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倩脸上没有看到任何恐惧的神色,
那好奇的眼神,仿佛是一个童真的小孩接触到了新鲜的玩具。
白九歌捡起来,发现是一张纸人,巴掌大小,
上面还画着笑脸,给人莫名发毛的感觉。
没等白九歌深究,纸人就凭空燃烧,变成了一堆灰烬。
白九歌眯了眯眼,手指捏着残留的灰烬。
“老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倩倩将心脏丢在了一边,打断了白九歌的沉思。
白九歌看了眼后面的小黑,说道:
“听到一些动静,就来瞧瞧。”
李倩倩摇头说道:“老师,我不傻,
你白天伤害小黑一定不是本意,一定有什么原因才会让你这样。”
“你现在是特意回来查看小黑的伤势的对不对?”
说着,她走过去,安抚着小黑的情绪,心疼地说道:
“小黑别怕,你忍忍,我这就救你出来。”
白九歌选择了沉默,变相地承认了,
李倩倩虽然邋遢,但眼睛清澈,往往最容易看穿一个人得心。
“老师,可以帮帮忙吗?”
李倩倩解开了那些铁丝网,回头看着他。
白九歌看着小黑那充满恶意的眼神:
“算了,我过去会刺激到它。”
说着,取出怪医黑杰克的医药箱,
将里面处理伤口的酒精纱布递了过去:
“试试这个,效果会好些。”
李倩倩接过来,正要给小黑包扎一下,后者抗拒地挣扎,
因为白天的事,它对白九歌已经失去了所有信任度。
“小黑别怕,我在这里。”
李倩倩一边温柔地安抚,一边包扎它的一只爪子。
怪医的纱布是件特殊鬼物,
轻轻地将那些伤口裹住,很快泛起一层诡异的绿光。
小黑受了惊吓,拼命地挣扎,
当挣脱开纱布准备逃跑时,却发现自己爪子部位的伤口完全痊愈了。
它眼神带着惊异。
白九歌说道:“白天的事我很抱歉。”
“因为我患有一种遗传性精神疾病,
会在任何时候做出一些反常激进的行为来,
冷静下来后,我也很懊恼自责。”
“我并不希望得到原谅,
能帮到一些力所能及的忙就可以了,那样我的心里也好受一些。”
虽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梁子肃存在类似两个人格的精神疾病,
但至少能借用一下这个说辞,来解释一下他的这种反常行为。
小黑似乎听懂了白九歌的话,冷静了一些,坐下来舔着那些伤口。
李倩倩继续拿着纱布来给它包扎,倒是不怎么抗拒了,
但看向白九歌的眼神还是带着敌意。
白九歌也识趣,说道:
“同学,这里就交给你了,老师有事先走了。”
李倩倩似乎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只是点点头。
从草丛里出来,白九歌脑海里立即响起了游戏的提示音:
“恭喜玩家完成扮演任务,获得10%的扮演度!”
“获得一条主线线索!”
居然获得了主线线索?
白九歌眼眉一挑,
本来对扮演任务的主线线索死心了,却没想到这次中了奖。
真是失望越大,希望越大。
白九歌点击了主线线索的查阅。
“主线任务:夜晚的黑鸦鬼校似乎具备神秘的色彩,
凌晨两点半,黑暗弥漫的走廊里、教室内、卫生间明明空无一人,却总有诡异的声音在响动,
那些看似平平无奇的东西,仿佛都藏着巨大的秘密。”
“操控那些东西的源头是人是物?我们无法得知,
深渊的黑暗给予我们恐惧,也能给予我们答案!”
“线索这么含糊不清?”看到线索的内容,白九歌表情一阵无语。
这谜语打得都能让人脑神经抽搐。
简而言之就是到了凌晨两点半,学校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这是暗示他行动的时间。
白九歌看了看时间点,
这会儿是傍晚七点半左右,时间还长,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
回到宿舍,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校园内,又变得冷冷清清。
“那些老师回到各自的宿舍后就不再出门,
再开门时就是第二天清早,更别说会在夜晚踏进校园内。”
“我作为老师凌晨两点反倒在学校里转悠,是不是有点反常过头。”
白九歌喃喃,在房间内走动,
然后煮了一个鸡蛋面,给自己填了填肚子。
床头柜那里,梁子肃和女友和父母的的全家福笑的很灿烂,
注视着吃面的白九歌,仿佛就在屋内盯着他。
白九歌被盯着有些不舒服,起身将那相框平放了下来。
“花粉,花粉,迷人的花粉!”
“嘎嘎,嘎嘎,迷人的花粉!”
阳台的鹦鹉又叫,在笼子里伸长着脖子叫喊。
“为什么这八哥会突然这个时候提到花粉?”
