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血色愛情(2 / 2)

穿着黑衣制服的保镖見狀立馬将少年給拖了下去,只留下少年漸行漸遠的哭泣聲。

阮清等少年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才拄着拐杖上前一步,學着原主恭敬的語氣開口道,“經理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經理喝了一口咖啡後,看着阮清面帶微笑,語氣溫和的開口,“玫瑰,你今天遲到了兩小時。”

雖然經理在笑着,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讓人背脊發涼。

那笑容和他剛剛讓保镖将剛剛那少年拖下去了時的笑容如出一轍。

阮清并沒有慌張,低下頭小聲的解釋,“經理,對于我遲到這件事,我是可以解釋的。”

阮清緩緩将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還着重提了一下他才出醫院就趕過來工作了。

明明阮清是拄着拐杖的,但經理仿佛現在才看到一般,他視線落在了阮清沒有受力的腳上,“傷到腳了?”

阮清微微點了點頭。

經理:“過來。”

本來旁邊的黑衣保镖已經上前了一步,正準備檢查一下阮清是不是說的是真的,結果就聽到了經理說話了。

這句話顯然是對阮清說的,保镖默默的退了回去。

阮清遲疑了一下,走到了經理的旁邊。

“坐。”經理下巴微擡,示意了一下自己旁邊。

阮清再次遲疑了一下,最終坐到了經理的旁邊。

經理微笑着開口道,“你已經不是新人了,應該知道我們‘花月’的規矩吧?”

阮清絲毫沒有心虛的點了點頭。

以受傷這些理由請假或者是遲到,都是要看傷口的,還有醫院的病歷之類的。

他的腳傷是确确實實存在着的,他手機裏也可以查到在醫院的就診記錄,并不怕檢查。

要是檢查過後,還能申請一下換班就好。

……比如換到十天後什麽的。

然而就在阮清拿起拐杖,準備站起來去保镖那邊去接受檢查時,經理再次開口了,“把腳伸出來。”

阮清一頓,放下了拐杖,微微拉起自己的褲腳,将腳擡了起來。

方便男人查看他的腳傷。

阮清的腳現在已經腫了起來,而且青紫一片,看起來十分的明顯。

“伸過來。”經理拿着杯子的手往旁邊伸了伸,旁邊的保镖見狀,立馬上前接過了經理手中的杯子,然後退了回去。

而阮清聞言,則将腳往經理那邊伸了伸。

經理:“擡高一些。”

阮清聽話的擡高了幾分。

經理:“再高些。”

阮清頓了一下,再次擡高了幾分,差不多都到經理小腿的位置了,看肯定是看的清楚的了,除非是近視。

記憶中經理并不是近視眼,這個高度肯定能看清楚的。

然而經理似乎還是有些不滿意,他直接伸手禁锢住阮清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接着便低下頭看向阮清有些紅腫的腳踝。

阮清沒想到經理會直接抓住他腳,下意識的就想往回抽。

然而沒抽動不說,反而碰到了腳踝上的傷,疼得阮清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腳也微微顫抖了幾下,也不再試圖抽回自己的腳了。

阮清腳上還穿着鞋的,因為經理的動作,鞋也放在了他的腿上,蹭的經理黑色的西裝褲都染上了些許的髒污。

而且看起來還有些明顯。

但經理似乎并沒有發現一般,認真又仔細的檢查着阮清的腳踝,甚至還用大拇指去輕輕摩擦腳踝處。

仿佛是在檢查阮清的傷是不是真的一樣。

但大概是因為經理怕弄疼阮清,力道十分的輕,動作也十分的溫柔,反而帶着一絲暧昧不明的感覺。

就好似是在……調情一般。

經理顯然不是那種會幹體力活的人,他指腹并不粗糙,輕輕觸碰的話并不會弄疼,但是那溫熱又輕柔的觸感傳來,讓阮清不适的再次縮了縮。

而他這一縮,自己就撞在了經理的手上,再次将腳給扯疼了。

“唔……”阮清疼的長長睫毛微微顫動,泛紅的雙眼再次續滿淚水。

他咬住下唇,隐忍着不讓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掉下來。

經理擡頭看向眼前人精致的眉眼,語氣溫和的開口,“弄疼你了?”

阮清微微點了點頭,在點完頭後阮清遲疑了一下,小聲的開口,“經理,醫生說我腳扭傷的有些嚴重,最近不能再劇烈運動了。”

“所以……”阮清試探着開口,語氣帶着幾分小心翼翼,“我可不可以将這幾天的班以及演出調到十天後?”

經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松開了阮清的腳,“你說呢?”

