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不差,帶兩個班的工資要高一點,潘鶴鳴和趙珂工資都有兩百多,帶一個班的工資高的有一百多,少的也有七八十。
反正今年過年,大家肯定能過個好年。
開完會,程蔓領着大家去臨江大學附近的飯店,她在那定了一桌菜,一來算是輔導班年前聚餐,二也想借這個機會送一送李文欣。
雖然輔導班裏的這些人以前互相不熟,但這半年沒少來往,關系處得都不差,想到李文欣要去首都上班,大家都挺舍不得。
但也沒有人勸她留下,雖然《經濟日報》也是今年才創刊,可一個國務院辦的綜合性報紙,和一個私人辦的輔導班,傻子都知道去哪更好。
而且,就算他們現在覺得在輔導班帶課挺好,可等他們畢業,大概率也不會選擇留下。
啓明星輔導班太小了,未來能不能長成雄鷹,現在誰也不知道。
因為李文欣還要回老家過年,大家可能都沒有機會送她去首都,所以都把這一次聚餐當成了送別會,沒少灌她酒。
程蔓也被敬了不少酒,雖然她是老板,但因為年齡差距不大,她又不喜歡擺架子,所以平時大家都不怕她,這種時候都敢灌她酒。
于是聚餐到最後,兩人都被喝趴下了。
男生中孫勇和張文津也喝醉了,但這倆不是被灌醉的,他們是因為高興才多喝了幾杯。而且他們不止自己喝,還總敬別人酒。
程蔓和李文欣喝的那些酒就有不少是兩人敬的。
本來輔導班就女多男少,這兩人一醉,男生就剩了潘鶴鳴這根獨苗,高珍作為清醒的人中年齡最大的,看向獨苗問:“他們倆,你一個人弄得回去嗎?”
潘鶴鳴本來就因為喝了酒有點頭疼,聽到這話更頭疼了:“我……可能得跑兩趟。”
得到他的答複,高珍說道:“沒關系,你們誰還有頭暈的在這待一會,能動的跟我一起把程姐她們送回去?”
聽到這話,四名女同志都想去送人。
高珍見了就說:“你們知道路嗎?要是知道路就你們一人兩個把她們送回去,我留這裏守着?”
幾人又都搖頭,她們沒去過程蔓和李文欣家。
高珍揉揉眉心,正想繼續分配工作,就聽到包廂外有人敲門,邊問“誰”邊走出,拉開門後她面露驚訝:“陸同志,您怎麽來了?”
話音剛落,高珍就回過神知道自己問了句傻話。
陸平洲能為什麽過來?
當然是為了接媳婦啊。
高珍笑道:“您來得正好,我們正愁怎麽把程姐她們送回去。”邊說邊往旁邊讓了讓。
陸平洲進門,看到包廂裏的人暈的暈醉的醉,不免有些驚訝:“怎麽喝這麽多?”
高珍解釋道:“這不是下午剛發了獎金嘛,大家都有點興奮了,而且文欣姐年後就要去首都,大家就都多喝了幾杯。”
“你們打算怎麽把他們弄回去?”
“程姐和文欣姐,我打算讓她們兩人一組扶回去,兩個男同志讓小潘輪流送。”
陸平洲點頭說道:“蔓蔓和李同志我來送吧,你們找個人跟我一起去扶一下她就行。”兩個男同志他就不打算管了,反正飯店離學校不遠。
高珍聽後覺得也行,問了遍其他人,大家要麽怵陸平洲,要麽怕送完李文欣找不到回去的路,于是她就自己扶着人出去了。
四人上車,陸平洲先将李文欣送回去,再帶着程蔓回家。
到家時程程本來在跟人抓石子,聽到車聲擡起頭,石子一扔就跑了過來喊:“爸爸!”
陸平洲應了聲,繞到另一邊開車門,将程蔓從後座抱出。她喝醉了很安靜,不吵不鬧,只是睡覺。
程程看到程蔓閉着眼睛,好奇地問:“爸爸,媽媽怎麽了?”
