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棺材……给你们……哈哈哈……给你们……”忽然房间里传来一声阴森的,时高时低的声音。
几人循声而望,却见是麦勇正蹲在角落里,一边流着涎水一边兴奋地大喊大叫着……
自从麦勇疯了以后,几个伙伴们对他的态度也大为改变,再也不似以前那般亲密无间嘘寒问暖,转而是厌恶的冷眼与讥笑,完完全全地把他当做了茶余饭后的消遣品。麦勇疯后几乎完全丧失了自理能力,经常像只动物般的随地大小便,且不分场合,弄得整个屋子里臭气熏天,望着那些酸臭无比的粪便,其他伙伴们早捏着鼻子躲到一边去了,这下可苦了陆乘风与龚媚儿,不仅要强忍住恶心替他清理秽物,而且还得替他擦洗身子,这边刚清理完不久,一会他又疯疯癫癫地在其他角落里拉上一滩大便了。
然而麦勇毕竟是个疯子,不懂得感情,看着陆乘风为自己任劳任怨,非但不感激,反而还边流着涎水边疯疯癫癫地满院子大喊大叫,这些个苦,这些个累,陆乘风只得往肚子里咽,谁让他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呢。
有一段时间里,陆乘风经常发现麦勇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心中很是奇怪,但问麦勇无异于对牛弹琴,他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对着陆乘风傻笑,然后说着一句重复了几万遍的话:“棺材……棺材给你们……哈哈哈!”
直到后来,陆乘风才从一些事情中发现了几丝端倪。
先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陆乘风撞见了川子在玩一种叫做“骑马”的游戏,这种游戏是以一个人当做马趴在地上,另一个人则拿着马鞭骑在他身上,不断抽打着“马”逼迫对方驼着他走。这种游戏在军队里一度很流行,是士兵侮辱战犯,拿战犯取乐子的惯用游戏。
然而,这次充当马的,竟是已经疯了的麦勇。川子骑在麦勇身上,一边大笑着厉声呵斥,一边拿着宝山的那条大马鞭不停地抽打着麦勇,甚至还逼迫麦勇一个劲儿的学狗叫,麦勇的脸上已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双手也磨出了血,然而,“马”背上的川子非但没有一丝同情,反而还更加变本加厉地叫骂着:“他妈的死疯子,快给老子跑起来!”
“汪汪汪……”麦勇边学着狗叫边吃力地在地上爬着,仿佛他早已失去了痛楚,脸上仍挂着疯癫的傻笑。逗得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猴子和老柯笑得前仆后仰。
“这帮兔崽子!”陆乘风怒火中烧,一个箭步跑过去就把川子从麦勇身上给揪了下来,一个耳掴子扇得脆响,“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兄弟呢?!”
川子捂着脸,委屈地争辩道:“师长,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嘛,又没有感情的。你干嘛老向着个疯子啊?”
“你……你还狡辩!”陆乘风又扬起了巴掌,这时他发现川子的嘴角渗出了血,心想自己下手是不是有些重了,语气也放软了下来:“不管他现在变成什么样,还是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好兄弟啊!你看看把他弄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没有点人性?!”说着便放下了川子的衣领,把他往墙边重重一推,转身将麦勇扶了起来。
“哼!”川子冷冷地闷哼了一声,一脸仇恨地瞪了陆乘风一眼,转头走进屋去。猴子和老柯也灰溜溜地跑开了。
陆乘风对川子表现出来的态度有些惊愕,从前在军营那会儿的他从来都是唯唯诺诺,任打任骂,从来不肯说半个不字,而今竟公开跟陆乘风犟了起来,着实让陆乘风心中不痛快,但到了今天这局面,自己这师长无非也就是个空头支票,根本是形同虚设,早已没了当日之威。
陆乘风回头问着龚媚儿:“我刚才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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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媚儿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将门口晒着的一大簸箕玉米棒子端进了屋内。
