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多了一個人?◎
因為唇上都是痕跡,阮清是戴了口罩和帽子的,但戴着帽子在人堆裏實在是太明顯了,阮清只能摘掉帽子,将自己隐藏在了齊臨天的身後。
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什麽異常。
門外的腳步聲是工作人員的,似乎只是路過。
阮清和玩家們聽着逐漸走近,又逐漸走遠的腳步聲,小心謹慎的躺在原地,直至腳步聲完全消失。
玩家們在确定工作人員真的走遠後松了口氣,但就他們将所有玩家的繩子解開,準備起來跑路時,門外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這一次還是好幾人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聽起來甚至帶着一絲急切。
玩家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将自己又僞裝成了被綁住的模樣,就連阮清也同樣如此,因為這一次的腳步聲不再是路過,而是正在朝着這個房間走來。
大概是因為想他們被怪物弄死的原因,林之衍的房間門是沒有關的,三名工作人員直接走進了房間。
工作人員是來清理房間的,手中還拿着清理房間用的拖把抹布之類的,但工作人員沒想到該死的人并沒有死去。
工作人員看着還活着的玩家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這些人怎麽沒死?剛剛怪物不是就在這裏嗎?
工作人員下意識看了看房間內。
簡潔奢華的房間此時一片狼藉,看起來有過追逐打鬥的痕跡,但卻不見怪物的身影。
工作人員眼底的疑惑加深了幾分,怪物是被什麽人引走了嗎?
能将怪物引走,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這些怪物雖然已經喪失了理智和思維,但戰鬥力卻強到了可怕的程度,就連他們也不一定是對手。
召喚邪神絕對不能出任何的意外,也不允許出任何的意外,工作人員立馬将情況上報了上去。
玩家們聽着三人上報情況,心髒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但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工作人員上報。
其中有一位工作人員看着地上被綁着的人,眼底帶着一絲狐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總感覺……這些祭品和剛剛有些不一樣了。
是位置變了?還是人少了?更或者是人變了?
工作人員盯着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位置變了很正常,畢竟只綁了手腳,在怪物威脅下還是可以蠕動躲開的。
至于人的話……
工作人員完全想不起來之前綁了多少人,綁了哪些人,畢竟沒人會在意将要死去的祭品。
工作人員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來後就放棄了,他捅了捅旁邊的工作人員,擡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地上被綁着的人,接着小聲的開口,聲音帶着一絲遲疑和不确定,“你有沒有覺得他們看起來有點兒不對勁?”
那工作人員的聲音不大,但也不算小,地上被綁的玩家都聽見了,身體立刻僵硬了起來,生怕被工作人員發現他們的繩子已經解開了。
阮清也僵住了,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就連齊臨天也緊張了一瞬間,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淡定,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
大概是齊臨天自小就養尊處優,哪怕是被綁着也依舊看起來高高在上。
被捅的工作人員看了過去,在觸及到齊臨天冰冷的視線後,他立馬移開了視線,似乎是在畏懼着什麽。
在其他玩家身上看了一圈後,那工作人員微微搖了搖頭,“沒有。”
一般人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問出這種話,那工作人員說完看向問他的工作人員,“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問?”
工作人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微微搖了搖頭,“沒什麽,随便問問。”
見兩人沒有發現異常,玩家們才松了口氣,但也只是稍微而已,畢竟誰也沒忘記工作人員剛剛上報的事情。
林之衍很快就來了。
阮清在林之衍走進房間時就渾身微僵,低着頭完全藏在了齊臨天的身後。
林之衍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狼藉遍地的房間,視線落在了被綁着的玩家身上,下一秒他的雙眸便銳利了幾分。
林之衍也沒有注意到到底綁了多少人,但他的觀察力十分敏銳,和工作人員一樣,一眼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而且還隐約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
人數不對勁。
似乎多了一個人?
林之衍視線在齊臨天身上停頓了幾秒,也懶得去找多出來的是誰,他轉身離開了房間,邊走邊留下了一句。
“用他們啓動召喚陣法。”
召喚邪神不止是需要大量的靈魂,還需要大量的鮮血來啓動召喚陣法。
其過程極其的痛苦和殘忍,需要将活人放在陣法中,接着将活人的大動脈割開,讓鮮血緩緩注入召喚陣法中,等召喚陣法被鮮血完全注滿,召喚陣法就可以被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