雖然經理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語氣也沒什麽變化,但是卻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感覺。

顯然是并沒有同意阮清的提議。

阮清不是傻子,明白請假或者是調班都不可能通過,他只好作罷。

阮清輕輕的收回自己的腳,拿起了旁邊的拐杖,“經理,那我先下去工作了。”

他說完便站起身,想要拄着拐杖離開,甚至是速度有些快。

因為阮清轉身,他并沒有看到經理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拉住他。

結果卻因為他已經站起身,拉空了。

經理淡淡的看了旁邊的保镖一眼,保镖見狀立馬攔住了阮清的去路。

阮清看着攔住他去路的保镖,只能停下了腳步。

實際上,從經理親自來檢查他的腳傷開始,阮清心底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了。

在王清的記憶中,這個經理雖然一直都是微笑溫和的模樣,但實際上手段十分的狠辣,對待違反了規定的人都不會有一絲的心軟,也不喜歡任何人靠他太近。

而且雖說他只是個經理,但‘花月’的高層,以及貴客見了他也會禮貌的喊一聲經理,顯然這人不只是個經理那麽簡單。

可偏偏這樣的人親自檢查他的腳傷不說,還不在意他的鞋弄髒他的褲子。

現在甚至是不放他離開……

原主的人設實在是太糟糕了,如果這個經理給他爬床的機會,原主不會放過不說,還會……開開心心的去爬床。

阮清微微握緊了手中的拐杖,握的指尖都開始泛白了。

但他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異樣,轉身看向經理,語氣尊敬的開口,“經理,您還有什麽事情需要吩咐嗎?”

就在經理微笑着看向阮清準備開口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經理笑容未變,但雙眼微眯了一瞬間,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不過下一秒就恢複了正常。

他看向門口的方向,溫和的說了一聲,“進。”

來人恭敬的看向經理,“經理,楚先生那邊好像出了點兒意外,可能需要您過去處理一下。”

經理聞言一頓,站起了身,淡淡的看了一眼阮清,“呆這兒,等我回來。”

經理說完便朝門外走去,屋內的保镖們也立馬跟了上去,不一會兒辦公室裏就只剩下阮清一人了。

阮清在人走光後,也拄着拐杖走出了辦公室,絲毫沒有要等經理回來的意思。

‘花月’酒吧的規矩就是這個經理制定的,除了他本人以外沒人敢随意違反,就連酒吧的客人也不例外。

阮清今天穿着的只是送酒的工作服,那麽就不會有人對他做什麽。

就算有人膽大包天的敢碰他一下,‘花月’的保镖也會立馬制止客人,而那客人也将付出違反規矩的代價。

但經理本人顯然是根本不在規矩的限制內,他要是想做什麽沒人會攔他,更何況就算是原主也會開開心心的自己送上去。

阮清除非是傻了才會等他。

而且他這也不算是崩人設。

因為對于原主來說,有兩件事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掙更多的錢,而另一件事則是大學順利畢業,徹底擺脫過去,過上平凡人的人生。

呆在這個辦公室可沒有錢拿,畢竟阮清到現在都還沒有進行上班打卡。

不打卡簽到就等于今晚白來了,原主肯定是不樂意的,他每晚就靠送酒掙點錢呢。

所以阮清現在下去打卡這個行為絕不會崩人設。

打完卡後就去工作也十分的順理成章了。

阮清一瘸一拐的下到了一樓,走到了員工打卡的地方,按下了自己的指紋。

“滴!打卡成功。”

一樓是酒吧的大廳,此時十分的熱鬧,燈光昏暗搖曳,不少人在喝酒,也有不少人在舞池中央跳舞蹦迪,氣氛十分的熱烈。

而在酒吧的右邊部分則是演出的舞臺。

說是演出舞臺,實際上只是略高于人群的T臺一樣的臺子。

那臺子很長,但是寬度還不足一米寬。

此時臺子上正有幾人在跳舞演出,前後都圍的水洩不通,情緒十分的高漲。

而且還在旁邊的大屏幕上放出了臺上人跳舞的畫面,方便後面看不見的人觀看。

而臺子上跳舞的人跳的都是一些具有挑逗性的舞蹈。

只有第三類員工才會跳舞演出來吸引客人,也就是意味着臺上的人都是提供‘特殊服務’的人。

阮清光是看着就覺得窒息了。

絕對要在三天內找到兇手!

絕對!

就在阮清準備去送酒時,他身後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

“玫瑰?你怎麽在這兒?”

“領班叫你呢,你和鈴蘭不是搭檔嗎?剛剛鈴蘭那邊出事了,所以你的演出被領班排到今晚了,你趕緊去準備一下吧。”

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