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念唇角晕开一丝笑,缓缓漾开。
她想啊,这辈子,一个殁王妃的头衔,够了,是吧,她不贪心的。
想着,心里泡了蜜,笑眯眯地抱住萧殁的脖子:“我现在是没有娘家的人,所以你不能欺负我,要依着我,惯着我,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
萧殁深深看着她,听着。
“这辈子你都只能搂着我睡。”说完,容浅念想了想,好像现在就是这样,于是,特地补上一句:“将来,我们的女儿也不许。”
诶,这人,这女儿都不知道在哪呢?醋就开始吃上了,也不怕酸死。
好吧,这叫未雨绸缪。当然,这也叫强词夺理、得寸进尺。
“好。”萧殁笑得欢快,蓝瞳中细细碎碎全是温柔的光点。
后来的后来,某包子的某句口头禅就是:爹爹,你抱我一次嘛,一次一次,就一次。
随即,很快就会有一声吼:这是我男人,要抱,找你自己男人去。
对此,某包子从长牙齿开始,就咬牙切齿了。
这啊,是后来……
眼下,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着,男子牵着女子走进了宫门,雨声里,传出女子的声音:“净身出户未免太憋屈,至少要搬空了相府。”声音带了笑,痞痞的,坏意的,“你觉得呢?”
“有礼。”
男子回答之后,轻轻的雨声里,全是女子的笑声。
次日,整个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容家九小姐被相爷剔除了户籍,断绝了父女关系。
不少人猜想,大抵是容九太坑爹。
天气照旧细雨绵绵,天家殁王妃驾了足足八辆马车去了右相府,意图……很不良。
嗯,很不良,敢说吗?谁敢?容家一家子还在宫门前跪着呢。
于是乎发生了这样一幕……
相府库房里,脚步进进出出,银子只出不进。
入室抢劫?
怎么可能,她容浅念是这样的人吗?当然不是,当初文氏可是欠着她的嫁妆,还有十几年的月例银子的。
只是至于这十几万两怎么利滚利,滚成了几十万两,佛曰:不可说。
十三看着院子里的八辆马车,揉揉酸疼的胳膊:“小姐,这样会不会很不厚道?”
容浅念侧躺在一辆马车上,啃着苹果,反问一句:“我厚道过吗?”
脚边,滚着苹果玩的元帅大人抛白眼。
十三仔细想了想,很严肃:“没有。”
厚道?这人?开什么玩笑。
容浅念丢了个理所当然的眼神:“那不就得了。”挥挥手,督促,“去去去,搬银子去。”
十三猝了一口:“奸商!”
身后,容浅念啃完了一个苹果,一把扣出元帅大人怀里滚着玩儿的一个,元帅大人怨念地抬头,容浅念一脚虚踹过去:“你也去搬。”
“啾啾啾。”自从某人有了男人,对它越来越男人了。
元帅大人揪着毛,痛心疾首,转身,颤抖的小肩膀哟。
不出片刻,八辆马车满满当当,容浅念满意地伸伸懒腰,翻翻身:“没想到相府家底这么厚啊。”转头,对着一直安静得毫无存在感的少年招手,“五步啊,跟着姐姐走吧,姐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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