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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把卡莲和埃莉诺带到一旁之后，这边剩下的五小只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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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面真正算得上是走神的其实也就是马彦卿和秦素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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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三人，老五程凌霜太虚剑气已然大成，老三老四虽然相比程凌霜差得远，但是好歹是和程凌霜一起入门的，现在该会的也都会了，大部分时间用不上苏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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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小马儿，你们两个盯着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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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故意捏着语气笑道，随后又看向程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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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我这方面一窍不通，她们两个若有不会，还得凌霜你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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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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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极具压迫力的盯着马彦卿和秦素衣这俩师弟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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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说是极具压迫力，其实程凌霜就是盯着自家师弟师妹而已，也不用话催，就一副“我看你们不练剑想干什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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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表情配上程凌霜平日里的性子，却以外的让人心里惴惴，所以看着自家五师姐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秦素衣和马彦卿当即非常识的练起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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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江家姐妹俩也是识的，虽然柳白不点，却也都各自操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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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赏心悦目。”奥托看着练功场上的剑舞眉毛微挑，要不是她身体病弱，她其实也想学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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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奥托刚想到这，就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林朝雨本人提着好几个绑在一起的油纸包朝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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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林小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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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看着林朝雨手里的纸包，心下顿时有些不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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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让我下山为您抓的药。”林朝雨毕恭毕敬的回答道，“这是三天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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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事有点不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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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表情古怪，这风吹一阵，她都能隐隐约约闻到苦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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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么大一提纸包，你说这是三天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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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饭吃也没那么离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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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小姐不用担心，虽然看着多，但是冲泡之后其实也就是一大碗水而已，药渣自是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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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林朝雨带娃经验也相当丰富，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奥托心里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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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您要是想吃好些，这山里也不缺蛇啊鹿啊虎啊之类的玩意，便是人参，愿意找也能找到……当然，前提是您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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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太虚山上真有仙人，所以即使现在已经15世纪，太虚山的生态依旧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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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年头兽比人多本来就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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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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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嘴角微微抽搐，“那东西我小时候都快吃吐了……底野伽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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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记得那个有个成分是毒蛇肉对吧。”柳白好像也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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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说的“底野伽”放在未来其实就是一种蜜膏，但是现在……嗯，被称作万用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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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食欲不振失眠、大到狂犬癫痫，这年头各个欧洲国家都用这个当做官方药物，而且这玩意还是少有的传入中国并且得到认同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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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辛、苦，无毒。主百病，中恶，客忤邪气，心腹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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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简单的版本就马兜铃、沥青、芸香、野豌豆这四种材料就够，但是复杂的就会加上毒蛇肉和一堆繁杂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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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阿波卡利斯家身体最不好的小幺，奥托自然吃的是复杂版本，但是有没有毒蛇肉完全完全不影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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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这玩意是苦的，未来被划进蜜膏的原因是这玩意需要用蜂蜜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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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吧……实话实说，有些东西的苦味其实是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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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我指的其实是蛇胆啦……好吧，虽然那个更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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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雨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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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到底野伽，我倒是也会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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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野伽这东西的条目从唐朝的《修本草》到各朝官修本草甚至到一百年后的《本草纲目》上都有记载，林朝雨会做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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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吧，姑且换个口味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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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看了一眼自家神明大人，有闻了一下在空气中逐渐散发的苦味，当即决定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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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是苦，但是好歹也要苦出意，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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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不是底野伽这种她小时候吃吐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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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我觉得奥托你可能小觑了中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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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和奥托相处了这么久，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现在奥托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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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讲道理，你丫蜂蜜送服都嫌苦，还想试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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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柳白倒是有些期待奥托之后的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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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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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挺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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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点头，“你得对我学生有信心，她开的药方说不定比你以前吃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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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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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感觉神明大人在坑自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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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朝雨便先行告退，过些时间给奥托小姐送药。”林朝雨看了一眼自家还在练剑的师妹师弟们，笑了笑便主动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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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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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忍不住扶额，她现在感觉自己可能不应该答应下来……好吧，只要神明大人希望她喝药，她怎么都会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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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再怎么说这也不是毒药，而是扎扎实实的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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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奥托有些看不起那个仙人小姐做人的能力，但是医药方面还是可以信一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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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说起来，我的数据库里并没有这位懂医术的记载，这位作为学者擅长的其实是武器改造之类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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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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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麻烦你不要在这种时候挫伤我心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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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难道虚空万藏你的知识库里没有药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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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有治愈瘟疫和崩坏病的药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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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万藏反问道，但是言下之意就是说，关键性的药方她有不少，但是对人类没有大用的药方就别指望她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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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奥托这体格放到原始社会就是该被优化掉的——脑子好有屁用，科研就是个需要爆肝的事，肝两天然后人暴毙了你也配玩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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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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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意外感觉自己被虚空万藏鄙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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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起身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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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的思想逐渐危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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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虚空万藏其实是有魂钢人偶……或者说魂钢身体的技术吧？只不过需要神明大人自己来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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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下意识看向自家神明大人，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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