“媽媽喝醉睡着了。”
小姑娘也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麽,哦了聲問:“那爸爸要親媽媽嗎?”
抱着媳婦正準備進屋的陸平洲差點被門檻絆倒,好在他反應快,迅速穩住了身形,轉身表情嚴肅問:“你剛才說什麽?”
雖然陸平洲的表情很嚴厲,但程程并不害怕,她只是有些疑惑,重複道:“我問爸爸是不是要親媽媽,怎麽了嗎?”
陸平洲沒有回答,只是問:“你從哪聽來的這種話?”
“媽媽說的呀,白雪公主吃了毒蘋果睡着了,王子親她就醒了。”小姑娘歪着頭,舉一反三道,“媽媽喝醉睡着了,爸爸親她一下,她就會醒了呀。”
陸平洲松了口氣,抱着程蔓上樓。
小姑娘也一路跟到了二樓,看着他把程蔓放到床上就催促道:“爸爸你快親一親媽媽呀。”
雖然陸平洲親程蔓是偶爾會被程程看到,當時他也沒有不好意思,但像現在這樣,小姑娘瞪大眼睛等着看的情況下,陸平洲還真有點不自在,親不下嘴。
他咳嗽一聲道:“就算爸爸親了媽媽,她今天估計也醒不了。”
“為什麽?”
小姑娘一臉疑惑,但問題剛出口她就像是明白了什麽,喊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
“因為爸爸不是王子,所以爸爸親媽媽沒有用,只有王子親媽媽才可以讓她醒過來。”
雖然知道童言無忌,他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不應該跟年齡只有自己零頭的小丫頭計較,但仍忍不住說道:“你媽媽又不是公主,你找個王子來親她也沒用。”
小姑娘撅嘴,不是很滿意爸爸的話:“可是媽媽說她是公主呀,她是大公主,我是小公主,爸爸你怎麽能因為你不是王子就亂說!”
陸平洲噎住,他還真不知道媳婦給閨女講睡前故事時,都說了些什麽。但看着閨女氣呼呼的表情,他妥協道:“那我是王子。”
程程聽完更生氣了:“爸爸騙人!你剛才明明說自己不是!”
陸平洲面不改色道:“那是因為我剛才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我就是王子,我能親醒你媽媽,不過她被親後不會那麽快醒過來。”
“為什麽?”程程問道,看向老爸的眼神裏滿是懷疑。
“白雪公主被王子親了後,吐掉毒蘋果才能醒過來,媽媽被爸爸親了,也要吐掉喝進去的酒才能醒過來。”
“那媽媽什麽時候能吐掉酒?”
陸平洲掐指一算:“五六個小時以後吧。”
“這麽久?酒比毒蘋果都厲害嗎?”
陸平洲一本正經道:“那當然,酒一旦喝進肚子就很難吐出來,五六個小時都算快的,不過你放心,明天早上你醒過來後,一定能見到清醒的媽媽。”
小姑娘聽得一愣一愣,完全相信了老爸的忽悠,說道:“好吧,那爸爸是是不是要親媽媽了?”
陸平洲嗯了聲,彎腰親了下媳婦嘴唇。
次日一早,程蔓去隔壁叫程程起床。
小姑娘冬天總是睡不夠,坐起來時有點迷迷糊糊,直到穿好衣服被媽媽牽着走進浴室,微涼的水入口,她才漸漸清醒,想起昨晚的事。
看着站在面前刷牙的媽媽,程程感慨道:“原來爸爸說的都是真的呀!”
正刷着牙的程蔓聞言,轉頭疑惑問:“你爸爸說什麽了?”
“爸爸說他是王子,可以把媽媽親醒。”小姑娘咬着牙刷,聲音含糊道,“然後爸爸親了媽媽,媽媽今天真的醒啦!”
程蔓:“?!!”
她喝醉的時候陸平洲都是這麽忽悠孩子的?
中秋快樂!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