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亲自去看看,怎么知道呢?去吧去吧,顺路送信,一举两得。”花不宜把钱袋挂在我的腰间,说道。
“不大可能吧?”我疑惑道。
“都是有可能的。恩公。”花不宜忙道。
“我还是觉得你们在骗我。”我忙道。
“神若,你怎么来得?”花不宜问道。
“用筷子扎穿时间而来。”我忙道。
“筷子,可是一对?”花不宜精明道。
“只有一根。”我看着他。
“另一根,蛇无该追着你而来,她还在意你,极有可能真的就在北方要塞。”花不宜忙道。
“另一根不在她的手里。”我忙道。
“呀!那就对了,假如另一根刚好在她手里,她必然追你到此地,便不可能在三十里外的北方要塞,恰恰不在她的手里,那么,她出现在北方要塞,看似不可能,反而可能性越大。”花不宜忽悠道。
“其实即便她追了来我不好见她的。”我担忧道,带着一丝期盼。
“这是欠了情债,好不好见,都得见。记住一点,情归情,恨归恨,不能老死不来往,最后到棺材里去哭。”花不宜感慨道,似乎有些往事。
“她应该来不了这里,她可能不会用筷子,也不懂穿透时间。”我忙道。
“应该?可能?不懂?这都是你自己的想法,不是她,你怎么来得,她就能怎么来,对吧,你和我们不一样,恩公,她需要你,有恨,有误会,都是可以挽救的,恨也是情,对吧,你要是躲着,那就完了,恨又生恨,老不见面,情就断了,到时候她打死你五元不正是打着她的名义杀你的吗,顺天应命,师出有名的。不过消息确实不太准确,我不敢百分百保证,但我们真的看到了迹象。去吧恩公,他们四个,保着你,绝对安全。”花不宜忙道。朝阳照着他的脸,带着暖。
我站在山脚下的大道上,这里一片狼藉,不少灶坑,烧的黑乎乎的,偶尔还腾起火,人们匆匆背起行李,包裹,家当,跑过去,向着山道赶路。
“姐,我不想去!”花二角噘着嘴道,腰间别着一把匕首。
“你不去,我就得去!”花五元怒道“去一趟就回来!一天就到了!明天就回了,就三十里路!”
“二角啊,你要不去,我们都不去,没有火铳手,谁敢进北方要塞。”火当急忙道,穿着破旧的木甲,腰间挂两把旧刀。
“还是五元去吧,打的准,也机灵,他们就不敢怎么样。也保险啊”另一个强壮的农民,叫做火柱,扔了铁叉,腰间两个匕首,背着一口长刀。
“北方要塞很危险?”我急忙问道,这才注意到,他们带了很多兵器。
几个老者围着,扇呼着,说完全不危险,都是熊猫族人的大城,安全的紧。
“安全个鬼!”火柱怒道,正要说真话,青阳寿呵斥住了他。
“不危险,不危险,真的,神若恩公,你不知道,最近启家熊天族长去世,唉,又加黑熊族人屡屡犯边,故而警戒高些,你们是送加急军报的,具是一路通行,不会为难你们的。”花不宜忽悠道。
“路我记得,要过一夹身,和风切道,马和骡子都不行啊。牛也过不去啊,怎么搞,跑着去,我怕你们脚力不行,跑不动,要不我一个人走一趟,我飞猫展是最快的。”一个年轻农夫忙道。倒是没有带兵器,背上插一个小破旗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个急字,古怪的熊猫文,不好认,但我勉强认得出,毕竟在几千万年前写过。花不宜正摘下他的旗子,让他低调些。
“跑着去?我有伤,跑什么?快搞一匹马来!”我急忙安排道。伤口依然隐隐作痛。
“有有有,都有,马上来。”花不宜忙道,人们有些慌乱,不时有三五成群的农民背着家当跑上山。
又等了足有半个小时,远处五个人牵着五匹马,走来,飞猫展,忙起身过去接,火柱,二角,火当,一脸不愿意,但他们抓阄输了,不去不行。我刚刚知道,他们四个是抓阄抓中的,让我隐隐感到,又危险了几分。
我起身,走过去,围着转了几圈,仔细看着“欸?不对呀,这马怎么这么小?”
“这是你不认得?”花五元震惊道,众人都是一愣,纷纷看着我。
“马呀,我当然认得啊,宇宙间无数行星,无数上阶,下阶,他们的坐骑我都认得,马,一个脑袋,一个尾巴,四个腿,带蹄子,通身有毛,吃草,耳朵竖着,嗯没错,这的确是一匹马,就是瘦小了些。真能驮人吗?”我担忧道。
昂!昂昂昂!昂昂啊!
