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并没有做错,想去细数罪恶的人必先分清罪恶,你并没有犯什么罪。”
“所以,别被心中的负罪感束缚而去做一些傻事。”
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大叔的意思时,陈晓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温暖。
原来世界上还有在乎自己的人。
“不会的!”陈晓回应。“我还没有这么软弱。”
我还没找到我爸妈呢!世界上还有希望我活下去的人呢!我怎么能辜负他们呢?陈晓在心中补了几句。
“那就好!”大叔似乎感受到了陈晓活下去的决心,嘴角上咧。“离开这里!”
所谓joker,就应该是在残酷的命运面前依然可以露出笑容的战士,是哪怕处于悲伤、痛苦、迷茫之中也能坚持前进的王牌。
“等等,我想知道你让我们离开尸道的理由。”
“死亡对于循环毫无意义。如果背后那支‘记忆体’真的由人们的痛苦与绝望铸造,我想,假如有给予这些死者足够的肉体痛苦,说不定可以引出背后的‘它’。”
陈晓看了大叔一眼,明白了大叔叫所有人离开的缘由。
他打算独自背负这份罪恶!
“需要我帮忙吗?”陈晓有些复杂的询问。
“不用了。”
躯体的痛苦远比杀戮好制造,不需要太多人参与。
…………
大叔在陈晓走后接连折磨了数位死者,但是什么都没改变。
大叔并未放弃,继续重复。
他环绕四周,再次锁定了一具女人的尸体。
她安详的躺在一辆破车中的座椅上,面容让人想到童话中的睡美人。
大叔走近一把扯开破烂不堪的车门,将长剑刺入女人的丰满的胸脯。
“为什么?”女人睁开乌黑的如宝石般的眼睛,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眼泪流过脸颊,发出痛苦的呻吟。
大叔沉默不语,用长剑不断搅动。女人发出痛彻心扉的喊叫。
“为什么?”
“我们已经死去了啊!”
“我们受的苦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面对女人一连串的质问,大叔忽然笑了。
“人类在受到攻击时可不会像这样说个没完。”大叔一把拔出了剑刃,女人发出了更痛苦的叫喊。
“为什么!”女人痛苦的质问。
大叔语气中带着不屑。
“太拙劣了,哪怕是为了博取同情,你的话拙劣的就像三流歌剧中的台词。”
“果然!他们早就已经死了,哪怕复活,躯体里承载的意识也不是他们了。”
“而你,不过只是一个占据了他们身体的怪物而已!”
大叔的话似乎激怒了某个存在,无数悉悉索索的诡异声音响起。
“我就是他们!”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具男尸艰难行走着,他的脑袋似乎由无数的碎片拼合而成。
“我有他们的爱和恨!”一个男孩爬起来,露出痛恨的表情。
“我有他们的心愿和向往!”一具无头女尸爬了起来,无数头部的碎片像是被磁力吸引,拼成了一个完整的头颅。
“我有他们每个人的记忆,无论是童年还是青春,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一位面相忧郁的男人激动的说着。
“我凭什么不是他们!”每一位死者都站了起来,愤怒的朝大叔质问。
……
“妈的!发生什么事了。”队长吼道。
前面的尸道上不知发生了什么,整个沸腾起来,一个个死人都疯了!
所有尸体重新站了起来,哪怕被打碎脑袋也在转眼之间就拼合痊愈!
……
“我就是终极!”一首恢弘的诗篇被大量的亡灵所咏唱。
这似乎是一场盛大的演唱会,但是不同于一般的演唱会,这次演唱会只有一个听众,并且那个听众正在歌手的位置上。
“我就是循环!”男女老少,声音整齐划一。
“我就是你们!”天地都像在怒吼,日月都似在咆哮!
大叔面色凝重,紧握手中的纳斯卡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