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髒◎
阮清搖了搖頭,接着軟軟的開口,“不知道,就是想要給你看。”
“是嗎?”周錦辰看着阮清的眼神幽深了幾分,少見的充滿了侵略感和強勢,讓人看着就心生害怕。
就宛如盯上了獵物的惡狼,下一秒就會将獵物吞拆入腹。
但阮清似乎是沒有看出來,一臉乖巧的點了點頭,“嗯。”
周錦辰看着眼前乖的好似他做什麽都可以的少年,視線從他漂亮的眼睛緩緩往下,落在了阮清淡粉色的薄唇上。
少年的唇色雖然淡,但是唇形卻十分的好看,而且看起來軟軟的,感覺一按就會軟的凹下去。
周錦辰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阮清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手疑惑的歪了歪頭,似乎是有些不明白周錦辰在做什麽。
周錦辰的手一僵,最終強硬的轉了個彎,落在了阮清的頭發上,捋了捋他翹起來的頭發。
阮清看了看摸他頭的大手,抿唇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他拉了拉周錦辰的衣角,接着小聲的開口,“那個……”
周錦辰垂眸,“嗯?”
“那個。”阮清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聲的開口,“我……我好髒。”
阮清說完擡頭看向周錦辰,眸子裏帶着小心翼翼和不安,“我可不可以洗個澡?”
阮清的眼睛本就十分的漂亮,在暖色燈光的映襯下,恍若有萬千星辰流轉其中,漂亮的宛若琉璃寶石,也漂亮的讓人很難拒絕他的請求。
但地下室根本就沒有洗澡的地方,想要洗澡就必須将人帶出去。
如果其他人知道他帶這位小少爺離開了地下室,到時候絕對不能善了。
不過他們幾個人本就無法和平相處,作為共同目标的任延慶一旦死亡,他們絕對會成為彼此最大的敵人。
就連足夠理智的嚴律林也不例外。
嚴律林為了這位小少爺破例太多了,多到完全違背了他的原則和作風,雖然他現在還沒有發現,但那也是早晚的事。
他們之間也許注定只有一個人能活着離開這個市。
周錦辰眼眸半斂,眼底透露着殺意和狠厲。
如果真的只有一個人能活着離開,那麽那個人必定是他。
大概是周錦辰沉默太久了,阮清以為他不同意,眸子都黯淡了幾分,聲音也帶着幾分失落和委屈,“……不可以嗎?”
周錦辰掩下了眼底的情緒,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可以。”
阮清眸子再次亮了起來,他朝周錦辰露出一個單純又羞澀的笑容,“謝謝你。”
周錦辰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他是負責聯絡的人,也是最先忙完的人。
這個時間其他幾個人應該還在忙碌,只要他将人送回來的夠快,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與上次逃跑不同,這次阮清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地下室的,他乖乖的跟在周錦辰的身後,邊走邊好奇的四處看看。
這會兒已經是傍晚了,太陽只剩一半還沒有落下去,灑下的餘晖映照着工地,将工地也染上了暗紅色,看起來有幾分詭異和不詳。
現在似乎是工地的交接班時間,工地上的工人已經走了大半了,兩人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麽人。
這個工地大樓是好幾棟樓同時修建的,而且都快要完工了,已經可以初見小區的結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