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朝堂受审
蒋怀信甩着衣袖大声的叱问:“刘闻安,你私占良田,谎报税率,当街打死上京告状的佃户你可知罪。”
原来前一日,蒋怀信当街抓住了伤人的刘闻安将其关押在顺天府,命手下连夜查明来龙去脉将其家属一并接到狱中。又命仵作彻夜验尸。而自己就坐在顺天府的大牢里。丝毫不顾及外面的吵闹。刘家也不是好惹的人听闻事情后,将蒋夫人带回府上软禁,并叫人传话于蒋怀信,让他尽快放人。
没想到蒋怀信居然亲自拖着刘闻安到朝堂。状纸凶手目击人俱在,刘承撼只能避嫌。此时的大殿内只有蒋怀信一人滔滔不绝的控诉刘闻安的罪状和其背后的势力,听闻后无人敢接话。孙先没想到蒋怀信能送给自己一份这么大的礼,而这礼也恰好挫败了刘家的傲气更是让皇上也心情大好。
“那么哪位朝臣愿意接下这个案子,事关两位朝廷官员,切不可掉以轻心啊。”皇上望着那些一向对刘家阿谀奉承的朝臣问。
“皇上,若是按照规矩,还是我来吧。我定能秉公执法,既不会冤枉一个坏人,更不会伤害一个好人。”孙先先站出来请旨。
“恩,这不错。孙大人位高权重是不会轻易被人买通的。倒是这个蒋怀信嘛,刚入朝没什么人脉,就怕到最后摊上一个诬告的罪名咯。”没等皇上开口,嘉王像看热闹一般插了一嘴。
“请皇上放心,微臣一个公正的心绝不私袒任何一方。如若各位大臣在案件胜利过程中有任何疑问可当面指出。”
说罢皇上一个摆手,桌案摆上了,孙先站着审案。
不一会人证上朝,佃户的老婆母亲抱做一团瑟瑟发抖的走进殿中,刚跨过门槛就噗通一声跪下。旁边的宫人扶着二人才到了应该下跪的地方。
“你们是李二的什么人?”孙先问道,一旁的文书刷刷的记着。
“回、回大人,我是李二的母亲,她是他媳妇。”老人的声音里透着恐慌。
“二人不用害怕,我且问你问题,你就将你知道如实回答就行了。”
床上的两个人抱的更紧了。
“老人家,你知道李二上京是来做什么的吗?”
“回大人,我儿子说,是来讨个说法,为什么要我们多交那么多的税,今年收成一半,再交那么多,这个冬天我们一家三口怕是要饿死。”
“你们的税是多少。”
“原来是三成,今年突然收6成。”
“谁告诉你们的?”
“来补收税的人问我们要的。”李二媳妇壮着胆子说。
“你们知道他们吗?”
“说是刘家的谁,具体我们也不知道,但我儿子知道。你叫他上来,他一定知道。”
“你们地是自己的还是替别人耕种的呢?”
“是自己的,我们有地契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和隔壁的地一起划进了别人的庄子,之后就开始年年加税。”
“地契带了没?”
“带了。”
孙先查看了地契没有疑虑转身交给皇上身边的宫人:“没错,是我南朝的地契,这土地却是是他们李家所有。”
皇上看完地契,示意孙先继续。孙先让二人退下,随即让蒋怀信这个目击证人说话。
蒋怀信还是那般话语,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道尽。
“这么说来,你目睹了整个过程?”
“并不是,微臣赶到时,人已经快被打死。微臣连夜找到了当时在场的人证并将他们的家属也带回到了顺天府。”
“呵,你的动作够快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提防什么呢?哎呀,本王年纪大了,站久了有些累了,能受累搬张椅子吗?”嘉王看也不看皇上,直接对旁边的宫人说,宫人请示皇上后,搬来了椅子。
“你为何要将他们带入顺天府,难道不知道不能私自关押没罪的人吗?”
“回大人,微臣并没有关押他们,只是将他们带到府上问情况,事后也好吃好喝的待他们。虽然住的地方有些寒酸,但没有丝毫的关押的意思。微臣只是害怕将他们放回家后,还能不能见到今日的太阳。”
“此话怎么说?”
“微臣关押刘闻安之后,就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斯送给微臣一个口信,说微臣的夫人已经被人接走了。”
“哦,是谁啊!”
“是谁不知道,但口信中的意思是,只要微臣放了刘闻安我夫人自然就回家了。”
“这是污蔑,我刘家人绝不会干这种愚蠢的事情。”刘承撼实在忍受不住大声的呵斥。
“刘大人别着急,我这话还没问完?”孙先赶忙打圆场。
“哎~这该死的孩子,你真是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等糊涂事啊。”刘承撼上前对着刘闻安就是一阵痛打。旁边的宫人赶紧拉开。
“刘大人,你也别着急,子不严父之过。虽然他是你的侄子,但你多少也有点责任。”
刘承撼这不疼不痒的打招明眼人都看在眼里,朝堂上刘闻安就像一个撒泼的主在地上滚来滚去,高声呼喊。
“刘大人且慢,这教育子女的事情回家再办,现在我可以问公子几个问题吗?”孙先看着刘承撼的手好像挂在了半空,胡子已经气的翘起来了。
“刘闻安,刚才堂上几人的说话你认同吗?”
“我不认为,我根本没当街行凶,是他拿着刀威胁我。我出于自保才和他动手的。”双手被捆的刘闻安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李二先用刀威胁你吗?那刀呢?”
“对,他拿着刀突然冲出来,说什么要是我逼死他们家,他就和我同归于尽,说着就用举着一把菜刀上前砍我。好在我身手敏捷,一脚踹开了他。那刀可能掉在什么地方了吧。”
“也就是说,你打李二的时候,李二没有任何武器?”
“那是我幸运,如果刀还在他手上的话,现在死的可能就是我了。”
“你与李二的身形相差悬殊,何况他还有肺痨,根本不是你的对手。那一脚已经将他踢倒,你有足够的时间逃走,报官也行,回家也行你都没做,而是找来了木棍将他活活打死。”蒋怀信听不惯刘闻安的狡辩。
“我哪里知道,他有病。何况我是被吓的,人在惊吓的时候很容易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既然你不认同你杀人,那私占良田和虚报粮税的罪你认咯?”孙先也很不客气。
“不,不是的。我没有。是他胡说的。我一向奉公守法,平日最多是做事嚣张了点,但犯法的事情我万万不干的啊。”
“既然如此,李二没有伤你的动机?你说他为何当街对你举刀威胁呢?”
“这我哪里知道,或许他不仅身体有病,脑子也不好使。是个失心疯呢?”刘闻安小心措辞,眼睛还不忘时刻看着叔叔的表情。
正在这时,一名禁卫军端着一个盘子上来,盘子上盖着白布:“启禀皇上,顺天府来人送上了这个,说交给蒋大人。”
蒋怀信听到立即掀开了白布,里面只是一些黑黑亮亮的破纸。
“这是何物?”皇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