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的是任延慶的命。◎
幾人都沒想到會接到任延慶的電話,也沒想到任延慶會在這種時候配合,一時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嚴律林皺了皺眉,他看向周錦辰一臉嚴肅的開口,“你确定是任延慶?”
“嗯。”周錦辰點了點頭,他覺得這事兒太古怪了,明明任延慶之前根本不在意少年的死活的,可剛剛的語氣卻帶着一絲急切,就好似非常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一樣。
太奇怪了。
不過不管是什麽理由,任延慶能被威脅就是最好的結果,也不需要他們再去想其他的辦法了。
道理雖然是如此,但在場的幾人神色各異,絲毫看不出計劃将要成功的喜悅。
整個房間陷入了短暫的死寂,就連氣氛也有些莫名的凝固了,就好似幾人根本不想要得到任延慶的配合一般。
段明神色晦暗不明的摩擦了一下大拇指和食指,最終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其他幾人,“按原計劃進行吧。”
其他幾人怔了一下,忽然反應了過來,他們所擔心的似乎根本就不會發生。
畢竟他們又不是……真正的綁匪。
幾人恢複了之前的模樣,接着離開了房間。
因為任延慶配合的太突然,打亂的他們的計劃,他們必須要重新去做準備了。
這一次幾人準備的比之前更加精密,務必确保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幾人雖然異常的忙碌,但是也沒有忽略地下室的阮清,進進出出都會去地下室看一眼。
如果有人出了工地,還會帶一些覺得不錯的東西回來。
地下室早就變了一副模樣,變成了一個溫馨又漂亮的房間,牆上貼着綠色的壁紙,暖色的燈光不分晝夜的開着,絲毫不見幾天前的髒亂和陰暗,溫馨的讓人舍不得離開。
只不過房間的主人似乎并不是很歡迎他們進來,每次他們進來得到的都是少年警惕和敵視的目光,哪怕是反反複複進來了無數次,也沒有絲毫的好轉。
幾人見狀也就沒有久呆,也沒有再提防其他人單獨過來,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此時的地下室只有周錦辰和阮清兩個人,其他人忙的不見蹤影。
周錦辰忙完自己負責的事情後,随手将盆開的正豔的盆栽放到了地下室的桌子上,絲毫沒有在意房間內的另一個人。
不過就在周錦辰準備離開地下室時,他忽然停住了腳步,接着回頭看向了床邊抱着筆記本的人。
周錦辰看着少年那警惕的眼神莫名就不爽了起來,他黑着臉走了過去,接着朝阮清伸出了手。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本筆記本。
那是屬于少年手中的筆記本。
本來還很煩躁的周錦辰下意識的垂眸看着手裏的筆記本,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要知道少年從得到這本筆記本後,就一直很寶貝這本筆記本,別人看一眼都不行,就更別提碰了。
可現在少年卻乖乖把筆記本交出來了,還一臉乖巧的看着他,這是忽然被少年親近的段明都沒有的待遇。
周錦辰的心跳瞬間一滞,接着不由自主的跳快了幾分,他薄唇抿緊,手指僵硬的拿住了筆記本,有些不自然的避開了阮清的視線。
不過下一秒周錦辰的臉就更黑了。
因為原本被他撕掉的幾頁內容又出現在了筆記本上,甚至比之前占據的篇幅還要長,用詞還要更加的過分。
就好似他是什麽罪大惡極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