白九歌疑惑,这次不是要进食,鹦鹉突然就叫了,
并且台词跟之前爸爸儿子的截然不同。
鹦鹉会学习主人平时说的比较多的一些口头禅,
它能说出来,就证明梁子肃念叨过不少这些话。
屋里的花只有阳台的几盆,两盆仙人掌,以及一盆白色茉莉花,
茉莉花的盆栽下,提着一个标签。
在日记里梁子肃提过女友送过他一盆茉莉花,
想来就是这盆,
当时的梁子肃每天都会花费不少时间精心呵护,当作宝贝一般对待。
但现在……
白九歌看着几乎枯萎坏死的白色茉莉花,陷入沉思。
“母亲进了精神病院,父亲和女友不知下落,
显然当初发生了一件大事,对梁子肃造成很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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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打击,很可能就是导致梁子肃精神出了问题的缘故。”
“女友送的盆栽死了,反倒是这嘴欠的鹦鹉还活的好好的,养的白白胖胖。”
白九歌看了眼鸟笼的鹦鹉,它的羽毛很漂亮,
躯干上是白色,头顶和尾部则是彩色的,价格不菲。
鹦鹉转着脑袋,盯着白九歌。
白九歌试着挑逗它一下:“叫声爸爸。”
“乖儿子!”
“……”
白九歌感觉自讨没趣,回到了房间内。
时间点点流逝。
偌大的学校内,漆黑一片。
夜空上,乌云黑雾叆叇稀薄了不少,
隐隐有不少月光穿透云层,倾洒而下,驱赶了不少校园里的黑暗。
白九歌换了一套便装,只拿着一个随身手电筒。
在惊悚世界的夜晚行动,总是伴随着巨大的危险,
准备充分的护身武器,能给人不少的安全感。
而白九歌最大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右手……
幽静的校园内,到处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仿佛被遗弃荒废了许久,明明白天的时候还书声朗朗。
死寂的校园里,铺洒着渐渐明亮的月光,
中心的位置,那风化的面目模糊不清的石像被阴影遮盖,仿佛一个小巨人盘坐在那里。
“夜晚的学校,除了更加阴森一点,也没什么显著的变化。”
白九歌看了看手表的时间,现在是深夜两点,
提前半个小时来,是为了能走动更多的地方。
教学楼的走廊上,月光没法渗透进来,
一眼望到尽头尽是漆黑,白九歌打着手电筒,在廊道内走动。
刺眼的光柱在教室的门窗间扫动,恐怖的氛围并没有影响白九歌的心绪,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所能想到的问题。
“线索里说到了晚上,某些角落会有异响,
可我走了这么久,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什么都没听到。”
“还是说必须凌晨两点半后才出现这些?
传出异响的多半是鬼,难道鬼还整准点打卡上夜班这一套?”
一边想一边走,白九歌忽地停住了脚步,
手中射出的光柱,停留在身前的廊道上。
那里摆放着一张座椅,座椅上放着一个木偶娃娃。
娃娃绑着短小的双马尾,穿着黄粉连衣裙,
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明显被人摆上去的,木制的脑袋带着明显的裂纹。
她的嘴巴下颚似乎被敲了,脸上还画着浮夸的妆容,
化妆的技术十分差劲,使得木偶的脸部显得更加惊悚。
深夜在这样恐怖的鬼校氛围下,
看到这样一个惊悚的木偶娃娃,让人脑补出各种接下来要发生的恐怖电影情节。
灯光照在木偶娃娃上,
白九歌也脑补出它接下来转过木制脑袋,盯着他笑的画面。
失望的是,它就这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哪个调皮的小鬼放在走廊里吓唬人的?”
白九歌走过去,
仔细打量着木偶娃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后便没作多理会,打着手电筒就走了。
随着白九歌远去,这条走廊又被黑暗吞没。
夜空上遮挡圆月的乌云穿过,
那幽幽的月光再次照射下来,走廊的黑暗又渐渐地被驱赶。
一间教室里,一个巴掌大小的光人从窗户里掠出来,
迅速地冲在那走廊上的木偶娃娃上。
咔嚓。
几秒钟后,清脆的声音在走廊上回响,那是木头碰撞的声响。
破损的木偶娃娃身体的连接部位响动,
那木制脑袋一点点扭转,望向了白九歌离去的方向……
这时的白九歌来到了另一条廊道,综合楼的廊道。
综合楼都是实践课程的教室,
许许多多的杂物堆积在教室里,甚至走廊上。
一些骷髅的模具,散落在杂物里,仿佛尸堆般刺激着人的眼球。
手电筒照射进教室里,几个黑影站在那里,
仿佛面对着白九歌,当照明后,发现只是几具人体模型。
“简直就是电影的绝佳取景地,根本不需要刻意地去运用镜头,
背景音乐这些手法来营造恐怖氛围,
人往那一站,什么都渲染到位了。”
白九歌对这些习以为常,
资深的老玩家字典里甚至没有恐怖这些词语了。
他认为自己可能还没到那种地步,但眼前的这些实属平淡了些。
“我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血瞳突然出声。
“什么熟悉的气味。”
“诅咒。”
“又是诅咒?”
