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人吗！”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满小燕四处张望，直到看到那个男人手里拿着的手枪。

她径直冲向那个穿作战服的男人，她甚至都没思考过这种行为会有什么后果。

曹长生像个局外人一样，就在原地站着，反正也不是冲他来。

破军眉头微皱，没有后腿，反而主动迎了上去，他没有收枪，在还差两三个身位的时候一侧身就转到满小燕身后，手臂从满小燕左腋下探出，随即手掌向上锁住满小燕的脖子。

接着破军将脸靠近满小燕的左耳，拿着手枪的右手则抬起贴着满小燕的右脸，像带有一丝深意般，他以只有满小燕才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清醒点吧。”

“砰！”

枪声在满小燕右耳边响起，这么近的距离开枪足以造成暂时性失聪。

破军松开了锁着满小燕脖子的手后，她像宕机了一样待在原地，过了几秒后才回过神来，看向破军。

她眼底闪过一丝神采，接着走向破军：“谢谢你，刚才我……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很愤怒，谢谢你阻止了我，谢谢。”

破军：“清醒了？没事就行了。”

“额，老大，那啥……，那小子在这栋楼上，我先去把他带下来。”范建开口说道。

曹长生瞥了眼范建，摆了摆手示意：“快去快回。”

范建转身上了楼，到了一户人家门前，习惯性的谨慎让他没有直接敲门，而是解锁手机拨打1███████(基于隐私协议，该行文字已删去，修改时间：223年6月25日，17：45分13秒)。

“嘟—嘟—嘟……”

电话无人接听，今天这种情况他是真的不想来，尤其是这种四周不明的时候，他更不想去敲门。

因为极可能会吸引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重拨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

没办法了，范建的手伸向防盗门的边缘，确定了边缘缝隙后他松了口气：“还好，这是老居民楼，防盗门也是二十几年前的。”

只见他手指摸在缝隙所在，确认大小后，手指开始发力，缝隙边缘就开始翘起，也有了更大的空间可以把手指伸进去，在这过程里范建尽可能将动作缓慢，以免弄出太大声响。

空隙慢慢变大了，范建也可以将两只手同时用上，避开门锁，将门锁上下同时掰开能将手伸进去开锁的程度。

关闭防盗锁，再打开门锁，范建进来了。

房子的灯是开着的，两居室，不算大，一个人住着的话倒是挺舒服的。

先去看了眼厨房，没人。

为什么先看厨房，因为他有点饿了……

再移步到客厅，同时推两个卧室的房门，主卧一览无余，没人，次卧也是空的。

就剩厕所了，半透明的厕所门虚掩着，范建慢慢走过去，手本来要扶到腰间，笑了笑还是算了，对这小子哪需要用这个……

轻轻推开厕所门后，范建看到狭小的厕所里程文穿着短裤，脸上扎着大小不一致的镜子碎片，血液顺着伤口流在身上，上半身被鲜血染红，像刚纹了副红色的抽象画一样，地砖上则是叠叠层层的红色花朵。

“我靠，你怎么搞成这样啊！”

范建冲过去先是摸了他的颈动脉，还好，还在跳。

接着用手拍向程文还算完好的一边脸颊：“程文！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