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张无忌冷笑。</p>
忽然，烛火剧烈摇晃，一道银光破窗而入！</p>
"陛下小心！"</p>
暗处闪出四名锦衣卫，刀光交织成网。</p>
刺客见行迹败露，竟咬碎毒囊自尽。</p>
张无忌蹲下身，从刺客怀中摸出半块腰牌——正面赫然刻着"漕运司"三字。</p>
"好个赵德言。"</p>
张无忌攥紧腰牌，指节发白，"传令常遇春，育种场护卫增派三倍。再让杨逍调一队五行旗好手，暗中排查各州府粮仓。"</p>
三日后早朝，赵德言率先出列："陛下，老臣听闻户部昨夜遭贼，可有遗失要紧文书？"</p>
他花白胡子下的嘴角微微抽动。</p>
张无忌不答，反而转向群臣："诸位爱卿可知，去年扬州粮价为何突然翻倍？"</p>
他猛地将一叠账册掷于殿中，"因为有人提前三个月收购新粮，又在青黄不接时放火烧了官仓！"</p>
满朝哗然。赵德言脸色煞白："陛下切莫听信谗言"</p>
"谗言？"</p>
张无忌击掌三声。</p>
锦衣卫押着个五花大绑的商人进殿，正是扬州林员外。</p>
"此人昨夜欲携十万两银票逃往琉球，被截获时身上还带着赵大人的亲笔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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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启颤巍巍捡起散落的信纸，念道："育种场建成之日，当以火油焚之"</p>
老尚书踉跄后退，"赵德言！你这是要天下百姓的命啊！"</p>
张无忌缓缓起身，玄色龙袍无风自动："朕本欲以仁治国，奈何尔等视民如草芥。"</p>
他拔出腰间天子剑，寒光映得满殿皆白，"赵德言勾结奸商，欺君罔上，祸国殃民——斩！"</p>
剑光闪过，血溅玉阶。</p>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几个与江南世家有勾连的官员已瘫软在地。</p>
"传旨。"张无忌甩去剑上血珠，"江南七大粮商全部收监，家产充公；各州府开仓平粮，胆敢哄抬粮价者，诛九族！"</p>
他目光扫过战栗的群臣，"占城稻推广之事，谁还有异议？"</p>
殿中死寂。</p>
忽然，小荷的声音从侧门传来："陛下，太湖边的育种场该换到绍兴去。"</p>
她抱着个陶罐走进来，竟不惧满地鲜血，"这是舅舅捎来的山芋，说能在台风天活下来的都是好种苗。"</p>
张无忌收剑入鞘，冷峻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准奏。另擢升小荷为司农女官，专司育种选址。"</p>
他拾起滚落殿中的山芋，高举过顶，"诸卿记住——民以食为天。谁让百姓饿肚子，朕就让他掉脑袋！"</p>
退朝钟声响彻紫禁城。</p>
张无忌走出金銮殿时，东方既白。</p>
他望着宫墙外冉冉升起的炊烟，恍惚又回到光明顶的晨曦中。</p>
明教义军所到之处，饥民分粮的欢呼声，比什么万岁万岁万万岁都来得真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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