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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心诀,金鳞甲光!”</p>
千钧一发之际,向问天使出了护体真气,可事实上也只是阻挡了刀光片刻而已,随后他闷哼一声,只觉一股阴寒污浊的气息顺着掌力反噬而来,手臂经脉一阵刺痛酸麻。</p>
事已至此,向问天也是虽惊不乱,诚然对方的刀法一开始的确让他应接不暇,难以招架。</p>
可刀法再好,也有局限。</p>
就比如一头牛若是巨大无边,内藏万物,那这时若想要刀解,恐怕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吧?</p>
看透这点,向问天暴喝一声,强行提气,双掌强势下按,试图以雄浑掌风反震地面,借力打力。</p>
同时他还强行扭转身体,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贴着脚踝掠过的实质刀锋,但裤脚却被那逸散的暗红刀气扫中一角。</p>
嗤啦一声轻响,坚韧的布料如同朽烂的纸张般无声碎裂、消融,等察觉时,却发现那并不是向问天的问题,而是人屠。</p>
“看掌!”</p>
一掌打在人屠裸露的胸膛上,对方瞬间气血翻涌,面红耳赤,就是一向冷漠的面容如今都多了几分震怒和惊慌。</p>
抬手就是一刀,向问天借力倒飞,落在隧道另一侧,脸色凝重如水,死死盯着那个趁机从烟尘中快速离去的身影。</p>
这人真的很厉害,挨了向问天一掌没死不说,居然还有力气逃跑,看来前方的路他真的得小心点儿了,否则这一趟就是他独创阎罗殿最后的辉煌。</p>
向问天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小臂上残留的阴寒刺痛和那道诡异的暗红印痕,又望向人屠脚下那片被撕裂的、仿佛随时能将其吞没的破碎地面。</p>
话不多说,向问天立即跟了上去。</p>
“你渴了?”</p>
石田看向了自己的右胳膊,准确的说,是看向了自己右胳膊上的那张人面疮。</p>
这张人面疮约两个拳头大小,不仅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有牙齿,而且更奇妙的是,他居然和石田长得一模一样,就是有些皱皱巴巴,满脸条纹,要是不清楚的人来看,估计还以为上面贴了一张缩水的药贴呢。</p>
“废话,你丫都喝了那么多,老子能不渴吗?”</p>
据说这人面疮原本和石田是一对同卵双胞胎,不过由于石田天生霸道,蛮横无理,所以他在娘胎时就抢走了兄弟绝大部分的营养物质,因此机缘巧合之下,他兄弟就化作了人面疮一直种在了他的右胳膊上。</p>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层唇亡齿寒的缘故,石田对这位兄弟一直都是有求必应。</p>
“哈哈,渴了是吧,好办,兄弟我这就给你弄酒来。”</p>
言罢,石田单左臂便搂起了一大罐酒坛,然后想不也想,对着人面疮就浇了下去,同时还哈哈大笑道:“兄弟,怎么样?好喝吗?哈哈哈哈哈哈……”</p>
“住、住手,快住手……”</p>
不过,这时人面疮反倒是急得声音更尖锐了,一边着急忙慌地制止对方,一边还不断挣扎起伏,似乎想要脱离胳膊的表面。</p>
“哈哈,兄弟,你不是渴了吗?怎么不喝啊?”石田全然不顾对方的诉求,依旧我行我素,一大坛酒就这么贴脸似的倒了上去,“喝啊,喝啊,哈哈哈哈哈,你不是渴了吗?来,继续喝。”</p>
“住、住、快住手,住手,我、我不能、不能喝酒,会、会死、会死的……”</p>
“哈哈,兄弟,好端端的说什么死啊,你不是说你渴了吗?兄弟给你带来这么好的酒,你还嫌弃?”</p>
“住、住手,我要喝、喝的不是酒……”</p>
“啊?什么?不喝酒?那你要喝什么?”</p>
“我、我要喝、喝血。”</p>
石田的笑声戛然而止,粗犷的脸上原本戏谑残忍的表情也立即凝固。</p>
他猛地停下倾倒酒坛的动作,浑浊的酒液却顺着胳膊倾泻流下,再次淹没了那张因挣扎和“呛咳”而显得更加狰狞的人面疮。</p>
“血?”石田死死盯着胳膊上那张与自己酷似的脸,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底滚过的闷雷,“你说……你要喝血?”</p>
人面疮贪婪地翕动着那张湿漉漉的嘴,急促地喘息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溺水。</p>
“没、没错,老子、老子就是要喝血。”</p>
人面疮脸上那些皱巴巴的条纹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小眼睛则是闪烁精光,暴露出病态的渴求光芒。</p>
“要喝血…新鲜的、滚烫的…血。这酒…是毒药…只有血…只有鲜血才能让我活…让我有力气…”</p>
石田沉默了。整个杀戮囚牢此刻仿佛都有了寂静的重量,愣是压得周围所有人喘不过气来,不只是七八人的手下,还有那两个更加危在旦夕的跪地奴仆。</p>
人面疮渐渐恢复了过来,一边贪婪吮吸着空气中遗留的血气,一边还暗自得意,悄悄打量起了周围的人,那些即将成为自己美食的人。</p>
残余的酒液滴落着细微声响,石田自己也是发出了粗重的呼吸。</p>
他低头看着那张脸,那张本该是他同胞兄弟,如今却寄生在他血肉之上,渴求着鲜血的脸。</p>
一股难以言喻的暴戾和烦躁,开始在他胸腔里剧烈翻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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