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抿了抿低下了頭,沒有再回話。
就好似被寧妄說中了,有些羞愧一般。
寧妄覺得有些煩躁,也覺得有些無趣,拿着游戲機繼續玩了。
而緊繃着的阮清和江書瑜見狀都松了口氣,繼續合作着開車。
江書瑜一開始并不知道阮清想将車開向哪兒,但開着開着就心驚不已。
這個方向是……他們之前開過來的方向。
也就是說,是開往那個滿是喪屍的工廠的方向。
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也讓江書瑜渾身都緊繃了起來,大腦再次被恐懼占據。
沒有人能在車是開往喪屍群的還能淡定,在工廠那幾個小時,恐懼和害怕完全足以将人折磨的精神崩潰。
江書瑜咬了咬下唇,下唇幾乎快要被她給咬出血了,但最終還是将車開向了工廠的方向。
這次不需要阮清再指方向,江書瑜也知道該怎麽開了。
然而大概是江書瑜的緊張和害怕讓寧妄察覺到了,寧妄擡眼看向了江書瑜,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方便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麽嗎?”
在寧妄話音落下後,車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江書瑜通過後視鏡對上寧妄的視線後瞪大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
她張了張口,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聲音都帶着哭腔和顫抖,“我……我害怕……我……”
阮清見狀就知道不妙,男人的壓迫感太強了,一般人都抵抗不住,很難理智的去應對。
而江書瑜一旦暴露了他們的真實目的,他們兩個就完了。
阮清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接着小聲的開口,語氣和江書瑜是如出一轍的顫抖,“她害怕你。”
寧妄聞言歪了歪頭,看向了坐在旁邊的阮清,“嗯?”
阮清微微垂下眸,“你玩游戲死的次數太多,看起來越來越可怕了,就,就像是要殺人了一般……”
阮清的聲音越說越小,纖細的身影也在微微顫抖,似乎是在害怕。
寧妄聞言輕笑了出聲,他直接拽起了阮清的手,将人拽的朝他這邊傾倒。
接着寧妄伸手捏住了阮清白皙的下巴,對上了阮清漂亮的眸子,輕慢的開口,“小少爺,收起你這些騙人的小把戲,我可沒蘇枕那個傻子那麽好忽悠。”
寧妄說完松開了阮清,看向江書瑜淡淡的開口,“停車。”
江書瑜害怕的身體一抖,但最終還是将車停了下來。
車停下後,寧妄就用木倉指着江書瑜下車了。
大概是因為男女有別,寧妄并沒有搜江書瑜的身,也不想搜她的身。
他看着顫抖的江書瑜,語氣帶着命令的開口,“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扔掉。”
江書瑜聞言身體一抖,她顫顫巍巍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裙子,示意她沒有口袋,裝不了任何東西。
江書瑜摸完,手僵硬的拎在了裙子兩邊,語氣帶着顫抖和害怕,眼裏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要……要拎起裙子看看嗎?”
“不需要。”寧妄掃了一眼,女人身上确實沒有什麽口袋。
他側目落在了駕駛座上,也什麽也沒有。
既然問題不是出在這個女人身上,那就是出在另一個人身上了。
寧妄視線直直的落在了阮清身上,雖然這個人身體确實很弱,弱到好似不依附別人就活不下去。
但他不會小看一個能将蘇枕耍的團團轉的人。
兩人回到了車上,江書瑜松開了死死握着的手,繼續啓動了車。
寧妄看着坐的乖巧的少年,淡淡的開口,“坐過來。”
阮清聞言聽話的朝寧妄這邊挪了挪。
然而阮清這副乖巧聽話的樣子并沒有讓寧妄放下警惕,他伸手再次摸了摸阮清的衣兜。
這人身體嬌弱的走路都成問題,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外物而已。
寧妄搜查的很仔細,這次就連阮清襯衣的衣兜也沒有放過。
不過因為在車上,并不是很方便檢查另一邊的衣兜。
寧妄微微傾身了過去,大概是沒注意,不小心碰到了阮清的腿,直接将他受傷的腿撞的碰到了座椅。
“唔……”那裏本就受着傷,再加上撞到,阮清疼的下意識縮了縮,眼尾帶上了一絲紅意。
看起來潋滟無比。
寧妄聽到阮清的聲音後,心跳再次漏跳了一拍,他立馬宛如燙手一般慌亂的松開了手,視線也移向了旁邊。
但剛剛的那副畫面,以及少年的聲音,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美的驚人,甜的發膩。
寧妄心跳加速了幾分,大拇指和食指不自在的摩擦了幾下。
其實手上并沒有任何的觸感。
但寧妄卻感覺自己的手指在發燙,好似上面殘留了什麽感覺一樣。
寧妄甚至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腦子裏全是一些不和諧的東西。
甚至還想起了當初那部分對着鏡子做出的事情。
寧妄腦海鬼使神差的生起一個念頭,做那種事情……真的會快樂嗎?
