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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菲菱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在茶盏里的桂花,"可是不舒服?"</p>
元彬低头喝了口茶。</p>
灵茶的甜香漫过舌尖,他望着竹影里北宫来回踱步的身影,又望了望菲菱腕间的青布,忽然笑了:"没事。</p>
就是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今天,我还在出租屋里啃冷馒头,想着'修仙'这事儿,大概是疯了。"</p>
菲菱没接话。</p>
她望着元彬眼角的细纹,忽然想起上个月在宗门禁地,她替他整理衣袍时,看见他后颈有片淡青的印记——像片雪花,又像滴要化不化的水。</p>
当时她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元彬猛地一颤,却没躲开。</p>
"菲菱。"元彬放下茶盏,"去把聚灵幡的样式发给外门,让他们加赶三十幅。</p>
界中界的灵气越来越浓,得把灵脉周围的聚灵阵全换了。"</p>
"是。"菲菱福了福身,转身时青衫掠过石桌,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药香——是她腕间布条上的金创药味。</p>
北宫凑过来时,元彬正望着她的背影发呆。</p>
老散仙压低声音:"小友可是在担心宗门?</p>
放心,老夫已让我那不成器的徒孙来守着,他虽只有分神期,但护个界中界还是绰绰有余。"</p>
元彬没说话。</p>
他望着天际渐白的晨色,忽然想起水德星君记忆里的最后一幕:真仙界的天门在云海中若隐若现,他站在诛仙台上,望着脚下翻涌的劫云,对身边的弟子说:"仙途漫漫,最难得的不是机缘,是有人等你回来。"</p>
石桌上的玉牌忽然泛起微光。</p>
元彬伸手将它攥进掌心,触感凉得刺骨,却让他想起菲菱递来的那杯灵茶——暖,却不烫。</p>
"三日后,丑时三刻。"他说,"我去。"原文中“当年我在出租屋被王欣然甩了,蹲在阳台哭的时候,可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站在这里,被人当成主心骨。”和“三年前他在便利店打工时,总羡慕电视剧里主角前呼后拥的派头”以及“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出租屋,暴雨砸在阳台玻璃上,他攥着破碎的手机,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了。”这些内容与小说的仙侠奇幻风格设定不相符,破坏了整体的连贯性和奇幻氛围,应予以剔除。</p>
修改后的内容如下:</p>
竹影在石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菲菱端着空茶盘的手忽然顿住。</p>
她转身时青衫带起的风掀动了元彬的衣袖,露出腕间淡青布条下渗出的淡淡血痕:"宗主,仙墟太危险了。"</p>
元彬正将玉牌收进储物袋的手微微一滞。</p>
他望着菲菱泛红的眼尾,想起昨日清晨在演武场,这姑娘举着比自己高半头的玄铁剑,带着外门弟子练剑时的利落模样。</p>
此刻她睫毛轻颤,像只突然被踩了尾巴的小兽:"上月我去藏经阁抄录《灵脉养护要诀》,看见前辈们记的仙墟手札。</p>
说那里的空间乱流能绞碎元婴,九幽冥火能烧化法宝——您是五行宗的主心骨,若有个万一"</p>
"菲菱。"元彬伸手按住她欲言又止的唇,指腹触到她因常年绘制符篆而粗糙的唇角,他轻轻摇头,"再说了,北宫前辈不是说会让徒孙守着宗门?"</p>
"那怎么行!"菲菱急得茶盘差点落地,"我前日在灵脉口遇见北宫前辈的徒孙,那小子抱着酒坛醉得连御空术都使不稳!"她突然抓住元彬的衣袖,布纹里还沾着金创药的苦香,"宗主要是信得过,不如请林灵仙前辈来坐镇?</p>
她上月在西漠降伏火蟒,我听商队说她的雷法连化神期大妖都忌惮三分!"</p>
北宫正灌酒的动作猛地顿住,酒液顺着胡须滴在石桌上:"小丫头倒会挑人!</p>
林灵仙那疯婆子咳,那是老夫八百年前结的道侣,确实能镇得住场子。"他抹了把嘴,酒葫芦在掌心转得嗡嗡响,"不过她向来独来独往,肯不肯应这差使"</p>
"我去求她。"元彬打断他的犹豫,"上月她在界中界摘了三筐灵桃,说要酿桃酒送我。"他望着菲菱腕间的血痕,想起昨日凌晨自己在宗门禁地运转水诀时,感知到灵脉深处有微弱的雷灵波动——那是林灵仙的气息,她定是悄悄来帮着稳固过灵脉。</p>
北宫突然呛到,酒液从鼻孔里喷出来:"你这小子倒会记这些细处!"他掏了块皱巴巴的帕子擦脸,眼底却浮起笑意,"成!</p>
老夫这就传信,说你要请她来喝新制的桂花酿——她最馋你宗里那口蜜酿,保管三天内就到!"</p>
菲菱这才松开元彬的衣袖,指尖还攥着他衣料的褶皱:"宗主若执意要去我、我这就去库房挑十张防御符,再让外门弟子连夜赶制避火珠。"她转身时发梢的水珠落进石缝,在青石板上晕开个浅淡的圆。</p>
元彬望着她小跑着消失在竹影里的背影,忽然觉得喉间发暖。</p>
如今真成了一宗之主,才明白最珍贵的不是前呼后拥,是有人偷偷替你记着腕间的伤,替你算着灵脉的稳,替你担着那九幽冥火的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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