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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家伙是把我当成宠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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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几个小家伙塞了一堆小肉脯，柳白也逐渐回过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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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您还有这种自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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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奥托已经快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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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人，就她身上一点可以进行投喂的东西都没有，毕竟她一直认为她不是卡莲那个随时都能从怀里掏出饼子的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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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你们太虚剑派怎么谁都在怀里揣点肉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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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最近在身上时刻揣点食物是现在的世界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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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其实我才是那个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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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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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依旧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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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种姿态绝大多数的时候自带说服力+100%的buff，但是除了程凌霜……身边的秦素衣和马彦卿两个最小的崽子已经默默低头了，旁边大一点的江家姐妹面皮也薄，主动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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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想把祖师爷当宠物养的想法也未免有些大逆不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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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丫头不练剑，聚在师祖身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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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好苏湄带着卡莲和埃莉诺两个人笑吟吟的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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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姐。”除了程凌霜，剩下几人纷纷有些心虚的对苏湄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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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也没人计较程凌霜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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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家老五谁也不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说她这个二师姐了，就算是师父在旁，自家老五绝大多数时候还是这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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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自家这几个师妹师弟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聚在自家师祖身边……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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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奥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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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位是一直跟在自家祖师爷身边的人，地位差不多相当于自家大师姐与师父的关系，所以这种身份一代入一下，苏湄觉得还是问这位靠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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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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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苏湄疑惑的目光，奥托默默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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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神明大人被徒孙投喂这种事就算她也完全没脸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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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时候反倒是秦素衣怯生生的凑了上来，贴到苏湄身边耳语了几句，不过说完便红着脸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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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苏湄的表情也开始怪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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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种事……五师妹你也太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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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把这事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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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种事有点太大逆不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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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按照“十恶”的标准，也许应该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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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师祖本人好像没说什么……甚至还吃的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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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事对于苏湄也挺操蛋的——倒不是说没法接受，而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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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苏湄的批评，程凌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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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她是知道错了还是单纯想点两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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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也就罢了。”苏湄叹了一口气，又看向江家姐妹，“三师妹和四师妹怎么还跟着凌霜一起起哄？这要是被师父知道了，怕不是有你俩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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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讪笑着举手投降，表示下次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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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马儿和素衣，你俩……唉。”苏湄挨个批评过去，但是看到自家最小的师弟师妹也实在是不好开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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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性格一个比一个腼腆，苏湄倒也知道自己要是点明了说反倒是不美，这么半路停下，既省了心，又能起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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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几个小的批评完了，苏湄有扭头看向手上和袖子里都被塞满肉干果脯的祖师爷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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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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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亲民很好，但是您别亲民到这种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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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您也莫要娇惯我这些师弟师妹，她们若有失了礼数的地方，您该骂便骂，该罚便罚，您要是这么娇惯了，日后入了江湖说不得是要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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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你家师父就是我一手带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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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被当成宠物投喂，但是柳白其实蛮无所谓的——也许这就是属于长辈的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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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又不是揪胡子之类的事，甚至往大了说还能说是一片孝心呢——当然前提是论迹不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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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在这个师长=父母的时代，这些崽子有一个算一个，全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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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您一手带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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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怨念满满的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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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从那位赤鸢仙人出现之后，神明大人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就显而易见的变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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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不管怎么说这种情况还是太让人怨念深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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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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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苏湄稍微有些接不了，毕竟仙人的话题还是蛮敏感且神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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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可以说，但是自己却不能没大没小的接上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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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徒孙便不必再说什么了……”苏湄点了点头，这个话题便算过去了，随后说起柳白交给自己的任务，“太虚剑诀我已经传授给二位小姐了，卡莲小姐的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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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正准备说出“千载难逢”这几个字的时候，发现刚刚还在身后的卡莲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旁边，掏出了一张饼，从上面撕了一小块递给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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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卡莲名义上的副队长，埃莉诺此时正奋力的拉着卡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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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的脸色已经青了啊！麻烦卡莲小姐你注意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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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就差把心里所想的话直接吼出来了，所以现在奋力的在阻止卡莲进行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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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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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莲十来岁的时候怪力之名就传遍整个天命，十个壮汉的力气都没卡莲一只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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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卡莲二十，按照女武神的素质，这是正经的巅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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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这个半路变异出天赋的少女怎么可能拉得住卡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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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拦我啊！埃莉诺！这可是难得一遇的机会，神州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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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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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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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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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奥托、柳白三人相视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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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苏湄，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传授的太虚剑诀对方真的过脑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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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要是对方真的修成了，岂不是显得她们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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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都二十岁了，怎么还和十三四岁的时候一样，苏湄小姐见笑了。”奥托挤出一副笑容打着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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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二十岁已经是在场这些年轻人最大了的好吧？奥托也就是和卡莲同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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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太虚剑派二师姐的苏湄才18，比她俩都小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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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看看人家这处变不惊的样子，再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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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说是对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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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眼神已经肉眼可见的变得微妙起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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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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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露出温和的笑意——奥托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许需要向这位苏湄小姐学习一下接人待物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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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学习一下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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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自己可能会因为脑溢血死在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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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湄虽然面容温和，但是却看向了自家的老六老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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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彦卿十岁、秦素衣十三……她都懒得提同样是十三的老五程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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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小家伙看起来都比这家伙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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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是偶尔的，苏湄小姐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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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信的，毕竟天才总有怪癖，这些小事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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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变色不改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