身為母胎單身的寧妄不知道,但似乎可以嘗試一下。
他可不是心動了,也不是被少年勾引了,他只是單純的想嘗試一下。
寧妄喉嚨上下動了動,接着側目看向了旁邊乖巧安靜的少年,表情恢複了以往的冷漠淡然,語氣也一如既往的淡淡,“你兜裏有什麽?拿出來。”
寧妄并沒有什麽朋友妻不可戲的道德感,更何況蘇枕和他從來就不是什麽朋友。
阮清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了幾分,他抿了抿唇,小聲的開口,“……什麽也沒有。”
寧妄輕笑了一聲,語氣充滿了不信,“我剛剛都摸到了,還說沒有。”
寧妄說完再次伸手了,阮清瞪大了眼睛,再次往後縮了縮。
然而他後面就是沙發,再怎麽縮也避不開。
阮清伸手想要阻止男人,下一秒他腰間便低着了一個尖銳的東西。
是刀。
阮清身體頓住僵住了,不敢再掙紮一下,只能任由男人假借搜查的名義,對他為所欲為。
寧妄一開始搜查的力道很輕,而且是隔着一層衣服的,輕的他自己都感受不到任何感覺。
哪怕是普通的搜身都比這個要親密,他的手僅僅只是虛虛的舉着的,幾乎沒有碰到阮清分毫。
好似哪怕搜查,都十分的恪守禮則。
但僅僅是如此,他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好似心髒都不屬于他自己了。
寧妄看着眼前精致如畫的少年,鬼使神差的用力了幾分,如願的看到了少年睫毛輕顫,眉眼輕蹙了起來。
但少年卻好似怕被人發現一般,死死抿着薄唇,沒有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膝蓋上細白的手指捏緊了,每一根指節都泛着好看的淡粉色。
纖細的身影甚至還宛若承受不住的輕顫。
無一處不透露着勾人的感覺。
寧妄輕撚了幾下後收回了手,接着往下移了移,重新放到了少年褲子的口袋中。
就好似他不确定剛剛有沒有搜查清楚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搜查的極其的慢,慢的折磨人,慢的也不清白。
但都被衣服遮掩住了,江書瑜哪怕通過後視鏡,也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最多也只不過是看見男人将手放進了阮清的口袋中,在檢查裏面是不是放了什麽危險的東西。
江書瑜甚至不敢多看,因為放了東西的不是少年。
是她。
她将剛剛少年踢在座椅下面的東西撿了起來,借着裙子的遮掩,放到了裙子下穿着的褲兜裏。
若不是剛剛男人說不需要檢查裙子下面,她也許已經暴露了。
因為江書瑜不敢看後面,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後座的氣氛不對勁。
阮清的褲子是那種夏天穿的休閑褲,十分的單薄,口袋處就更薄了。
幾乎只有薄薄的一層,宛若輕紗一般。
寧妄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不屬于自己的溫度,足以點燃他心底深處陰暗的溫度。
寧妄的目光幽深了幾分,連搜查的幌子都不做了,直接傾身靠近了阮清,大拇指摩擦了幾下阮清抿着的唇。
将阮清的唇摩擦的紅潤了不少。
寧妄壓低了聲音,以只有阮清能聽到的聲音,晦暗不明的開口道,“你和蘇枕他們上過床了嗎?”
也許是因為聲音壓的太低,也也許是在隐忍着什麽,寧妄的聲音有些沙啞,聽着帶着一絲磁性和誘惑。
寧妄離的太近了,氣息幾乎和阮清交纏,讓阮清十分的不自在,也十分的不适。
但是他卻無法避開,只能僵硬的搖了搖頭。
寧妄不置可否,對于少年這話寧妄是半個字都不信。
勾引人勾引的怎麽熟練,說沒和蘇枕他們上過床,任誰都不相信。
大抵只是裝純的手段罷了。
但寧妄不可否認在少年搖頭時,心底生起了一絲隐秘的興奮和愉悅。
他微微捏起阮清白皙的下巴,緩緩低下了頭。
然而就在他快要吻下去時,車一個急剎車猝不及防的停了下來。
寧妄能穩住身影,但阮清并不能,他直接控制不住的砸向了前面。
正好碰到了寧妄的鼻子。
因為沖擊力的原因,寧妄的鼻子被砸的瞬間留下了血跡。
不止是被砸的,還有鼻翼被阮清牙齒磕破皮的。
寧妄摸了摸鼻子,手上全是血。
他看向了江書瑜,露出了一個微笑,“小姐,請問你是故意的嗎?”
寧妄的語氣帶着一絲危險,好似如果江書瑜是故意的話,他就會直接殺死江書瑜。
不過也不需要江書瑜解釋什麽了,因為下一秒大批喪屍從不遠處的工廠撲了出來。
甚至最前面來有兩道速度極快的人影,正在朝他們這邊沖過來。
作者有話說:
寧妄:我可不是蘇枕那個傻子,我比他聰明多了(驕傲臉)
ps:在末世拿刀和拿木倉威脅人都是不對的,請勿效仿(之前忘記說了,偷車就不對,在末世偷車也不行,要譴責清清偷車的行為)
還有you,are,dead這句不是原創,真的就是游戲音效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