白九歌眼睛闪了闪,诅咒这些东西很让人头疼,
它是无形的,也是最可怕的。
白九歌摸出了一包烟。
自然是康斯坦丁老爷子的香烟。
这件鬼物除却将灵魂从地狱拉回来,
也带有一定免疫诅咒,预感诅咒逼近的作用,
当然,只针对一些简单的诅咒。
这是专门与诅咒站在对立面的一件鬼物。
点燃香烟,放在嘴角,没有吸入口,
火苗烫着烟丝,萦绕出袅袅灰烟。
“香烟能缓解紧张的氛围,紧绷的神经,
也能让人心情莫名的踏实,不得不说,是个好东西,
适当来上两口倒也无妨。”
白九歌没有烟瘾,
属于想抽就抽那种,通常是心情烦闷的时候。
再看时间,还有大概十五分钟,就是凌晨两点半了。
白九歌不打算继续逗留,往回走了,
但在这时,耳边却忽然听到一些声响。
“好像是……收音机声音?”
这个时候,谁闲着没事在学校里放歌?
白九歌顺着声源走去。
随着走动,歌声越来越清晰。
歌声是从最顶层的四楼传来,
当白九歌上了四楼,眼眉突地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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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香烟,忽然加速了燃烧!
他根本没有抽吸。
在廊道上,随着白九歌的脚步一步步迈出,
康斯坦丁的香烟,就像是被吹风机抽吸,飞快地燃烧!
烟灰不断掉落,烟丝在火苗中不断化为灰烬。
仅仅是半分钟不到,香烟就燃烧到了尽头!
白九歌看着地上的烟火,又看着前头,
面色不禁地凝起:“诅咒的气味这么重?”
“不是说两点半才有动静吗?”
声音源头在最尽头的室内传出,
白九歌将手放在门把上,迟疑片刻,推开了房门。
室内的空间很大,是两个教室并接在一起,
由下到上排满了座位,最尽头是一个灯光璀璨的舞台。
几个学生正在舞台上,扮演着小品。
学生的岁数都在十一二岁左右,
表演起来,却是有模有样,十分的投入,
愣是把白九歌都当成了空气。
“诅咒的源头?”白九歌问道。
“不是,只是被诅咒目标罢了。”血瞳说道。
白九歌眨了眨眼,
走下去,在最前头的座位坐下。
台上总共三个小孩,来回走动,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
边上放着一个收音机,
播放着一种舒心的背景音乐,曲调十分简单。
三小孩都十分的投入,但很快似乎闹了矛盾,发生了争吵。
蓝衣服的小孩,最小个,显得十分的委屈,大声地投诉:
“为什么次次都是我扮演马给你们骑?
我不演了!除非你们也当一次马给我骑!”
另外的两个小孩,一男一女,明显都比蓝衣小孩大上一两岁。
红衣女孩交叉双手,一副大姐头的派头:
“谁让你演的这么差劲?别挑剔,
我们带上你来演,已经很不错了。”
“当马好啊,马也很考验演技,
我觉得啊改你演的入木三分,太适合演畜牲了!”
胖男孩大声地笑道。
叫啊改的男生被气的脸都黑了,把头套狠狠地丢在地上:
“我不演了,谁爱演谁演!呜呜,太欺负人了!”
大姐头瞪了眼黄衣男孩,转头安慰地说道:
“别哭了,等下你来演爸爸,
我来演妈妈,大福演被骑的那个。”
“还差一个,儿子谁来演?”
“是亚男,那家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大姐头看了看四周,满脸都是无奈。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台下坐着一个观众。
“是个大人,老师吗?”大福小声地问道。
白九歌微笑地道:“我是老师,
你们是哪班的学生?演的很不错。”
这话并不假,明明都是小孩,演起小品来完全没有过家家的感觉,
表情的把控,声音的动情,都十分到位。
看得出是有表演功底的。
“老师,我们是一班的,六年级一班!”
三个小孩笑道,听到了表扬,纷纷咧嘴笑道。
六年级一班?
白九歌心说这不就是自己教的班,怎么对这几个小鬼没印象?
“老师,我们这里还缺个角色,你感兴趣吗?”
大姐头笑着问道她有一颗小虎牙,笑起来可爱同时也带着一种俏皮。
白九歌摇摇头:“老师看着就好,
你们表演你们的,有一个观众不是更好吗?”
三个小孩正想说话,一边的教室门突然被打开,
一个头发凌乱,衣服肮脏,还留着鼻涕的小孩跑了进来。
“大家久等了,我肚子痛,去了趟厕所,
拉的菊花都痛死了,擦了屁股就立马跑过来了!”
