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该你了。”
解忧歪嘴笑了,盯着苏别的眼睛好像毒蛇:“解忧,益州人,无名庄执事。”无名庄,就是杨柳清的那庄子了。
解忧笑得很邪:“苏别,苏少保,想要我怎么协助你?”
苏别咽了口唾沫:“……先把这身叶子铃铛摘了,我们去找那张扬去。”
解忧懊恼道:“为什么?不戴不好看。”
苏别诚恳道:“不戴更好看,这种二流的装饰配不上你一流的风姿,让你像个舞伎。”
解忧将信将疑地摘了几片就往榻上一摊:“累了!你来帮我摘。”
苏别摸不准这人脾气,深呼吸一口平复了恼火,一片一片把那五光十色的金叶子摘下来,这会儿解忧看起来并不邪了,却还是有些妖。
这解忧就会耽误事儿,到他们找到张扬时,已是深夜了。
见到张扬,苏别才明白了为什么解忧总耽误事。
张扬喝道:“你还敢来我家!”飞快地就是一剑刺向解忧,解忧急忙往苏别身后躲,还很不厚道地把苏别推了出去。
苏别慌忙用重剑格挡,大叫:“前辈请慢!”
张扬并无伤苏别的意思,早早收了招,横眉道:“小兄弟,快躲开,这人不是好人!”
解忧还是一个劲躲,还死死拽着苏别,苏别挣都挣不脱。
“前辈,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慢慢说吧!”
“哼,夺妻之仇,若我还肯坐下慢慢说,我还算不算好人!”
苏别狠狠剜了解忧一眼,解忧忙道:“不是的,你别听他瞎说!”
“你!”张扬又是一剑刺来,堪堪拂过苏别的头顶,眼看要削平了解忧的天灵盖,却停住了,苏别腿一软,险些跪下,快步绕了出去,张扬的剑便抵住了解忧的咽喉。
“苏别救我!”解忧现在是一点邪气妖气都没有了,简直要急出眼泪来,慌慌忙忙道。
“解忧,你好好跟前辈解释,你说清楚不就好了,我我,我救不了你。”
“苏别、苏别苏别苏别苏别你你你救救我吧……这家伙他他他……他妈的根本不好好听人说话他他他,呃啊啊啊我流血了啊!”张扬脸色愈来愈黑,剑尖刺破了解忧白净修长的脖颈,流出紫红得发黑的血来。
张扬怒道:“最后再问你一遍,丁姑娘为什么要跟你走,你是不是对她用了什么手段!”
解忧委委屈屈地流了两行眼泪,苏别很难想象这么高大身强体壮的男人能露出这种委屈娇弱的表情,张扬也恶心得紧锁着眉,简直没眼看。
“我都跟你说过好多遍啦,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我根本都不喜欢丁悦!喜欢我的美貌女子多了去了我干嘛费劲去勾引那又瘦又小的黄毛丫头啊……你别拿剑指着我啦,好疼……”
张扬冷哼一声,收回剑,还在解忧衣服上擦干了血迹,恶声恶气道:“杀你,简直脏了我的剑!”
解忧止住了哭泣,阴恻恻地白了张扬一眼,又站到苏别身后,这才幽幽道:“就是你长得不如我美,丁悦瞧不上你罢了,非要怪到我头上。谁跟你一样没眼光,那种货色也要喜欢。”
张扬又努了:“你!”
解忧赶紧屈膝,苏别却还是不能全然挡住他。
“前辈,我是苏别,金陵人士,太女少保,此来是奉了太女之命。要么先不管这草包了吧?”
解忧暗暗戳了苏别背心一下,以示对“草包”这个称谓的不满。
张扬平复怒气,半晌后慢悠悠道:“好,小苏大人随我进内厅吧,你,”他用剑尖指了指解忧,“不许进来!”
解忧从善如流地找张椅子坐下,板着脸向二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