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都不大,虽然容貌不算顶尖,但胜在青春动人。
</p>
“骗人!”
</p>
“你一定是从窗户翻进来的!”
</p>
“快些离去,不然我喊人了!”
</p>
首先进来的舞姬厉声呵斥。
</p>
陈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故意逗她:“我本来就是这里的客人,为何要走?”
</p>
“小姑娘,你可别认错了人。”
</p>
舞姬生气地瞪着他:“你自讨苦吃,可别怪我。”
</p>
“瞧你邋里邋遢的样子,也不像什么贵人。”
</p>
“棍棒打下来,你莫要叫苦。”
</p>
话音未落,一道威严的嗓音在背后响起:“他是皇家帝婿,内务府陈府令,也是本官今日宴请的客人。”
</p>
郑淮摇了摇头。
</p>
我都快忙得脚不沾地了,你倒是清闲快活,活该被人误解!
</p>
“呀!”
</p>
舞乐歌姬脸色齐刷刷大变。
</p>
尤其是站在最前的舞姬霎时间慌了神。
</p>
“小姑娘,本官可言贵否?”
</p>
陈庆戏谑地笑着。
</p>
舞姬嗫嚅许久,挤出一张笑脸:“贵客潇洒不羁,如鹤立鸡群,乃婢子平生仅见,自然贵不可言。”
</p>
“哈哈!”
</p>
“会说话。”
</p>
“你来这边坐,给本官斟酒。”
</p>
陈庆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p>
“郑尚书,酒菜何时上来?”
</p>
“马上。”
</p>
郑淮示意乐班开始演奏,心事重重地坐在他的对面。
</p>
不一会儿。
</p>
珍馐美味一样样地端上来。
</p>
陈庆饿得狠了,抓着鸡腿就啃。
</p>
“到底是何事烦恼,不妨说来听听。”
</p>
“本官若能尽力的地方,定不会坐视不理。”
</p>
吃人的手短,拿人的手软。
</p>
郑淮的态度摆出来了,陈庆也不能继续装傻。
</p>
“陈府令,你可知当今市面上的粮价多少?”
</p>
郑淮迟疑了许久,才向前探着身子低声说道。
</p>
“不知。”
</p>
“府中的钱粮我一向不管,都是诗曼在操持的。”
</p>
陈庆爽快地摇了摇头。
</p>
郑淮用指尖敲了敲桌子:“最近月余,米粟一石涨了两个钱,有些地方己经涨了三个钱啦。”
</p>
“这还是物资丰饶的关中地区。”
</p>
“要不了多久,各地郡县也会开始涨,而且涨得更多。”
</p>
“陈府令,你应该知道原因吧。”
</p>
“赶紧想想办法呀!”
</p>
陈庆不由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皱眉沉思。
</p>
秦国连年征战,对粮食自然格外重视。
</p>
从天下统一之后,米价几乎雷打不动,一石三十钱,己经维持好些年了。
</p>
朝廷在各地建有规模宏伟的粮仓,赈灾救济,调控物价。
</p>
按理说无灾无祸,粮价不可能出现剧烈的波动。
</p>
除非……
</p>
陈庆立刻明白,豪门世家除了积蓄人力、物资,也开始收储粮食了!
</p>
虽然不一定所有人都有那么大的胆子,但买回去的奴隶、征召的民夫总得吃饭。
</p>
买的人多了,粮价自然上涨。
</p>
“怪不得郑尚书来找我。”
</p>
陈庆心虚地笑了笑。
</p>
“我不找你找谁。”
</p>
“陈府令,粮价关系民生,乃重中之重。”
</p>
“此时虽是癣疥之疾,可若是不加以控制,早晚会惹出大祸来。”
</p>
“你说怎么办吧?”
</p>
郑淮瞪着眼睛,一副赖定你的样子。
</p>
他知道是谁收的粮,也知道粮价为什么上涨。
</p>
可背后的主事者哪个也不是他惹得起的,更何况牵连如此之广。
</p>
众怒难犯,背刺同僚是万万不行的。
</p>
但是放任不管的话,一旦陛下知悉,绝对饶不了他。
</p>
解铃还须系铃人。
</p>
除了来找陈庆,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