小孩说话带着一种土味,一边说,一边还抹了一把鼻涕往衣服上蹭去,
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嘿嘿地笑。
整个人看起来傻愣愣的,白九歌感觉狗蛋这个名字,十分的适合他。
三个小孩对小男孩有明显的嫌弃,大姐头看了看门口那边,皱着眉头说道:
“阿土,你的演技太差了,不是说过让你别来了吗?”
“我们找的是亚男。”
“就是,你这么邋遢,
我们的表演都会被你影响到,你还是回去吧。”
几个小孩说话毫不忌讳,有什么说什么,也不管啊吐怎么想。
阿土挠挠头,脸上倒也不见什么低落受打击的神色:
“亚男他有事来不了,所以我才来代替他的啊!”
“别担心,我一定会尽力演的,一定不比亚男差。”
三个小孩对视,没办法,只能先让他代替亚男的角色。
“你先到台下坐着,等会儿到你的戏份了,就上台来。”
“千万别演砸了,不然我们揍死你!”
阿土显得十分开心,乖乖地到台下去坐着。
大姐头看着白九歌,笑道:
“老师,你看我们的表演,后面给我们打分看看谁演的最好!”
白九歌微微笑道:“可以。”
凌晨将近两点半,
跑来鬼校的一个舞台室,看几个小鬼表演。
诡异的时间,诡异的人,诡异的事。
一切又像是提前安排好的。
这几个小鬼从哪冒出来的?大半夜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主线线索指引的目标,是不是就是这几个小鬼?
种种疑惑,都像是被覆盖了一层黑雾,让人揭示不开。
白九歌能做的,
就是顺着这几个小鬼的意思去做,一定会有什么发现。
阿土从舞台上下来,坐在白九歌身旁,
朝他嘿嘿笑了笑,还吸了一下到嘴边的鼻涕:
“老师,你是专门来看我们表演啊的吗?”
白九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你为什么叫阿土这个名字?”
“我爹给我取的,他没什么文化,
家里又几个哥哥想讨个女孩,
结果生了我还是个男孩,失望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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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生我的那天,还在挖地瓜,
我直接掉在了土里,我爹就随意给我取了个名字叫阿土了。”
白九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个叫亚男的女生怎么没来?”白九歌问道。
“老师,亚男是个男生,
他好像是家里有事,就让我来了,不然我还上不了舞台呢。”阿土高兴地说道。
这时,
台上的表演进行到了将近一半,
啊改朝阿土打着手势,阿土连忙上了舞台。
白九歌也开始把全部心思放在几个小鬼身上。
令他意外的是,小品的内容十分的成人化,
是一个充满矛盾的家庭,父母因为第三者插入,产生激烈的争吵,使得美满家庭产生破例。
四个小鬼一台戏。
台下只有白九歌一个观众,他们都十分卖力地去表演。
更令白九歌没有想到的是,
那个阿土得孩子穿着邋遢,看着不太聪明,
表演起来却是十分的生动,
戏份不多,却已经能够碾压其余三个孩子。
表演天分,肉眼可见。
表演很快结束,白九歌拍了拍手掌,几个小鬼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师,我们演的怎么样?谁演的最好?”
“都很出色,但要说最好,他吧。”白九歌指了一下阿土。
阿土一听,欢快地蹦跳起来,十分得意地说道:
“看吧,我的演技一点都不比亚男差,老师都说我演的最好了!”
“依旧你们不能再说我演的差劲了!”
三个小鬼明显不爽了,盯着白九歌,撇着嘴说道:
“老师,你眼力好差劲啊,我们哪里比阿土差了?”
“就是,太没眼力劲!”
白九歌微微笑道:“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
我只是根据自己的感觉点评,
并不是就代表你们比阿土差劲了。”
“只是我这么认为而已。”
白九歌觉得自己说的很委婉了,
结果这三个小鬼一听,脸色更加黑了。
密密麻麻的尸斑,在脸上弥漫,鬼气在他们身上弥漫。
仿佛说阿土演技比他们好,就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大姐头的裙子变得异常妖艳血红,
她歪了歪头,露出带着虎牙的笑容,
但这次没了俏皮可爱,多了几分惊悚危险。
“老师,我们这里还缺一个演尸体的,要不你来吧?”
“我们觉得你蛮适合的!”
“老师不会演尸体。”
几个小鬼的不善眼神,白九歌看在眼里,十分平静地说道,
只是被诅咒的几个小鬼,不是诅咒源头,不需要血瞳,
裂骨锤就足够教他们怎么做好一只鬼。
大姐头的惊悚笑容没有丝毫消减,继续说道:
“老师,我们真的缺一具尸体,你就来演吧!”
“我们人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