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血色愛情(1 / 2)

◎那就如你所願◎

阮清打定主意要在三天內通關就是為了避開這個跳舞表演,結果萬萬沒想到還會出現這種意外。

阮清僵硬的回頭,看向對他說話的短發女孩,“鈴蘭……出什麽意外了?”

還不等短發女孩回答,阮清就繼續開口道,“可是我腳也扭傷了,沒辦法跳舞,要不還是看看鈴蘭那邊能不能自己……”

阮清的話還沒說完,短發女孩就直接搖了搖頭,打斷了阮清的話,“鈴蘭被警察帶走了,好像是鬧出人命了。”

“估計今晚都不一定能回來了。”

“可是我腳也扭傷了,醫生叮囑我最近幾天不能劇烈運動,我也沒辦法跳舞的。”

阮清睫毛微顫,一臉為難的開口,“你能不能跟領班說一下換成其他人?”

阮清是拄着拐杖的,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短發女孩自然也發現了。

她頓了一下,也有些為難的開口,“還是你自己去說吧,領班那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你們這組業績一直有些……”

短發女孩頓了一下,繼續道,“我估計是有點兒懸,你還是早做準備吧。”

雖然短發女孩沒有說完,但阮清明白了她的意思。

領班這個人脾氣已經不是不好的問題了,他對待他們這群員工可以說是十分的苛刻,平時不如他的心意就是各種針對。

‘花月’酒吧的領班并不只是一個,領班手底下都管着不少的‘員工’,而領班的工資主要就是來源于自己手底下員工的工資提成。

如果說‘業績’好一點還好,他們的領班還會給一個好臉色,可偏偏王清這一組的‘業績’是最差的。

鈴蘭脾氣不好,經常會和客人起沖突,‘業績’自然也起不來。

而王清空有一張比大部分員工都好看的臉,‘業績’卻是組內最差的,連陪酒都沒人找他,導致領班對他十分的厭惡。

平日裏也是明裏暗裏的排擠王清。

在這‘花月’酒吧裏,經理定下的規則大過一切。

只要沒有違反規則,就是員工被客人不小心玩死了,也沒有人會管的,更別提只是微不足道的排擠了。

王清對此也只能忍下來。

演出是第三類員工最喜歡的吸引客人的手段,按理說這種演出領班根本就不想排他才對,畢竟他一直覺得讓王清演出就是在浪費演出名額。

要不是規定第三類員工至少一個月有一次演出,說不定領班都能将王清從演出名單上劃掉。

估計今天遲到兩小時這事也是領班添油加醋的報給經理的,不然經理根本就不可能找他這樣的小人物。

可今晚為什麽讓他來換班演出?

領班不是恨不得一個月一次都不讓他上嗎?

阮清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扭傷的腳,總不能……是因為知道他傷到腿了故意排他的吧。

按領班那性格……還真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申請換人怕是就有些不太可能了,畢竟對方明顯就是在故意針對他。

阮清看了看跳舞的舞臺沉默了,雖然覺得機會渺茫,但他還是想垂死掙紮一下。

“叮鈴鈴,叮鈴鈴。”就在阮清拄着拐杖準備去找領班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領班的電話。

阮清接了起來,學着原主小聲的開口,“領班,我的腳扭傷了,我想申請一下……”

然而阮清還沒說完,領班就打斷了他的話。

領班冷冷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鈴蘭出事了,你和鈴蘭換一下班,十分鐘後的演出你代替鈴蘭上,自己準備一下吧。”

“希望這次你不會辜負我給你的機會,否則我會直接向經理說明情況,将你從演出名單上除名。”

“好自為之吧。”

領班說完并沒有給阮清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挂掉了電話。

阮清拿着被挂斷的手機沉默了,顯然領班就是在故意針對他,為了取消他的演出名額真是煞費苦心了。

而他腳受傷的消息極有可能就是一開始遇到那個少年告訴領班的,畢竟那少年一直在邊鄙夷王清,邊嫉妒着王清的長相。

阮清自然是不怕被取消演出名額的,但原主肯定不會,原主要是聽到領班這話,肯定是不顧腳上的扭傷也要強撐着上去演出的。

阮清看着舞臺上跳着熱舞的員工,再一次沉默了。

想要不上臺演出的話,除非是真的傷到沒辦法動彈了,但那不異于找死。

畢竟暗處還有一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兇手,要是他真傷的沒辦法動,那也沒辦法躲開兇手的陷阱了。

