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州真是一座雄城,它分为外城和内城,依山而建,城墙一直修到了山顶,虽地势较高,城内却泉水遍布,其余三面都修建了瓮城、马面,城墙上也建了几座高高的箭楼,宽阔的护城河上只有三座吊桥,可能是因为僭越的原因,形制比永安略小,可比永安坚固太多了。
刘锐估算了一下别说一千骑兵,就是一万骑兵也不能攻下,长期围困也需一、二年,也许更长,因为守城一方会事先储存一些粮食、军械和药物等物资,而围困战对攻守双方都是一种折磨,可能对攻方更加不利,毕竟守方有坚城可依,而攻方要面临严寒、酷暑和疫病,随便哪一样都是致命的。
如果自己是攻城一方,遇到这样的坚城也只能放弃,改为对应州周边地方进行骚扰作战,以战养战,积小胜为大胜,对应州却围而不攻,应州的人只要出来,就坚决歼灭,外面的支援也进不来,在心理上打击守军和百姓,才能最终获胜。
秦朗见刘锐凝望应州许久不言,不知道刘锐正想着攻城的策略,还以为是刘锐没见过世面,心中得意。
“虎威将军觉得应州比永安如何?”
刘锐心中一凛,秦朗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要造反吗?晋王难道有自立之意?自己此行恐凶多吉少,不禁脱口道:“大将军可是问鼎重几何?”
“这是何典故?”
这个时空里还没有问鼎的典故,刘锐忙陪笑道:“小子乱语,请原谅,这应州是何人所建?”
秦朗出身行伍,见刘锐相询,不禁卖弄道:“此城为前陈大将陈国英所建,晋王殿下就藩后,此城已年久失修,不堪使用,国相大人命我主持修缮,我在修复时将城墙加厚、加高,又增加了若干设施,历时三年方成。”
“大将军辛苦,为晋王殿下、晋地百姓都立下了不世之功,吾辈五体投地。大将军统领骑军闻于宇内,今日一见,果名不虚传,可永安大阅之时,晋地骑军似不如今日所见,不知何故?”
“哪些人也能称为骑兵?你看我今日带来的,啊,不说了,不说了。”
“晋地多山,所产马匹虽能上山负重,耐力不错,可身材矮小,速度也慢,我观贵部马匹似乎不差,应不是当地马种?”
“怎么会差?这是国相大人重金从北方草原购买,在整个大魏也是数一数二的。”
“晋地不与草原相连,国相大人是如何将草原马匹带到晋地的?”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