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淆萧淅接过锞子翻过来一看,两人的脸色立刻如灰土一般,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宁亲王爷大步走上前,从两个儿子手中抢回锞子,仍装回荷包之中交还给三儿子萧泽,然后挥手命高管家等人抬着箱子退下。又命仆妇撤去屏风。
等奴仆都退下之后,宁亲王爷才大怒吼道:“萧淆,萧淅,现在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萧淆萧淅哪里还能坐的住,忙都跪下来低着头不说话,程氏与孙氏自然也都跪着不敢言语。
宁亲王妃见此情形淡淡道:“王爷自管教儿子,妾身累了,要回去歇息。泽儿媳妇,灵儿,你们陪娘亲进房,没得听这些污了耳朵!”这在宁亲王妃来说,已经算是说的很重的话了。
萧淅听了这话,突然冲着宁亲王妃叫道:“是你故意做局害我们!你是故意的!”宁亲王爷大爷,抬脚将萧淅踹了个倒仰。萧淅疼的直抽气。
一直没有生气的萧泽大怒,他腾的站起来大喝道:“我娘亲给我东西是光明正大之事,难道还要偷偷摸摸不成,当初父王分给大哥二哥东西的时候,也没有背过谁,如何到了我娘亲这里就成了做局害你们。哼,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日我可算是看到了!”
萧淆臊的满脸赤红,萧淅则是脸色青白,刚才宁亲王爷那一脚踢的可不轻,萧淅又是亏了气血之人,他自是有些承受不住的。
程氏和孙氏跪伏在地上浑身直颤,这妯娌二人真恨不得有道地缝好让自己钻进去,若非她们没有查清真相就向丈夫告状,又岂会有今日之祸!后悔归后悔,可程氏与孙氏想的与萧淅一样,她们也觉得给交泰园送锞子之事就是宁亲王妃做的局,目的就是让她们四人在宁亲王爷面前出丑,从而失宠于宁亲王爷,这样才能让萧泽显露出来。
萧淆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有萧淅被踹在前,他不敢这么说出来,只能捏着鼻子磕头认错:“父王母妃,都是儿子不好,误信小人馋言,见疑于母妃,求母妃不要与儿子一般见识,饶了儿子这一回吧!”
宁亲王妃本来要走了,听世子萧淆这么一说,便转过身子淡淡道:“世子言重了,只要世子知道本宫并不曾挪用公中财物补贴泽儿这便够了,您是世子,本宫与泽儿将来还要仰世子鼻息,焉敢计较此事,只愿将来本宫以私房分与泽儿灵儿之时,世子不要再象今日这般盛怒,本宫便已经感激不尽了。”说罢,宁亲王妃头也不回的走了。
熟悉妻子脾气禀性的宁亲王爷知道,他小妻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只怕他想哄好妻子都要很费些心思。这若是在平常倒也不是太难,夫妻两人往红罗帐中一滚便什么事儿都没了。可现在却不行,王妃正怀着身孕,他就算是想以身赔情都做不到。想到此处,宁亲王爷狠狠的瞪着两个给便惹麻烦的儿子,心中怒意更甚。
萧淆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如小绵羊一般好性儿的继母突然转了性子刚硬起来,一时无法适应,等他反应过来之时继母已经回房了,萧淆只能向他的父王磕头请罪。连连口称:“儿子知错,求父王宽恕!”
宁亲王爷根本不理会跪在地上磕头的大儿子夫妻与二儿子夫妻,只对萧泽说道:“泽儿,陪为父用早饭。”
萧泽却摇摇头道:“父王,儿子瞧着娘亲很不高兴,不如儿子先去劝劝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