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停止,世界回溯。
散发着橘色微光的路灯下,一辆出租车在他身侧的马路上驶过。
手机上的成绩查阅网站终于刷新成功了,上面记录着自考分数。
“汪!”
听到犬吠声,付杂向后退了一大步。
砰的一声巨响,少女的身体猛然坠落在面前,如颜色鲜红的果冻,摔得支离破碎,血浆溅了付杂一身。
付杂深情复杂,他女孩熟悉的面容,确实是高叶。
再抬头看向那开着窗的九楼住户,里面传来男人女人的惊呼声。
高叶母亲与继父也没有死,他们正扒着窗沿往下望,想看看女儿的尸体,正好与付杂对视。
楼下的青年只是淡淡地注视着他们,心中却没来由地升起恐惧。似乎盯着他们的并不是青年,而是嗜血的怪物。
付杂像时间循环中一样,脱下身上的黑色风衣盖在女孩赤裸的身上。
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东澜市治安署的电话。
“东澜市市北区顺福小区一号楼下发生自杀事件,死者疑似遭到继父长时间骚扰,母亲则不作为,最终遭遇强迫,不堪受辱自杀。”
“房子角落藏有大量摄像头用来监控死者生活,房间里主卧壁柜里有个u盘,里面有录像证据。”
付杂说完这些就要挂电话,这时电话那头传来接线员的质问声。
“等等,你是谁?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是……”
付杂低头盯着死不瞑目的高叶:“她的朋友。”
付杂没有上楼谴责高叶母亲,选择将她留给法律处置,况且自己也不能做什么。
他独自一人走在湿漉漉的街道。
有对情侣相互调笑着与他擦肩而过,付杂小心躲开,生怕自己身上的血迹擦到他人身上。
回头看了眼那对情侣,付杂的心里都是那个叫高叶的女孩身影。
她已经是个死人了,这段弥留之际的相处,却在付杂的心里留下了无比深刻的记忆。
就像一道带血的伤疤,刺得他隐隐作痛。
“明天治安署的人应该回来找我,还得想想怎么编个谎话。”
“对了,给倩姐报个平安吧,刚才电话里她挺着急的。”
“也不知道我那两个室友打的那局游戏醒没醒,上单小法,中单诺手也不知道他俩怎么赢。”
“如今东澜大学,以后就能天天和姐吃饭了。”
“……”
付杂嘴里嘀咕着有的没的,人却已经站上了顺福小区一号楼的电梯,来到高叶的家门前。
对着开门的高叶继父,他一拳就抡了上去,将那光头男人的后槽牙都砸碎了两颗。
随后扑上去将其放到,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又一脚的跺了上去。
“畜生!畜生!畜生!”
高叶的母亲大叫着想上前阻拦,却被付杂一把推开摔倒在地上。
眼看着自己老公要被这青年打死,手忙脚乱地拨打治安署电话。
光头男人双手拼命地阻挡劈头盖脸地踩踏,却根本无济于事,脸上的血迹越来越多,瘀青也越来越多。
付杂随手拽起一旁的台灯举过头顶,将台灯金属底座对准光头男人的脑袋,眼看就要砸过去。
“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