要麽就……發生點兒什麽意外,讓整個演出都停止。

阮清快速思考着可能性,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動靜鬧的太大的話,肯定會驚動那個經理。

就算是查不出是他幹的,也說不定會直接連坐在場所有的人,到時候他也沒辦法離開。

那個經理別看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但他就是個笑面虎,做事向來就是無情狠辣,連坐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而鬧事了之後嫁禍給別人這種事情,阮清也做不出來。

阮清沉默了幾秒後,最終拄着拐杖緩慢的走向了跳舞那邊的後臺。

反正他腳傷了,站上去随便動動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在混。

到時候被領班從演出名單上除名也正好,那樣三天後也不用再上臺演出了。

舞臺後臺的人看到阮清拄着拐杖都有些詫異,但在看到阮清工作服胸前寫着的‘玫瑰’後很快就能理解了。

估計是他們領班故意的。

玫瑰這個名字在酒吧還是十分出名的,一是因為這個名字,二是因為他那不讨喜的性格,所以不少人都知道他,也清楚他的‘業績’如何。

衆人明白了之後就收回了視線,沒有一人站出來為阮清打抱不平,甚至是沒人上來關心一下阮清。

就仿佛壓根就沒看見他一般。

阮清也毫不在意,呆在角落等待着上臺。

這種演出三天才有一次,一次演出是兩場,而T字的舞臺越靠近外面越容易被更多人看到,一般出場都是有順序的。

阮清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就在……最外面。

看來領班是存了心要讓原主出醜了。

阮清想了想,拿着位置牌找到最靠近裏面的那位員工,眼底帶着糾結和不舍,但最終還是陰郁的開口道,“……可以和你換換演出位置嗎?”

“我怕出意外,我腳扭傷的有些厲害。”

靠近最裏面的位置因為快要靠近吧臺了,那邊是喝酒的區域,不止是看的人要少很多,就連大屏幕也有些拍不到。

所以大部分員工都削尖了腦袋想往外面鑽。

但這順序并不是運氣來決定的。

每一次演出之後都會有客人投下屬于自己的彩頭,這既是票數,也是員工的一份收入,因為那些票數都是可以兌換成工資的。

而票數越多就越靠外面,位置也就越好。

原主向來都沒什麽人喜歡他,票數少的可憐,都是在最靠近裏面的地方演出的。

鈴蘭卻不同,他雖然脾氣十分的差,但在這‘花月’酒吧內卻十分的受歡迎,每一場演出他獲得的彩頭都是最多的。

也是每次演出都站在最外面的人。

阮清也知道原主要是得到最外面的位置肯定會欣喜若狂,他換位置的舉動肯定是有一些崩人設的。

但阮清心底有一個猜測。

他崩人設似乎并不是以自己的行為來判定的,更像是在別人的眼裏有沒有崩人設。

原主性格陰郁孤僻,基本上沒什麽朋友,也沒什麽人了解他,所以在場的人說不定會以為是他腳傷的問題,才想要換位置的。

畢竟腳傷是很容易出意外的,那影響的可不只是演出,極有可能是會被領班問責的。

那他換位置這個舉動在其他人眼裏明顯就情有可原了。

果然阮清問出這句話後大家只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拄着拐杖時,就了然的收回了視線。

而被阮清問到的那為少年則是欣喜若狂的同意了,立馬将自己的順序換給了阮清。

‘花月’酒吧的規則中并沒有不允許演出的員工換位置,只要雙方都願意,可以随意交換位置。

阮清見狀微微松了口氣,站在最裏面的話,基本上是沒什麽人看的,情況要好得多。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上一場演出的員工已經緩緩走下臺了。

顯然是輪到阮清他們這一組了。

上場跳舞演出肯定是不可能拄着拐杖的,阮清只能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上去,上去之前還摘下了口罩。

畢竟演出也是不能帶着口罩和帽子的。

舞臺的燈光随着音樂的節奏閃的十分的頻繁,而且因為舞臺要比一般的地方都要高些,站上去幾乎能看清楚整個酒吧了。

‘花月’酒吧十分的豪華,觥籌交錯,富麗堂皇,就連頭頂上的吊燈大概都是價值百萬以上的。

雖然只是一個酒吧,卻處處透露着奢華和高雅,可以看出這酒吧的後臺絕對不簡單。

紙醉金迷也大概不過如此。

阮清收回視線,微微低着頭跟着前面的員工,緩緩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這邊果然沒什麽人,面前的吧臺也就只坐了一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