內的密閉空間裏,一寸一寸将阮洛包裹。

兩人走後,阮青山抱着昏過去的阮淘拼了命地朝小區附近的醫院跑。

何氏在後邊飛快地跟着,哭天搶地的:“作孽啊,親手将兒子打的半死不活,阮青山,你真是作孽啊!”

阮青山一邊飛跑,一邊咬牙切齒紅着眼:“你知道什麽!你根本不了解傅瑜的手段!我不親自出手給他解氣,等他親自動手你後悔都來不及!他會用什麽殘酷的方法你根本不知道!他父親就是一個廢物,原本傅家的權利根本不在他父親手裏,他憑什麽殺出重圍年紀輕輕當上家主的?你根本想象不到。他說要你兒子的手,你兒子的手就留不住!我主動出手,只是讓阮淘受點皮外傷!是最好的結果了你知不知道?!”

何氏根本不懂,在街上像個潑婦又哭又鬧。

瘋瘋癫癫的樣子吓壞了街上行人,還有人對着她拍了一頓。

就短短一個下午,何氏一下子在朋友圈出名了。

阮洛以為傅瑜是帶他去取尤克裏裏。

沒想到,傅瑜把他帶到了一座莊園。

莊園實在太美了,很大很大,大到阮洛做夢都難以想象。莊園裏甚至有樹林、小湖,更遠處好像還有很多不知道做什麽用的建築,阮洛看不清。

他是在一座高大的別墅前下車的。

一下來,就有傅家的家丁站到車外給他拉門,接引他。

但傅瑜揮手遣散了家丁。

把車鑰匙甩給家丁讓人把車開到車庫。

他自己則站在阮洛面前,道:“尤克裏裏就在我家裏,來,我帶你看看。”

不論是管家還是家丁,眼睛都亮了一下。

卻很有職業修養地沒有亂看,裝作若無其實各自做各自的活計。

只是在傅瑜和客人看不見的角落,會相互慨嘆一句:“這個小omega真精致,是誰啊?能被傅先生往家裏帶的omega,這還是頭一個呢!”

阮洛坐在傅瑜的客廳裏,顯得很拘禁。

傅瑜問阮洛:“喜歡果汁,還是牛奶?”

阮洛小聲道:“牛奶。”

傅瑜笑了一下,伸手招來一個家丁:“熱杯牛奶給客人。”

而後又招來管家:“把我新到的尤克裏裏拿來。”

很快,兩樣東西上齊。

傅瑜看着阮洛小口喝了點牛奶,放松了一些以後,才慢慢地打開尤克裏裏的盒子,放到阮洛面前的桌面上。

阮洛忍不住驚嘆:“好漂亮……”

“試試手。”傅瑜道。

阮洛從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尤克裏裏,眼睛裏亮起的光芒藏都藏不住。

他既然喜歡,也沒有為了矜持故意掩藏欣喜。

他帶着點羞赧、拘束,卻很真誠地抱起尤克裏裏,眼睛裏亮閃閃地望着傅瑜道:“謝謝傅先生……我太喜歡了,這把尤克裏裏,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弄壞的!”

傅瑜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似乎在審查阮洛臉上的表情。

斟酌之後,他沉聲開口:“随便彈,壞了有新的。”

阮洛并沒有從這句話裏聽出什麽信息。

他還沉浸在尤克裏裏的興奮裏。

他抱着尤克裏裏試音,問傅瑜:“傅先生,你,你有什麽喜歡的曲子麽?我彈給你試試。”

傅瑜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彈的肖邦。再彈一次吧。”

阮洛臉一紅:“嗯!”

那次阮洛記得,他彈的是肖邦的《練習曲》。

他沒想到傅瑜懂鋼琴,竟然聽出來是肖邦。

這次……

根據傅瑜的要求,他其實還是應該彈奏那首《練習曲》。

但鬼使神差地,他換了肖邦的另一首曲子——第一《夜曲》。

他其實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懷揣着怎樣的心思,在跟人彈奏《夜曲》的,只是一首下來,把自己彈的面紅耳赤。

他擡頭的時候,發現傅瑜用一種很沉的目光在看他。

彈完了,他其實更局促。

局促到差點脫口而出:“謝謝傅先生給我的尤克裏裏,如果沒什麽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家了……不用麻煩司機,我打車就好啦。”

可是他沒有說出來。

因為傅瑜先說話了:“二樓有鋼琴,我能聽你用鋼琴再演奏一曲麽。”

這次傅瑜的要求很明确:“剛才那首,《夜曲》。”

阮洛眼睛又亮了。

到二樓一曲終了,阮洛發現本來坐在一旁沙發上離他三米遠的傅瑜,不知什麽時候竟然站到了鋼琴前,離他只有三寸遠。

阮洛手指蜷縮了一下,仰着臉,從昏光的燈光下看着傅瑜的低下來的臉:“彈,彈好了。”

傅瑜用一種更深沉的眼神看着他。

阮洛一下子不自在了:“那如果,如果沒有其他什麽事情的話,我就不打擾了,傅先生?”

傅瑜沒有很快回應,就那麽低頭又看了阮洛一會兒,在阮洛心跳如鼓快要落荒而逃的時候,輕聲道:“有件事,需要告訴你。你聽了可能不會開心,但我先向你聲明,我對你沒有壞的心思。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可以麽?”

阮洛睜大眼睛,剛才被他瘋狂壓下的猜測,一下子又湧出來了。

他緊緊抓着褲腿,連“嗯”都忘記了,忐忑地點了點頭。

傅瑜退開一步:“我從阮青山那裏……”

他沒有說“拍下了你”,而是說:“取得了你的監護權。等戶口本一遷,你在法律上,就是我傅家的人了。是我的……小先生。”

阮洛眼睛睜的更大了,整個人呆呆地。

他感覺到屬于傅瑜的信息素更多更柔和了,傅瑜像是擔心他不能承受,開始釋放更多更多的安撫信息素。

傅瑜又說:“你不願意嫁人,我知道。所以,不論戶口本,還是結婚證,都是走個過場。過幾天我會把你接來這兒住,但你別怕,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你也沒有任何責任和負擔。換言之,你只是換了一個地方居住,該做什麽做什麽,我不幹涉你的自由,也不會過問你的私生活。”

見阮洛還沒說話,傅瑜上前一步,輕聲道:“吓到了麽?”

阮洛怔怔地搖頭。

這樣的消息……

怎麽會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