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莫十里一脸期待地看向了吴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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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希望吴老七认可他说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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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十里的模样，吴老七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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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品行、能力有，但还是出身差了点，只能够看得到一点，而看不到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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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七已经接到了杨羽的案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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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当地反馈回的公文，整个‘活子孙寿’的案件他已经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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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第一次出任务的莫十里，表现真的是可圈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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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一些运气成分在，但放在以往的人中，也能够排到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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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吴老七十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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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看好的五个人没了四个后，莫十里那就是独苗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硕果仅存的独苗只有品行而没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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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虽然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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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武卒之中，却是死得最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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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接到案牍看到莫十里的表现后，吴老七心情是相当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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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不错的心情，也就持续到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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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莫十里在平安坊转悠的时候，吴老七的好心情就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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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吴老七才又想到了莫十里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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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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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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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界……还得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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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让杨羽跟着，也没有下达特别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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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外冷内热的性格，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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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杨羽的为人，一定会帮助莫十里，让其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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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是有些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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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吴老七决定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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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夜留香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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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七笑眯眯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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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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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十里毫不犹豫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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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则是猜到了吴老七准备这阵仗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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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赵家父子背后的人超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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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夜留香’超出了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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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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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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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莫十里看到这阵仗都要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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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则是再次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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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的，莫十里调整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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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厉害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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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七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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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厉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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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十里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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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七却是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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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翻墙越瓦的本事？是那收集证据的本事？还是那一夜间搬空了赵家赌馆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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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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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十里一副不太确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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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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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收集那样多的证据需要耗费多长时间，而想要搬空赵家赌馆，带走那些银钱，却不留痕迹，一个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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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七摇了摇头，开始引导莫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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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一个人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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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就是一个人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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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哪需要浪费时间收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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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喝茶一边听八卦，两天就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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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十里心底腹诽着，脸上却是带着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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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您是说，夜留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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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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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莫十里的答案，吴老七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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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从未出现在武卒视野中，却又隐匿在大兴、长安的组织，哪怕他们现在秉承着所谓的‘正义’，但是谁又能够保证这份‘正义’不变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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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必须要了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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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将其吸纳入武卒，成为武卒的外围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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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七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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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话语，没有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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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十里却心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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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夜留香’真的是一群人的话，想要将其吸纳为武卒的外围组织，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绝对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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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拿出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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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说，就是打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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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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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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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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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十里心底悄悄说着，脸上却浮现着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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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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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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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莫十里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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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被吴老七一把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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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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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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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好奇谁借‘夜留香’的名头杀人，现在就和杨羽一起，去给我去盯着赵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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