一匹马挣扎叫着,牵不住,倒也挺烈,没点技术驯服不住,我思量着问题不大。
“神若,你不认得!”花五元震惊道。
“出发吧!不要花五元去,我看着她就来气。你弟比你强!”我严肃道,指着花五元教训道。
“这怎么能是马呢!”花五元,来到近前,怒道。
“这是马,恩公说是,就是,快出发!!!五元,别找事!”花不宜催促道。
“姐,我不想去,我害怕。”花二角忙道。
“你闭嘴!你不去,他也不去,都不去!出了事,谁负责!抓阄抓到了,就要认!”花不宜呵斥道。
花二角噘着嘴,站着不动。
“算了,这也比跑着去快啊。将就将就,宜叔,寿老太爷,就这么进北方要塞,真的行吗。”火当上去牵住,担忧问道。
“行啦,快出发,早去早回!你们四个,回来了,一人五两黄金!”青阳寿忙道,四个人一听,不情愿的翻身上马。
“给我换一匹,高头大马,这个忒小,没气场!”我牵着缰绳,严肃道。
“你瞎啊,这踏马是驴!”花五元,站在我对面呵斥道。
“驴?”我惊讶,仔细观察,的确不像马。
“恩公,驴也是马,马也是驴,不必在意,一夹身和风切道,不好走,驴能过得去,马过不去。快出发吧。早去早回。”花不宜忙解释道。
“驴,怪不得和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我在宇宙行走,去过多少行星,见多识广,有甚不认得,只是一时记不清,也好,军情紧急,诸位!出发。”我牵着驴,淡然道。
花五元,牵过另一条驴,将缰绳放在我手里,冷笑道“试试这头,这头稳的。”
我冷冷接过来,哼一声,她退到一边,盯着我,带着嘲笑。
五条驴,
各自叫着,尥蹶子,四个人哎哎叫着,控制,不太好驯服,花二角伏在驴背上,还想再兑磨兑磨,一脸的不愿去。
我抚摸着驴脖子,轻轻挠着,它倒是老实,突然搏楞一下脑袋,甩着尾巴,一块小软垫当做马鞍,在驴背上。
“恩公,快出发吧,早些回来,还要去火图客栈送钱给火吉,那可远,在阳辽城外,离这里两千里路。”飞猫达催促道。
“是啊,双熊族人的大军,离此地不远,很危险,早去早回,搬来救兵,打退他们,夺回青阳里,才安全。”奂山铜忙道,催着我上驴出发。
“请问,没有马镫吗?”我按着黑掌锐卒的长剑,问道,破旧的剑鞘是临时找来的,很破旧,用绳子捆扎着,才没破开。
“骑个驴,要个蛋的马蹬,快出发,别耽误时间!你行不行!!”小地主飞竹钉远远伏在软床上叫骂着。
“我踏马没打死你,怎么不行!怎么不行!我比你行!!”我怒道。
“好啊,你等着!我要报复你!”飞竹钉挣起来,叫骂,又哎呦叫着,捂着肚子,疼哈哈的,六个农民忙抬着他,上山去了。
“恩公,一路小心,进城的时候,跟着飞猫展,他机灵,认得出三家的守军,要谨慎。”飞猫掩嘱托道。
“搊我一把。来,来。”我牵着驴,扶着驴背,不好上去。
“哈哈哈哈,废物,你是真不行!”花五元嘲笑道。
“好啦,大家搭把手。”飞猫掩招呼两个农夫近前,三个人合力,推抬着我,费了半天劲,众人纷纷笑我,我踩着飞猫掩的胳膊,忙逮住个机会翻身上驴,坐定,确实有点尴尬,忙一拱手,要说几句话,遮一遮。
“诸位哎哎哎,踏马的!”我一个栽楞,险些掉下来,驴一窜,一蹦,欢的不行,我急忙拽紧缰绳,伏在驴背上,身体向右倾,要掉下去,也没个马镫子。
“出发!”火当喊道,双腿一夹,驴儿小步奔跑起来,火柱紧随其后,回身张望,飞猫展催驴飞奔,瞬间超过我们,打头开路去了,花二角小心的伏在驴背上,不敢乱动,也不敢催促,他的驴儿散漫的走着,并不着急。看来花二角也不行。
我急忙扭身,坐正,不敢坐直,伏在驴背上,不敢大意,不敢说话。
这条小灰驴,跟我作对,连窜带蹦,很不好驾驭。
“五元!又搞鬼!”花不宜拿着拐杖,追打花五元。花万元哈哈大笑,躲着。
“我不想去啦!踏马的!我不想去啦,来救我!怎么下来!!”我死死拽着缰绳,驴不听话,越发跳的厉害。
“全村最倔的驴!完了,恩公!你小心些个!抓紧!不能下来,能踢死你!”飞猫掩远远喊道。
飞猫展,直着身子停驴昂头张望,打个呼哨,猛地催驴飞奔,四条驴似乎听懂了飞猫展的呼哨,陆续飞奔。
花二角颠的说不出话,指着我,带着怒气。
我死死控制,驴连窜带蹦往前飞跑,从花二角左侧,跑过,啪!一鞭子,花二角打在我驾下的驴臀上,这驴往前一窜!我险些掉下来。
“麻德!花二角,别乱搞!鞭子呢,我的鞭子呢。”我陡然记起,那些骑马的都要个小鞭子。
驴儿一窜一蹦,速度贼快,很快超过了火柱,火柱啪的扔出他的鞭子,我急忙接住,死命抽打,驴儿更惊了,尥着蹶子飞奔。把我的臂章,鞭子,钱袋,都给蹦掉了,花二角,急窜下驴,捡起钱袋,上驴追来,越过我,跑了。
“麻德!我的钱袋!给我!二角!给我!”我喊道,抱着驴,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