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山寺夜间(1 / 2)

林深河跟在那个小道士的后面,他——容貌比较秀丽,林深河差点把他归为女孩子,穿的一身黑,黑衫黑裤黑鞋子,就连两边头发里露出的毛茸茸的耳朵也是黑色的。

“miss钱,请问向这位道士是什么人种啊?”林深河谦虚的问道。

“啥?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钱玉全惊讶道。林深河看到旁边的钱多多投来了鄙夷的目光,不过看在林深河掏出的五文钱的面子上,钱玉全还是解释了起来:

“这些人自称狛(bo)类,其实就是狗头人,他们的祖宗是从西方的高原上迁入的,有一个他们的仙人创立了国教,这些寺院道观多是他们在管的。”

原来是一群喇嘛,林深河心想。

这时林深河的眼睛又落在了前面的小道士的耳朵上,一阵晚风吹来,他的耳朵被秋风拂过,轻轻的一抖,然后微微颤动。林深河被撩拨的很,眼看就要伸出罪恶的手。

这时他转身对客人说道:“就是这里了请进。”

原来已经到了目的地,林深河只能暂时强忍住了去摸一摸的冲动,迈进了正殿。

“不好!怎么这里也有毛茸茸的埋伏。”林深河看到面前正端坐着一位神情端庄严肃的老法师,他的耳朵也是毛毛的!身上穿着袈裟一样的罩袍,两边站着几位侍从。

这是一间普通的僧房,在灯光摇曳中,来人能看清旁边的布置,林深河能够呼吸到那些随意放置的摆件里的岁月痕迹还有金钱味道。虽然主人相当富有,但陈设却很雅致,整体充满了一种禅意的秩序。

三人入座,钱玉全坐在中间,林深河和钱多多分别坐在两边,接着钱玉全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那是从山下一路背上来的。

“张将军托付,为今年丧乱以来,横死将士人民,招魂所用香油在此!”钱玉全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皮,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四方小盒,在室内油灯的光照下,里面的东西还是那样打眼。

“黄金十两,珍珠二百。另有大银钱五十枚,钞二百贯,是张将军个人的投献。”两边的侍从端来两个盘子,钱玉全将两份财物分好。空旷的屋子里面只有黄金和白银放入盘中的清脆响声。

交割完毕,住持微微颔首,钱玉全接着讲下一件事。“左手这位名林深河,是京城人士,那日有金光闪过,坠入军中,便是此人。这是他的度牒和身份证。张军门恳请法师掌眼。”

她把另外一个小包推到住持面前,里面是林深河的证件还有腰牌之类的。

旁边的侍从拿起来,递到了住持的面前,那老头查看一番,好歹是多年风雨历练,他强装着神色如常,但就连林深河看的出他略一吃惊。

接着林深河看那老头把自己的证件放到一边,对旁边的侍从耳语了一阵,那侍从传话到:“先生还要细看一下,等京城回信之后,再交还于林相公。”

住持起身欲走,只看见钱玉全还俯身拜在座上,“怎么还有什么事吗?”那老头问道。

“鄙人的妹妹,法力已经逼近小成,先生德盖南土,名扬中洲。希望先生能点化舍妹,让鄙妹忝列尊坐之下。”钱玉全俯身没有抬头,一旁的钱多多也跟着俯身下去,林深河见二人都拜倒,自己也顺势下拜。

那老法师看三人都下拜,踱步过来把林深河同钱玉全两人一同扶起来:“都请起!天色不早,先到客房睡下吧,老身即日起预备法会,需得斋戒几日,你可引她先越龙门,待几日后法会时候再言。”随后就转入屋后去了。

待到他们都离开了,钱玉全才直起了身子,转头看了林深河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刚才那个毛毛耳朵的小道士走过来,恭敬的来请道:“请诸位到廊下用斋饭。”

林深河看到他那一对毛毛耳朵,两个手的撸猫瘾就犯了,林深河走到那小道士面前说道:“小师傅,你好,我想摸摸你的耳朵,请问可以吗?是否有生理上和文化上的禁忌。”耍流氓前要征得别人同意的,不然就是真的流氓了。

“啊?嗯,嗯……可以。”那小道士有一点被吓到了,纠结了一下,两颊微微有些发红,可惜林深河没有看到。

“好耶。”林深河放开双手摸了起来。那耳朵背面是毛毛的,是那种短细的毛,摸起来是沙沙的感觉,顺着摸起来相当的舒适。同小猫小狗不同,软骨并不是那种塑料片的感觉,是充满弹性的厚实的。耳朵的内侧,应该说是血管较薄的原因呢,还是别的因素,林深河的指尖传来一阵热感,有点小烫。

这时旁边有其他人路过,连忙咳嗽了两声,林深河才把手不情不愿的放开。

“就是这里了,请、请施主们入座……”那小道士捂着羞红了的脸匆匆跑开了。

“呃啊,男同真恶心。”钱多多投来鄙夷的目光。

“不不不!我可不是!”林深河连忙摆手自证清白,他只是有点喜欢兽耳而已,有什么错!

三人在别的侍者的引导下,逐次入座。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了下去,只剩下一点残光。鎏金的屋顶上,反射着最后的晚霞。报晚的钟声从背后的山中传来,在开阔的走廊上伴随着这样的禅音,看着雕画的屋顶上红霞的渐淡,多是一件美事。

林深河在心里这样感叹道,爬山的劳累,外加对新世界的好奇,林深河十分期待的这一餐。

廊下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别的人士,当然林深河全不认识,不过他们的衣服比自己现在穿的好得多,接近于绸缎之类的质感,不是官员就是豪绅。能和这些本地郡望列席,足可见寺院对林深河他们的重视。

“他们都是些谁,你认识不。”钱玉全就坐在旁边,林深河当然要问她——同时少不了五文钱。

“旁边为首那个,是衡山县的县令。右岸的七千户完蛋之后,这家伙带着家口就跑到山上来了,美其名曰居高指挥。我们过江的时候县城都是靠主簿在组织防御。”林深河悄悄的看了一眼,是一个龙种,中年略显富态,正在惬意的饮茶。

龙们的身体基础果然很好,坐下来都有钱多多站起来那样高。可惜没有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