这事儿刚过了没几天,又发生了一件古怪的事。那天早上老柯刚睡醒,迷迷糊糊地想下床去茅厕小解,哪知刚准备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时,手却碰到了一大团黏糊糊稀泥似的东西。仔细一看,却是一滩臭烘烘的稀便,大便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谷物纤维,粘稠无比,散发着一阵呛人的恶臭。
老柯沾了一手稀便,胃中一阵浓重的翻滚,哇地一声把昨晚没消化完的食物全给吐了出来。其他几个伙伴也被吵醒了,看到这恶心的情景,纷纷捏着鼻子破口大骂。
“哪个天杀的王八羔子在我床上拉屎了!不想活了是不是!”老柯暴躁地大声嚷嚷着,双眼气得通红。
其他几个伙伴都是纷纷地摇头,没有一个愿意承认的。
“肯定是勇子那个死疯子干的!”川子捂着鼻子极为肯定地说道,双眼中流射出恶毒的光芒。
老柯一想这屋子里也就那疯子总爱随地大小便了,立马气不打一处来,一双铜锣般的拳头攥得老紧,叫骂道:“妈了个巴子的,今天老子不把那小子给打成废人,老子就不叫李永柯!”说完踩着布拖鞋便冲出了屋子。
此时的麦勇正在院子里像个孩子一样到处兜转着,嘴里哼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稀奇古怪的曲子,嘴角处不断溢出鼓着白沫的唾液。老柯气得青筋暴跳,抓住麦勇的衣背一下子就把他给撂倒在竹篱笆上,只听“咔嚓”几声脆响,一小片竹篱笆被麦勇笨拙的身体给压塌了下去。
麦勇挣扎着想爬起来,老柯却一下子骑在了他身上,挥拳便是一顿暴揍,拳头如同雨点般地朝着麦勇袭去,其中一拳重重地打在了麦勇的眼睛上,立时青紫一片,成了熊猫眼。
“他妈的,老子让你到处乱拉屎!”老柯唾液四溅地破口大骂道,川子则站在一旁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幕,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窃笑。
老柯下手重,直打得麦勇人事不省,还不解气,咒骂道:“你在老子床上拉屎,老子就让你喝尿!”说罢三两下便解开了裤腰带。
“川子,把他嘴给我掰开!”老柯恶毒地喊道。
川子一脸得意地邪笑,照着吩咐将麦勇被打得鲜血淋漓的血口给掰了开来。老柯这泡子尿憋了一晚上,刚脱下裤子便迫不及待地尿了起来,一股骚臭无比的暗黄色尿液冲刷在麦勇脸上,麦勇嘴中哼唧哼唧了几声,似乎正表示着不满,还没叫着几声,老柯便晃动着身子,将暗黄色的尿柱准确无误地射进麦勇嘴里。
“咕噜咕噜~”麦勇的喉结不停地上下颤动着,这疯子竟将这股子臊气冲天的尿给喝了下去。
“哈哈哈,勇子,老子的尿还好喝不?哈哈哈哈……”老柯连声大笑道,心中痛快无比。
川子见老柯玩得兴起,自己也想恶作剧,在他身上尿上一把,尿虽是尿出来了,可却还没达到老柯那火候,每次都只尿在了麦勇脸上。
老柯嘲讽地看了川子一眼,脸上很是得意。川子心中不服气,便将身子往前更凑了凑,阳器摆到了一个离麦勇嘴巴很近的位置,心想这下还不灌着你给喝下去!
“嘘~嘘~”川子神气地哼着小调,膀胱内一阵骚动,立时尿如泉涌,喷溅了麦勇一脸。眼看着麦勇像只狗似的狼狈不堪的衰样,脸上露出满足的贼笑。
然而就在此时,麦勇却出人意料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张开嘴朝着川子的阳器发猛地咬去。
“哇……呀……”川子歇斯底里地惨叫一声,双手护住下体不住地在地上打起滚来,脸上极尽痛苦。麦勇则舔了一下嘴角渗出的新鲜血液,疯癫地“嘿嘿”怪笑着。
老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一时竟是茫然不知所措,陆乘风和宝山,龚媚儿也纷纷被川子那杀猪似的惨嚎给惊醒了,相继跑出来查看,当见到浑身尿臊味的麦勇和满地打滚的川子,也都是吃惊不小。
在弄清楚事情始末后,陆乘风真想大骂川子一通,全都是这小子自作自受,但见到他那因过度痛苦而变得扭曲的脸庞时,心中又不禁有几分恻隐,和宝山一人抬着一边,将川子抬进房内敷药。就在陆乘风回过头的一瞬间,却忽然感受到两股冰冷无比的寒光,却是麦勇正一脸阴笑地望着他,目中精光四射,陆乘风不禁感到一阵恶寒,一个疯子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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