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真差。”好几个人围着说到。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她就是刚才那个被石头打落的辅兵。敌人的攻击没有直接要了她的命,但很不幸的她从二楼顶上掉了下去,刚好脑袋着地,把脖子折断了。
“加她,一个死,七个伤。”钱玉全正在给一个士兵包扎箭伤。
“手脚伤了的到后门去报到,听那边安排。”张守常这时从房顶上探出头来,说到:“其他人抓紧休息,歇一会儿,精神好才能杀敌”
“张小甲!”
“到”他此时就在下面。
“你带本队,出门去收集箭矢,不拘形式,看到能用的就收回来,我们还有大半个晚上。”张守常说明道:“注意带盾,我在楼上给你们看着一点。”
“好!”张小甲诺道。
林深河此时还沉浸在刚刚的喊杀声中,难以自拔。直到旁边的人提醒他,他才反应过来。
守常看他的脸色非常的不好,打趣道:“一回生,那个二回熟,你刚掉下来的时候和我打那么勇,现在还没刮到你一根毛,吓成这样。”
林深河哂笑一下,只得连连称是。
“你也是,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嗷。”张守常拍了拍林深河的头,翻身就趴到屋脊上去盯梢了。
林深河背靠在房顶上,也觉得有一些昏沉,闭上眼睛慢慢的睡了起来。
“吁——”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夜空。众人登时被惊醒。张守常的喊声陡然传来“伏弩!!上墙!!”或躺或坐的士兵们顿时都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做着准备。手里的弓箭,火枪齐发,翻出阵阵弦音和爆竹声。进行无目的射击。
就在刚刚正当张小甲和他的小队从村口翻出的时候,夜晚还是那样的安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音。月光播撒在田野,收割过的土地上,没有敌人的黑影在靠近。
士兵们三两为一组,在倒伏于地上的尸体上寻找着姑且完好的箭支。张小甲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提着刀在旁边监视着——不仅是远处的敌人,还有自己的下属。
一声惨叫传来:“我被咬了!!”,张小甲闻声快步赶上去,那声音来处有一名士兵捂着腿坐到了地上,地上正躺着一个鼠军的伤兵,他被一箭射中了大腿,被自己的友军抛弃在城下。
这时小队长注意到,他用一手捂着那标记性的大耳——它被割下来了,正不断的滴着血,另外一只手握着匕首,上面还有血迹,正是用它来自卫的。怨视着高大的敌人,猛烈的抽吸着空气。
被刺伤的兵还在“嘶嘶”的叫痛。张小甲反身一脚踹上去,骂道:“龟怂,老子刚才怎么说的,不准割耳朵,不准割耳朵,你娘,三百文的功都要抢,你龟儿子命不要了。”
等到他发泄完脾气,回头看向地上的那个敌兵,两人相互对视,他抿了抿嘴,正打算说什么,就在这时猛烈的破空之声传来。一枚弩箭直勾勾的钉在了地上。
“敌袭!”“梆梆”的锣声敲响!羽箭呼啸而来,接着是进攻的清脆号声。又是一轮攻势到来了。张小甲小队中的数人立刻就被击倒,士兵们举起盾牌,拖拽着受伤的战友艰难的返回围墙的后面。
在远达一百五十米外的夜幕里,即使月光清朗,穿着黑衣的精锐射手仍然难以发现,而鼠人突出的夜间视觉下,他们的对手在火光中是那样的明显,以至于索敌显得不必要,他们只用考虑如何用最大射速把弩箭抛射到该死的敌人头上!
守军的回击是那样的无力,普通的火枪和箭矢在这个距离上已经丧失了准头,而且敌人在黑夜中无法瞄准,遑论发挥威力了。
张守常夹着一个俘虏来到了敌台的边上,林深河也被喊了来。“等会儿,我问这个奴隶,你要快速的帮我翻译,听明白了吗。”
“收到”林深河立刻回答道,那奴隶同军人俘虏不同,这个小子的右耳被割掉了一半,脸上有用墨水刺的有字。往后半身一看,尾巴也被切去,只有残根挂着。两眼低垂,满是顺从和恐惧的神色。大约是一个犯错的奴隶。
在弩箭射击的间隙,张守常挺身站起,正对着敌人的来处,只见她拈弓搭箭,屏气凝神,口中有白气吐出,左眼中闪出青白色的光,一个带花十字浮现在她的眼眸上,白光于箭矢上汇聚,同之前不同,青白色的荧光集中在了箭尾,随着鸣镝的啸叫,那支绝长的投枪一样的箭矢便被抛了出去。箭尾拖着长长的羽迹,如流星划破夜空。
他立刻转头来问道:“你问这个奴隶,打中没有!是射的近,还是射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