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过程顺利至极,落地还是回到了那个破落公寓的二楼,重晓和莫予的突然出现吓了众人一跳。
“这是莫予,我祖宗”
过去的24小时大家都经历了太多,接受重晓会飞和一个祖宗的出现并不难。甚至有点期待。
生死攸关的任何变数都是希望。
舟姐:“那祖宗你是来救我们的是吗?”
莫予点头。
余思:“太好了,回头也得给咱家祖宗烧烧香。”
莫予点头。翁华点头。
夏琪:“祖宗能不能帮我也搞一搞,咱们一起飞飞。”
莫予点头,反应了一下,跟着大家一起摇了摇头。
铃儿有样学样:“祖宗,你吃糖不?”
莫予的眼睛听到吃的闪了下光,想了想自己算半个虚灵啥也碰不着,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老莫的语言系统是不是跟咱不太一样。”翁华推了推眼镜。
余思狠狠的拿手肘怼了一下自己老公,“管谁叫老莫呢!”转头换了一脸笑模样的盯着莫予:“祖宗那是不善言辞,一会您把我们几个救出去就行了,我正想换个老公。”
莫予回以了一个职业假笑。
夏爸爸:”要不还是换个称谓吧,这先生看着也就同小莫一个年纪。”
夏琪:“莫祖!”
夏生:“我还墨迹呢…大仙!“
翁华:”大仙感觉和跳大神似的,要不莫神!“
余思:”游戏打多了是吗,莫哥!“
翁华:”谁跟你俩哥,大莫!“
舟姐:”大莫?大莫孤烟直…要不叫长河!“
夏琪:“我还落日圆呢!诶~‘洛’这个姓可是很玛丽苏的!“
众人:”那‘日圆’和玛丽苏有毛关系啊“
最后众人抽签。
重晓喜提“小莫”,莫予喜提“大莫”。
当事人们都接受得很坦然:
大莫不在乎,
小莫听不见。
凡人在苦厄面前总能找到麻醉自己的方法,万年来,一直如此。
大莫回头看了看早已被安排”入睡“的小莫,想着应该要到了吧。
“这到底是哪儿啊?”
重晓重重地叹了口气。莫予只告诉重晓昨天怎么梦今天接着梦。要还是同一天同一件事儿就加快事情进程直接开打,只要一发力气息一乱,梦就醒了再重新进。只要周围没人就在梦里苟着,在附近找一棵九尺榕树,唤树底人来见。重晓想问九尺多长来着,但是话到嘴边又突然懒了,直接睡了。
幸运的是,不是一条时间线,不用从头折腾,也没人不用苟;但不幸的是不止没人,周围什么都没有,现在连怎么回家了都不知道了。之前的椅子收了,锏也没了,就一片白,纯白。走不到头也摸不到墙,没有参照物,没有影子,走久了甚至还有点恶心。
“我不会梦得太靠前,直接盘古开天地了吧。”重晓心里凉了半截。
过了不知多久,白茫茫中似乎是多了一个黑点。以为眼花,用剩余不多的力气跑近一点,似乎是栋两层高的建筑。风格比较怪异,你说它古风吧,楼身一圈黑色玻璃窗;你说它现代吧,房顶红瓦被擦得是锃光瓦亮,而且四面都有一块匾额,统一用简宋粗体书写的三个大字:“望星楼”,精准照顾了来自中国内地地区的每一位过客,可谓是贴心。
神界,正儿八经,有派。
九尺榕树的事早就被重晓抛到脑后,白色看久了太压抑了,现在就想找个有颜色的地方待待。然而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门。顺着玻璃往里瞅,黑漆马虎什么也看不到,不过隐约听见里面好像有声音。本来寻思趴着玻璃听个响,身体刚一触碰玻璃人直接就进来了。
神界,正儿八经,高级!
不同于外面的空无一物,楼里面倒是富丽堂皇。进来就是黄金铺得地砖,宝石码得砖缝;应该是红木的家具吧,盖着王羲之的兰亭集序颜真卿的祭侄文稿当桌布,上面堆得满满当当的瓷器和鹅蛋大的钻石及珠宝首饰;满墙的名画,徐悲鸿的马,齐白石的虾,中间夹了个蒙娜丽莎,最后的晚餐连着敦煌的飞天,斜对角挂着的清明上河图的头顶上是梵高的星空;往里走还有悠扬的音乐,来自没听过的乐器,地上散落着的都是莫扎特贝多芬的手稿,仔细看里面还夹着两张私房菜大全和一张核弹设计图纸。
绝!
重晓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哪里都是热闹。一面担心被人发现,一面又有点小期待二楼有什么。可台阶也不过才跨了两步,就听见了两个老头争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