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河转头跟旁人分享到:“他们也太蠢了,居然在挖墙,他们不知道这一段是粮仓吗,挖不通的。”
钱玉全听见了,蹭的一下站起来,敲了下林深河的脑袋:“他们不傻,你个京爷最傻。”
“跟我来,为了防潮粮仓最下面的一段,是空的!”钱玉全抓着旁边的滑轮上的绳子溜下去。
“你跟着去,我在这里组织撤退。”凌振对林深河说到。
“好。”林深河跟了上去。
“大概是这里对吧。”钱玉全看到林深河滑下来,指着一处墙体比划了一下。看到林深河点头,她接着说道:“内墙胆是木头的,快把这墙劈开。”
她双手抡起斧头,“铎铎”的砸墙。林深河也找了个工具一起,不一会儿就把墙皮砸落,露出了成排的木板。
“劈开它,快点。”
砍裂开的木板被一脚踹开,当缝隙面前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时候,钱玉全就钻了进去,她快步跑到圆筒状的粮仓的底部,拧开的最下面的阀门,粮食像瀑布一样坠落,在下面形成小小的谷堆,同时扬起一阵阵刺鼻的糠灰,惹得她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在墙里面扩大着进出的口子的同时,对面也已经被挖到一定的程度,嘈杂的工具穿墙声和交谈的声音透过仅剩薄墙传来。钱玉全也没停下,把几个粮仓的阀门全部打开,回到了出口处,还嫌米糠下落的速度不够快,掏出随身的小刀在库底戳出几个洞来,这才从中爬出来。
“快去找点油!”钱玉全一边往外爬,一边说道。
张守常那边情况也不乐观。他们把大板车推到,依托着残墙和民房做着抵抗,这里的兵丁更多,防御的正面宽度也短上一些,但大段的外墙被拉到,几十米的壕沟被倒坍的墙体填平了,让村子直接的通往外界。穿过笔直的通路,直可以看到位于中心的小祠堂。
士兵正在在加紧的构造新的防线,在两座房屋的上面,炮管在反光。
用杂物大车堆成的工事很难有效的阻隔敌人,现在已经进入到完全的肉搏战了。
“拿油来!”张守常眼见自己带来的十几个人混入战阵就像是泥沙入大海一般被狂暴的敌潮淹没。又祭出了火攻的招数。
成桶的火油被戳破,丢在了大车上。当油泼洒完毕之后,张守常就喊道:“别打了,都撤回来!”
还在简易的车阵后面搏杀的士兵,听到命令后忙不迭的向着背后的巷道里面撤过去,紧随其后的,是乌泱泱的鼠人大军。
当他们拥挤着进入小巷的同时,张守常高叫到:“开炮!”
最后一个撤退的士兵闪过之后,一门黑洞洞的小炮露了出来。最当头的敌兵还想往后退,结果只能被推着向前。
“碰”的一声炮响,最前面的一群应声而到,数响过后,巷子口就已经扑倒一片了。
“烧死他们。”张守常接着下令。
后面的人推出一台火箭车,“咻咻”的腾空之声过后,巨号二踢脚般的火箭如同铁雨一般落下,“噼里啪啦”的连珠炮响之后,大车被点燃了,构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火墙,冲天的火光映照的天空都转为了赤红。
在火墙和大炮之间,隔着群鼠的死亡。
终于凿穿了墙壁,正当鼠人们欣喜的时候,却发现洞口的后面是一片呛鼻的迷雾,有两个妄图先登的,从洞口里面爬进去,结果一脚踩在松软的地面上,弯腰俯身一摸,结果是新鲜的粮食。
在扬起的糠灰对面,有一个出口,隐隐约约的站着一个人影。这时她的身上亮起一片红光。
“火之术!流火。”钱玉全念动口诀,在指尖搓出一个小小的火团,往着洞口里面飘去。
密闭空间,粉尘,明火……前世记忆在林深河的脑海中划过,他快步上前,一把将钱玉全扑倒在地,朝周围人大喊道:“快趴下。”
火焰落在地上,瞬间发生了爆燃,发出了巨大的轰鸣,膨胀的火焰瞬间吞没了闯入的敌人,延伸的火苗从破口喷涌而出,被点燃的士兵哀嚎着朝着后面跑去,连带着盾车也化成了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