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丽萍之前也是陈十游的观点,但听到言中义发问,知道不会那么简单,沉思片刻便回答道:“我懂了,虽然看似相同,但因为当时叶离腿部有伤,并无一丝还手可能。这时张社长虽然占有,但丁一一随时保持出奇招反击的能力。”
“不错”言中义听完:“说出自己的见解,灵力比斗和普通人打架看似相似,实则很大不同。他两比斗之初,张社长能以灵力遍布全身,但丁学姐是没能力调动全身灵力一击就全打出去的。即使是全力一击,能瞬间爆发的灵力也不过全身灵力的一两成。”
“但随着时间推移,双方灵力下降,张社长全身覆盖的灵力会越来越薄,防御力会越来越低。但丁学姐即使灵力下降到两成,也还是有能力一击之下打出全盛时期一两成灵力的攻击。”
“这就是所谓的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合起来就是久守必失。除非实力碾压很多,否则一直守下去危险会越来越大。”言中义给两人解释,又好像是在给自己解释,但是他眉头的皱纹却是一点没少。
“不行,我得告诉社长。”急性子的陈十游站起身来大呼:“社长,小心有诈!”
“能有什么诈?”正发表演讲的白军师的声音被高声掩盖,回头一看是陈十游,跟着便道:“丁一一的灵力都快枯竭了,能有什么诈?”
这便是言中义困惑的点:丁一一的表现不论怎么看,在她能打破张马的防御之前,灵力会率先枯竭,可是旁观者都知道的事,她会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不寻求改变?
陈十游的大声呼喊令场上的张马心神一紧,紧接着听到白玉奎的解释心神又一松。
就在这一紧一松之际,丁一一打出一招揽雀尾。弓步向前,左手做棚状横臂向前,张马下意识多送了几分灵力再以右手按住,发现丁一一的灵力并未有所变,顿时松了一口气。
张马也跟丁一一在台上对过几轮太极拳,对接下来的变化并不陌生。哪知丁一一招式一变,右手自下往上一捋却不接下按而是从左手下往外一推,张马慌忙间左手去挡,灵力弱了几分。
直到接触张马方知大事不妙,此招灵力却是异常凶猛。丁一一掌力径直推开张马左手,直接打到他的胸口,护身灵力直接被破,人后仰往地上躺去。未等人落地,丁一一右脚一勾一撩,张马就被送出了场地。
这几招兔起鹘落,看台下各位一见有人落在场外,便忙起身鼓掌。直到看清是张马落于场外,就不断有人停止鼓掌悻悻然坐下。
虽见丁一一获胜,灵修社众人却各个脸色惊异。丁一一灵力衰落过快他们并不奇怪,但最后一下大力出击却是出乎意料。叶离更是看到丁一一最后灵力暴起,有方俅爆发之相,只是程度稍浅。
思考至此,叶离脑中出现莫名猜想,再不顾腿伤尚未痊愈,只奔台上而去。
张马虽败但实力尚存,心中又是不服又是害怕,再度来到台上张口向丁一一喊去:“你不讲武德,你胜之不武!”
恰好此时叶离已至丁一一身边,轻声对她说到:“装晕。”丁一一毫无违和向后倒去,叶离顺势抱起,一句话也不说快步往灵修社走去。
在场所有人都傻了,台上的张马更是傻中傻:“我那两句话语气有什么重吗?”
听着台下“比武不行,恶语伤人”的议论,张马脸色比上台时还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