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司彦和徐鼎前后脚出来。</p>

苏润本想按照惯例，先对一遍答案。</p>

不料司彦和徐鼎格外默契，拉着苏润往旁边挪。</p>

确定别人听不到他们说话后。</p>

司彦浅皱眉头，沉声问：</p>

“子渊，今晨究竟是怎么回事？”</p>

众人入考院前没察觉出端倪，还说得过去。</p>

但今早闹得那么大，牵连数十人之众。</p>

这种情况下，他们身为局中人，还发现不了问题，那就是傻子了！</p>

苏润对此也不奇怪。</p>

反正早说晚说都得说。</p>

正好现在干等着开门，闲着没事干。</p>

苏润也不卖关子，低声将此事前因后果一一说出。</p>

听完后，徐鼎牙咬得咯吱响，气狠狠道：</p>

“此二子真是狠毒，活该得了这个下场！”</p>

若非太子暗中赏赐的三百两银子，这么多赌债，昌永拿什么还？</p>

到时候，前途肯定毁了。</p>

至于他们几个？</p>

谭明松这是想把他们六个一网打尽，谁都不放过啊！</p>

科举舞弊！</p>

这么大的罪名！</p>

就敢栽赃？</p>

司彦也后怕不已：</p>

只差一点，被剥夺科举资格，眼睁睁看同窗受难的人，就成他了!</p>

两人心绪久久难平，胸口剧烈起伏。</p>

苏润也知道这一朝巨变，肯定让他们很吃惊，便也没有催促。</p>

司彦脑中，快速过了一遍今早的情景。</p>

确认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平复好心情。</p>

只是想到唱保时，程介那脸色。</p>

司彦思忖片刻，还是问苏润：</p>

“子渊，昨晚之事，我们都不知道，夫子亦应如是。”</p>

“那……现在呢？”</p>

“如果夫子知道昌永赌钱、你们设计谭明松，但都瞒着他，定然大怒。”</p>

“你想好等会儿回去，夫子问起来，该怎么交代吗？”</p>

司彦好心提醒。</p>

昌永骄傲自大，给人可乘之机在前；</p>

赌钱欠债在后；</p>

又瞒着夫子联合子渊在考院闹事……</p>

这可把夫子的忌讳踩遍了。</p>

准备怎么收场？</p>

要是以前，司彦才不管这些，夫子说什么是什么。</p>

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p>

这一年多，他跟苏润几人形影不离，患难与共，倒真不忍心看他们傻乎乎回去被责难。</p>

苏润一拍脑壳，恍然惊醒：</p>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p>

最近璨之没挨打，他都快忘了夫子的脾气了。</p>

不用想都知道，以夫子的性格，如果知道这事，肯定不会饶了昌永！</p>

苏润抱着侥幸之心，出言猜测：</p>

“夫子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缘由。”</p>

“我二哥虽然看着不着调，但实际上很讲义气，应该不会出卖昌永的。”</p>

“至于梁伯父嘛……就算要说，估计也得等下一场考完后了！”</p>

苏润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耸肩摊手道：</p>

“而且，这事二哥什么都不让我问，我就只是个知情人而已！”</p>

“夫子应该不会问我吧！”</p>

闻言，司彦沉默：</p>

他怎么觉得，子渊这‘应该’‘估计’，都不是那么靠谱呢？</p>

夫子可没那么好糊弄！</p>

果然。</p>

下一刻，徐鼎就开口打破了苏润的幻想：</p>

“夫子肯定会问！”</p>

“尤其是梁伯父和行子都不说的情况下，就更会问我们了！”</p>

徐鼎打击着苏润，也后悔地想给刚才的自己一巴掌：</p>

让你扎着两只耳朵杵在这听！</p>

本来还没你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