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你确实废物,鞭子都掉了,快追!花二角花五元,黑的很,你的钱怕是要完蛋。”火柱,催促近前,一脚踢在我驴的腚上,驴飞奔起来。
五条驴,你追我赶,我追不上,花二角死命的打驴跑,超过了飞猫展。
“我踏马的!这两个小钱儿,我早晚打死他们!火当,给我追上去,夺回我的钱袋!”我怒道。
“算啦,他能跑哪去,帮你背着钱袋,也好,对吧,你也省事,我们五个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生死未卜,唉,恩公,这么多钱,你不分我们四个一点吗,分一点,二角会还给你的。”火当啰嗦道。
“分个甚分,那是我的钱!踏马的!”我怒道,催驴追赶,驴不想跑,和火当并行。
火柱在后边笑道“恩公,分一点,意思意思,也不要你许多,多少分一点,大家才能保着你,你就不怕他们卖了你啊,分点钱,有个安全保障。”
我登时一惊,麻德,黑啊!转念一想,有道理的。
“火柱!你说得对!每人分一两银子!给我抓住二角!”我喊道。
“小气了些,那么一大袋,就分一两,再加颗珠子!行不行。”火当忙讨价还价。
“加什么珠子加珠子!不加!”我怒道。
“恩公息怒,确实少了些,没动力啊!”飞猫展远远回头笑道。
“别听他的!他是貔貅,只进不出,都是骗你们的,我给你们分,平分成五份,一人一份,公平!”花二角回头喊道。
几个混账登时兴奋,具是支持花二角。
我大怒,催驴去追,驴儿又蹦,极不听话,我一拳锤在驴背上,驴大蹦,险些栽下来,我震怒,薅住驴耳朵,作死的拽,驴昂昂怪叫,打磨磨。四个人只是嘲笑我。
我死死掐住驴耳朵,作死的掐,拽着缰绳,作死的锤,驴疼得直蹦,足有一刻钟,驴服了,不敢在蹦。
“不来点硬的!你踏马也来欺负我!驾!!”我怒道。
蹬!驴猛地一窜,尥个大蹶子,我就觉得我在上升,陡然向后一栽,坠下驴来,完全看不清,一道黑影,踢在我的胸口。
噗!一口鲜血,飞溅!缰绳脱了手,驴,一蹦一转,嗖就跑了!
“完啦完啦!快救恩公!麻德!驴跑回去啦!”火柱喊道。
三人赶忙拨驴向我跑来,
“你怎么样!恩公,死没有!”火当喊道。
“别叫了,没死!”我噗出血,怒道。
“可怎么办!这才出发,一里地都不到,就完了!”火柱忙道“要不我们回吧!安全些!”
“不能回!回去他们非打死我们不可,紧急军报,一旦延误,就要斩首。”飞猫展拿着急报的小铜柱匣,发愁道。
火当,飞猫展,火柱,三个人围着我,讨论着,权衡利弊,不能决断。
“呦!这不是恩公吗!你的驴了。”花二角,托着钱袋,坐在驴上,高傲道,带着嘲笑。
“我踏马弄死你!”我吐血道。
“二角啊!别捣乱!恩公再死个球的,大家都没个好!钱袋给他!”火当怒道。
“当叔,给他可以,怎么分啊。”二角下驴,来到近前,见我伤的重,也不敢再笑。
“一两银子确实少了,恩公啊,我们保护你的,收点费,是可以理解的对吧。”火柱忙道。
四个混账,打开钱袋,把小金元宝,银锭子,珠子,美玉,挨个,摆开,一一数着,然后平分了五份,堆五个小堆,当着我的面,分了。我气得吐血。死死抓着剑柄,猛地一抽!长剑一道寒光,我的手撞到石头上,登时疼炸,撒了手,剑太长,又压在身下,只抽出一小截,四个人一愣,见我起了杀机,都低调了许多,又每人拿出一个玉珠子,放到我那堆里。火当忙装进钱袋,捆在我的腰间。
“恩公,钱财,身外之物也,我们四个,发誓,保你安全回来!”火当忙道,用手按着我的脑门。
飞猫展,火柱,花二角,纷纷效仿,过来按我脑门,我气的炸,胸口剧痛,嗓子眼发热,起不来。
“恩公,这是我们熊猫族人的誓言方式,不要生气嘛,我们已经宣誓,必定保你平安,出发!”火当忙道,牵过自己的驴,四个人把我抬上去,我趴在驴背上吐血。
“这条驴,温顺的,恩公,你走中间!阿展开路,柱子殿后,我和二角并行,保着你!出发!”火当安排道。
纷纷上驴,出发了,火当二角共乘一驴,二角拽着缰绳,拉着我的驴,赶路,这条驴确实温顺的多,稳得多。我忍着剧痛,咬着牙,但愿我的恢复力能再快点,等我恢复了,我把他们四个全干掉!还有花五元,故意让我骑那头驴,这一蹄子,要算到她的头上,我定下决心,趴在驴背上,长剑挂在腰间,筷子藏在腿上的暗袋里。
四条驴,
你追我赶,我追你赶,一路前行,在正午时分,到了一夹身,那是一处山道,两边都是大山,中间夹着狭窄的山道,四条驴依次进入,擦着腿过去,足有三百步,时宽时窄,到了最窄处,要下驴步行,驴都差点卡住。
他们又扶我上驴,我趴着,不敢乱动,剧痛依然压着胸口,喘气都难,那一蹄子,差点要了我的命。
下午三点,我们到了风切道,
一边是巨石,一边是悬崖,山路狭窄,一不下心掉下去,非死即伤,他们牵着驴,小心走着,我不敢大意,死死抱着驴脖子,足有二里多,具是狭窄的山路,大风吹的我头昏,这里地势很高,风切道这个名字,倒也贴切。
下了风切道,我们休息了三刻,啃着干粮,喝着凉水,我没心情吃,躺在地上生气,他们四个混账竟然睡着了,要不是我叫醒他们,能睡一天!
