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道：“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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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困了困了，我要休养生息，你不要再喊我了，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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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消失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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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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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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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夜风吹动窗棂的细微声响与柳云舟均匀的呼吸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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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宴闭上眼睛，手握紧柳云舟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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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相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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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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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未来有无数种，每起一个念头，都将获得不一样的未来，有些未来是改变不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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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宴喉咙发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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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吵到柳云舟，用力压制着咳嗽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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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忍的咳嗽过后，他轻轻移开手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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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隐隐可见手帕上的血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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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见到的未来，与你所见到的未来，有许多重叠之处，也有许多细微差别。我亲身经历过才知道，你在那八卦阵里经历过那般绝望和痛苦，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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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宴又要咳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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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波咳嗽来势汹汹，他怕自己忍不住，在衣袖里摸出一枚药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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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丸入口，咳嗽声被压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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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明白了为何术士命短。”裴清宴依旧在自言自语，“窥探未来，趋吉避凶，损耗的心血过于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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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真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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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的术士从来不给人算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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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宴侧卧在柳云舟身边，语调渐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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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长臂揽住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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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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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只有漫天星河，承载着无数人的清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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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醒来的时候，裴清宴已不在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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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往裴清宴的被子里探了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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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还是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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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裴清宴才离开没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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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听枫见柳云舟醒了，一个端着热水，一个拿着毛巾走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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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听雪眼睛红红的，“您感觉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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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可把我们吓死了。”听枫也眼眶红红的，“王爷一直在，我们也不敢进来，您，没事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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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你们了。”柳云舟笑道，“抱歉，没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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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听枫心有余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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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伺候着柳云舟洗漱完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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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咱们是现在就用膳，还是等王爷他们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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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宴没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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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王爷刚离开没多久，说有客人来。”听枫小心翼翼地端了一摞小笼包过来，“让我们多准备点早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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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姑娘，是等会儿上饭，还是现在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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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现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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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枫招呼着外面：“行了，你们都进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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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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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娘子们鱼贯而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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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鸡，烧鹅，烤鸭，粉蒸肉，红烧蹄髈，炖牛肉等等，无数大荤菜被端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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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额角抽搐：“这是准备了全肉宴席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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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大早晨吃这玩意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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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老远就闻到了香味，肉，肉，肉，好多肉，馋死老夫了，有这么多肉有没有酒啊？没有酒怎么行？上酒，上酒。”熟悉的声音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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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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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胡子老头推门而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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