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樘怀里抱着那个失去了哥哥的孩子,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急促的脚步声从街道上传来,还有同类的语言。
所有的俘虏都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纷纷高叫到:“有人来了!是友军!快喊起来啊,喂!这里,这里。”
奔逃的人路过了一间房屋,这时候里面传出了呼救的声音。
“我们马上来救你们。”外面的武士叫到。
沐樘扑到门边,朝着外面的士兵大喊道:“跑,快去找你们领头的,赶快跑!”
“哐哐”两下,锁头被砸落了。
“喂,你在说什么……”一根长枪穿透了门口武士的胸口。枪尖从那名士兵身体中穿出,杵在沐樘的脸上。张守常阴郁的脸孔出现在门前。
“她刚才在叫什么。”他用刀指着沐樘问林深河道。
“她说……”林深河看她被血浸满的脸,不由得想起地府的那个死魂灵。“只是在尖叫而已。”
“哦,这样啊”张守常把她丢到一边,扫视了俘虏们一圈,说到:“让他们把手举起来。”
林深河喊道:“举起手来!”
“挣脱手绳的都杀掉。”张守常冷冷的抽出武器,“这句不用翻译。”
张守常从房间中出来。这个时候几声号角响起,他的脸色又沉了下去。转头对林深河说到:“你去大门哪里,叫他们准备好,把东西往祠堂里面缩,后面已经进人了。”
接着他连吹几声哨,喊道:“跟我来!另一边需要增援!”
他们跑去了,林深河回头看了看房间里劫后余生的俘虏们,沐樘紧紧的把那个孩子保护在怀里,用压的极低的声音说到:“谢谢。”
“我这人见不得姑娘死,别乱跑。”他把门带上,快步朝着大门走去。
林深河蹭蹭的翻入粮仓的顶部,钱玉全也在这儿。
“你忙完了?”
“不然呢?”钱玉全白了一眼,“我是好医生,好医生都是快医生。”
“啊,对对对。”
林深河转头对凌振说:“张守常让我们准备往祠堂那边撤过去,后面有人漏进来了。”
凌振正在用的这个武器相当的奇怪,虽然是一把典型的火绳枪,却是后膛装填的,每开一枪之后,把滚烫的金属管退出,再装入新的一发。旁边有一名士兵负责为退出的金属管进行复装。可能是人手不够,钱玉全也在帮忙。
从旁另外一把枪,似乎原理相近,但是替换的是整根枪管,在这样防守战的使用中,显然备弹就显得不足。子铳被分发给其他士兵,用简易的临时枪托来射击。
还有几杆枪,则更加传统,同时枪管也更长,是普通的火绳枪一类的。
另外还有数门火门火铳,有单管,多管的不同种类。
枪声连绵不绝,虽然对方有极大的人数优势,可还是不能直接攻取这段墙壁。又把盾车推了出来。
敌人用土袋填塞壕沟,把战车推到了火力的盲区。
林深河听到躲藏在当中的士兵喊道:“挖,快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