“恩公!莫急,我们已经走了一半了,本来赶一赶,入夜就能进城,你有伤啊,驰骋不起来,我们慢些,赶在后半夜进城,城防也松,问题不大。”飞猫展,扑打着裤子上的土,精明道。
“恩公,听阿展的,他常去,熟悉的。”火柱忙道,背好长刀,一脸憨厚。
“神若,你别惹我姐,她打的准,你跑不掉,也别惹我,惹我,我叫我姐崩了你。知道吧,一点小钱,就看在眼里了,小家子气!怎么不说话啊!”花二角用火铳指着我,小心道。
“你给我滚!”我怒道。
“欸,恩公哪里话来,大家同舟共济,同心同德,方能安全回来,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块聚,没有不行的。二角,火铳收起来,不好吓唬恩公,来来来,搭把手,恩公上驴啦!起!”火当招呼着,四个人,抬起我,把我送上驴,我趴着,咬牙忍着。感觉不好,心口剧痛。
“二角牵好了,大家出发!”火当忙道。
四人纷纷上驴,前行,火当抓着缰绳,二角坐在他身后,抱着他,一只手牵着我驴的缰绳,冲着我冷笑。
我扭头看向另一边,怒的炸上炸,心口闷疼。
“再走五里路,就到隆德村了,在那里吃晚饭,驾!”飞猫展喊道,催驴加速。
我们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约摸黄昏十分,大道边上,一片林子,七八个破旧房子散隐在其中,一个招子,随风摇摆,写着个酒字。
“嚯!有家店!大家跟上!”飞猫展忙道。
“不对呀!这条路没有”火当急忙伸头四下张望。
“当叔,这是近路,最少节省一刻钟,我常听人说,没想到真的有,先搞点吃的,再赶路。”飞猫展忙道。
“对对对!饿了!”火柱催驴越过我,兴奋的冲去。
“好吧!昨晚以来,都没正经吃过饭,吃点,喝点!有钱就得花呀!哈哈哈,对了你们的钱不要外露!都机灵点。”火当笑道。
“知道啦!”飞猫展喊道。
四条驴,陆续停在店门口,三个伙计欢天喜地的牵着驴,扶着我们下来,招呼着,极为热情。
菜是真好,还便宜,酒更香,我也恢复了许多,吃着喝着,不知不觉,到了晚上,酒好,就容易喝多一点,我们都醉了。
“店家!隆德村在何处?”飞猫展端着酒碗,喝一口,问道。
“怎么?你们不知道?”精明的店主问道,三五个伙计,上着菜。
店主见我们出手阔绰,直接送了十二个菜,我们本来要走,可惜了这十二个菜,于是又吃一程。
“知道,只是走的少。”飞猫展忙道“此间七条路都通北方要塞,我常走,要塞的三家守军,我都熟悉的。”
“哇!客官厉害啊,实不相瞒,这条路确实偏僻,但是近啊,这片林子,就是隆德村。”店主笑道。
“啊?村子就你一家?”火当惊讶道。
“呃,不是的,我们这里三户人,不过也可以说是一家,这个是侄子,那个是我小舅子,那个是我女婿。”店主介绍道。
几个女伙计纷纷上菜,店主高兴的介绍着,都是女眷,他们三户也有十几个人,都是亲戚。
“只有三户吗?”火当忙问道,有点诧异。
“对啊,以前村里人多,村子也不在这里,在三里外,固溪边上,田地不好,陆续搬走了,我这三户在林外打了一口井,就在这林子里开了客店,现在这个村子就剩我们了。”店主感慨道,一张买卖脸,都是实诚,看着就精。
“原来如此,唉,这年头,田地不好,收成不好,难呐。”火柱感慨道。
“客官,天色已晚,就住下,明早再赶路,你们喝了不少,我不放心呐。”店主挽留,看我们吃的正欢,忙又送了一坛酒。
火当,花二角,飞猫展一合计,就同意了,火柱啃着大骨,吃的正欢,连连答应,我本想走,但有几个菜,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