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又要闹腾了(3)(1 / 2)

萧简捂着伤口,指尖发白,衬得血色妖娆,额间豆大的汗珠滚落,灼烫了皮肤。

隔着半步的距离,她将沾了些许血渍的手擦在衣服上,拍拍手,恶狠狠瞪瘫软在地的萧简:“占老娘的便宜,找死。”

“十一。”

普天之下唤容九十一的,只有一个人,他寻她来了。

萧简缓缓抬眸,那女子醉眼朦胧,似乎恍惚着,转身,明亮了眸子,越发迷离得好看,唇角绽开大大的笑颜:“相公,你可来了,人家被欺负了。”

似嗔,似怒,这个女子,极少如此,她扑进男子怀里,脚步趔趄。

那时,她确实未醒酒,也确实将那龙凤鸣祥的簪子扎进了萧简肋下。

“怎么了?”萧殁拂了拂她晃神的脸。

眸子这才缓缓清澈,手还勾着萧殁的脖子,唇贴得很近:“我想起来了,昨晚还干了什么勾当。”她取下发间的簪子,“我扎了萧简一簪子。”

摊开手心,那龙凤鸣祥的簪子下,细看,有隐约的红色。

想必,那一簪子扎得不轻。也是,她容浅念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萧殁伸手,摩挲着她掌心的簪子,蓝瞳深深凝着她的,眼里全是她的影子,微微荡起,浮下,似乎不安:“萧简,他对你存了心思。”

她如此剔透心肠,怎么会看不出萧简存了什么心思。

容浅念紧紧勾着萧殁的脖子,笑得欢快:“我就喜欢你。”

某人自我陶醉地补脑:天下三千桃花,哪一朵比得过自家男人,出墙?开什么抽风玩笑。

眼里还是乱得一塌糊涂,萧殁抱着她:“十一,你是我的女人,别的男人,你都离远些好不好?”俯身,贴在她耳边,声音闷闷的,“我不喜欢。”

对她,他总没有把握,怕任何一丝一毫的差错。若是能揉进骨髓也是好的,至少不用如此患得患失了。原来,那人说得对,他如此魔障了,不可救药了。

疯便疯吧,为了她,赴一场蚀骨的沉沦又有何不可。

怀里的仰着头,下巴搁在他肩上,笑得画展乱颤:“哟,好大一股酸味啊。”

他抬眸看她,俯身便吻住她的唇,一个吻,缠绵得醉人。

他贴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好不好?”似哄,声音带了蛊惑。

如此缱绻,容浅念一贯没有抵抗,晕头转向间就记得点头。

萧殁这才疏了紧皱的眉,抱着怀里的女子左右摇晃着。如此孩子气的举动,他愉悦时才会那般。

容浅念晕晕乎乎,趴在萧殁怀里,懒懒得像只猫儿:“相公,以后美男计什么的,多多益善。”声音,还有微微暗哑。

“嗯。”

他应了她,然后,吻着她的唇。

十一月,阳光静好,温柔了椒兰殿里相拥的影子。

十一月九号,雨落瑶光皇女初临风清,全城相迎,宫门前,万人空巷。

同日,大将军古筝封一等公,出使南疆。

一道城门隔着两处风景,城外,萧条。

千百将士,一身戎装,高坐战马,那人清俊的脸,微微有些苍凉,望着城门,在初冬的风里,久久凝神。

城门忽然大开,古筝轻笑着:“你来了。”

来人一身红衣,女相男装,长长的发,高高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