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工作人員見狀頓了一下,最終也離開了房間,只是不知道是去追林之衍了,還是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其他工作人員則興奮的下去準備了。
房間內除了被捆綁的玩家和齊臨天,再無其他的人了。
不,還有一個怪物,長滿了眼睛的怪物。
在工作人員全部離開後,怪物再無半點忌憚,貪婪的朝着玩家們撲了上去。
玩家們滿臉恐懼和害怕,吓的連連想要後退,然而他們現在被繩子綁住了手腳,根本無路可退。
玩家們看着撲過來的怪物,渾身汗毛被汗水浸濕,滿臉的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怪物快要碰到玩家之前,“嘭——!”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玩家們聽到聲音立馬睜開了眼睛,只見他們面前的怪物僵硬的站在原地,渾身的眼睛就好像是凝固了,正全部看向它的身後。
哪怕是在正面的眼睛,也瘋狂的滑到眼睑邊緣,企圖看清楚他的身後。
玩家們下意識看向了怪物的身後。
怪物的身後站着一個少年,少年手中拿着一根鐵棍。
剛剛的‘嘭’的聲音,顯然正是少年拿着鐵棍砸在怪物頭上的聲音。
然而怪物的皮非常的厚,普通的攻擊根本傷不了怪物分毫,少年的那一擊除了将怪物身上的眼睛砸落了一些,就再無其他的作用。
更可怕的是,被砸落的眼睛一反常态的沒有回到怪物身上,也沒有選擇就近的玩家寄生,而是瘋狂朝着少年的方向蠕動。
……就仿佛眼睛被少年的舉動激怒了一般。
齊臨天就算是被工作人員綁了,也沒有多少的狼狽和害怕,依舊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但此時他卻瞪大了眼睛,再無剛剛的淡定,他朝着拿着鐵棍的阮清大喊。
“跑!”
阮清看着地上朝他蠕動的眼睛,渾身汗毛直立,額頭也浸出了細汗,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然而就是他後退的這幾步,像是驚醒了怪物一樣,怪物朝着阮清撲了過去。
比剛剛撲向玩家還要興奮,就仿佛阮清的行為徹底惹怒了他。
阮清快速的躲開了,但他卻沒有跑出房間,而是利用房間內的東西,迂回的躲來躲去。
企圖找機會救下齊臨天和玩家,也企圖找到怪物的弱點。
然而阮清的體力是有限的,才跑了七八分鐘,速度就開始降了下來,但怪物卻是像不知道疲倦一樣,速度依舊和一開始一樣,甚至還更快了幾分。
玩家們是一直看着這場追逐戰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生怕阮清被怪物追上。
也不是所有玩家都是看着追逐戰的,有玩家直勾勾的看着怪物身上的眼睛,總覺得有些怪異。
總感覺那并非是激怒,而是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和狂熱,就好似剛剛的工作人員談起邪神時的态度一樣。
應該是……錯覺吧。
冉佳也是一直看着這場追逐戰的,她的戰鬥力并不高,她這麽多副本能通關靠的也只不過是祁奕,她只需要跟在祁奕身後就可以了。
每一次和祁奕分開時,她都只會藏起來,等待祁奕回來。
現在她也應該同樣選擇藏着不動,就如同以往的選擇一樣。
別人的死活與她何幹。
但冉佳看着快要堅持不住的阮清,眼底閃過一絲猶豫,最終她從角落裏沖了出來。
她邊沖出來邊說服自己,祁奕看上了這位大佬,如果這位大佬出事,祁奕肯定會掀翻游輪的。
她這也是為了自己,只是為了自己。
冉佳沖出來時,還将旁邊的東西抓起,狠狠砸向了怪物,還發出聲音挑釁。
“怪物,來追我啊!”
然而怪物只是後背的眼睛眨了眨,頭都沒有回一下,就再次朝着阮清撲去。
過渡運動讓阮清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他看向還想吸引怪物注意力的冉佳,費力的開口道,“去幫那邊。”
冉佳頓了一下,立馬轉向了玩家那邊,快速的将玩家手上的繩子解開了。
阮清已經沒多少力氣了,他看着緊追不舍的怪物,眼底充滿了不安和猶豫。
他剛剛就發現了一件事,怪物似乎有些怕他的力量,每次他用力量支撐自己的身體時,怪物都會莫名的停頓一下。
但他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
光是用點力量繪制催眠圖案就能讓自己渾身無力,如果想殺死怪物,絕對會讓自己陷入虛弱中。
不過他似乎已經沒得選了,怪物已經近在咫尺了,他避不開了。
阮清調動好不容易恢複的力量,附在手中的鐵棍上,鐵棍瞬間散發着白色的光芒,接着阮清最終用盡渾身力氣,再次朝着怪物的腦袋砸落過去。
這一次怪物再也不是毫發無損,在被泛着白光的鐵棍擊中的一瞬間,直接化為了一攤水漬。
阮清精致的小臉發白,他看着化為水漬的怪物松了口氣,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但他沒有時間休息,阮清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杵着鐵棍,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齊臨天的身邊,然後跪坐在地上,顫抖着手想要給齊臨天解開繩子。
但大概是太過無力,阮清解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解開。
就在他再次嘗試時,外面再次傳來了腳步聲,有人再次回來了。
冉佳才解開了三四個人的繩子,玩家們這一次再也沒有妄想沖出去了,而是慌張的看向了阮清,冉佳則是再一次藏了起來。
阮清也想藏起來,可是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咬了咬牙,拿起旁邊多餘的繩子将自己的腳虛虛綁了起來,接着用繩子在手上也纏了幾圈,一副他也是被工作人員綁起來的人之一。
被解開繩子的那幾位玩家見狀也将自己重新綁了起來,僞裝成了一直被綁着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