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见到了宁亦文，陆望就把试题摆了出来给她看，答案在宁亦文那里，陆望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水平。

他觉得这多少是一件壮举，期望看到宁亦文惊讶万分、娇躯一震的模样。

可宁亦文平平静静接过试卷，低头掏出答案道，“我就知道你会做的。”

陆望反而成了意外那个，“你咋知道，我自己一开始都没想写这玩意儿，昨天我多累你知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我都差点起不来床！走在路上我都是恍惚的……”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简直有一肚子苦水要倒，让宁亦文知道知道她的要求有多过分。

宁亦文双眼在答案和试卷上来回扫射，说，“嗯嗯嗯，真了不起，但其实相对于你做的其他事，这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陆望说，“才不是，而且你好敷衍啊！”

宁亦文抬起头对他说，“那就说点不敷衍的……你最好趁现在偷懒睡一会儿，我是不会允许我的同桌在上课睡觉的，到时候你要是偷了懒，小心我帮你头悬梁锥刺骨！”

陆望哈哈大笑说，“你唬我，我头发这么短，怎么可能头悬梁？你也没有锥子啊。”

宁亦文说，“我有圆规。”

陆望不敢说话了，他埋头在双臂里，不一会儿沉沉睡去。他没看到宁亦文抬头静静看他一会儿，然后露出了笑容，便继续批改试卷。

大约十来分钟迷迷糊糊的回笼觉后人多了起来，陆望被吵醒。

宁亦文已经把试卷送回他桌子上了，一见陆望醒了就对他说，“做的挺烂的，语文108，数学114……好多低级错误啊。”

陆望不好意思，“后面大约是精神涣散了。”

宁亦文感慨道，“你真是辛苦了。”

陆望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没事儿没事儿，我之前说努力学习，结果一放学脑子里半点儿做题的想法没有，昨天做起来倒还有点劲了。”

宁亦文说，“你可以买点咖啡。”

陆望悲愤地说，“我以为你会让我早点休息……班长，你一旦碰到学习上的事情，就冷血得像是恶魔一样。”

宁亦文想了想，忽然抬起双手，十指成勾，对咧嘴怪叫，“哇！”

陆望莫名其妙，“什么！？”

宁亦文说，“我是恶魔。”

陆望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噗嗤一声，笑得弯腰捧腹，“班……班长……你别搞笑了……真是一点都不好笑。但你搞笑这件事情……最好笑了……”

宁亦文被气得又翻白眼了。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讨论那些错题，有些题宁亦文也一时半会儿做不出来，这试卷为了节省面积，数学题通畅只有答案而没有过程，具体如何还得讨论。

聊着聊着陆望忽然问，“班长，你最近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