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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昨天去菜市场，非说人家卖的虾新鲜，买了两斤搁冰箱里！"</p>
何香凑过来看屏幕，被田甜举着苹果打招呼的样子逗笑了："叔叔阿姨太客气了，我"</p>
"别跟我客气！"郑爸爸的锅铲敲得叮当响，"上回小何给彬彬辅导考研，我跟她妈在小区里碰到，人家夸你懂事得跟亲闺女似的！"</p>
元彬看着何香耳尖又红了，笑着应下："行，中午带她回去。"</p>
挂了视频，何香戳他腰眼："你爸刚才说的'她妈'，是我妈？"</p>
"上个月你妈在小区跳广场舞，跟我妈碰上了。"元彬牵起她的手往单元楼走，"我妈说你妈非拉着她去超市，说'元彬那孩子胃不好，得买小米熬粥'。"</p>
何香脚步顿了顿，轻声道："其实我妈昨天说那些，也是怕"</p>
"我知道。"元彬低头吻了吻她发顶，"等我把魔胎的事解决了，咱们就去见她，把该说的都说清楚。"</p>
两人走到单元门口，晨雾已经散了。</p>
徐娇娇的警车停在路边，她摇下车窗喊："元先生，宋哥那边的人又在医院闹事，需要你去做个笔录。"</p>
元彬应了声，转头对何香说："你先回家换件厚外套，我去去就来。"</p>
何香拽住他衣角："那中午回家的事？"</p>
"跑不了。"元彬捏了捏她的手，"对了，晚上有高中同学会，白殿臣非说我不去他就掀桌子。"</p>
"我陪你去。"何香眼睛亮起来，"正好看看你高中什么样。"</p>
元彬刚要笑，手机又响了。</p>
是李峰发来的消息："分手联盟那边有动静，老地方见。"</p>
他垂眸盯着屏幕，指尖在"好"字上悬了悬，终究没点发送。</p>
抬头时何香正歪头看他，发梢沾着晨露，像株沾了水的栀子花。</p>
"怎么了？"她问。</p>
"没事。"元彬把手机收进兜里，"先回家吃饭。</p>
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p>
元彬跟着徐娇娇上警车时，晨雾已散作淡白的云絮。</p>
他隔着车窗看何香站在单元门口，发梢的水珠在晨光里闪着碎钻似的光，直到警车转过街角才收回视线。</p>
副驾驶座上的徐娇娇把笔录本拍在腿上，金属笔帽敲得哒哒响："宋哥那几个手下又闹着要见你，说什么'被邪术迷惑才动手'，我看就是想拖延赔偿。"</p>
"让他们闹。"元彬望着车窗外飞掠的梧桐叶，魔胎在丹田处轻轻翻涌，"等法院传票下来，自然消停。"他顿了顿，掏出手机给李峰发消息："分手联盟的事，下午三点老地方见。"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手机屏幕亮起何香的短信："笔录做完给我发消息，我去超市买你爸爱吃的酱牛肉。"</p>
元彬盯着"酱牛肉"三个字笑了笑，刚要回"好"，徐娇娇突然急刹。</p>
他抬头望去，前方路口围了群人，穿病号服的中年男人正跪在地上，额头抵着柏油路："元先生！</p>
我知道错了！"</p>
是宋哥手下的马仔老周。</p>
元彬下车时，老周已经爬到他脚边，后颈还留着被魔胎灼伤的青痕："宋哥说只要您松口，他愿意把郊区那间仓库过户给您"</p>
"起来。"元彬后退半步避开他的触碰，"我要的不是仓库。"</p>
老周抬头，眼里全是血丝："那您要什么？</p>
我们兄弟给您磕三个响头成不成？"</p>
"我要你们记住。"元彬指尖拂过老周后颈的伤痕，魔胎纹路如青蛇游走，"修仙者不是你们能算计的。"他转身坐回警车时，老周还保持着磕头的姿势，额头的血在地上洇出个暗红的圆。</p>
等元彬从派出所出来，手机里已经有七条郑斌的未接来电。</p>
他回拨过去，听筒里立刻炸响田甜的尖叫："斌斌你快管管你哥！</p>
他说要带何香回家，你爸把冰箱里的虾全剥了虾仁！"</p>
"田甜你别添乱！"郑斌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哥，你到哪了？</p>
爸说松鼠桂鱼的汁儿要现调，再晚就不脆了！"</p>
元彬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五分钟到。"他给何香发消息说"直接去我家"，刚拐进小区，就看见何香提着超市塑料袋站在单元门口，发梢还沾着水珠——她大概没换外套，只在牛仔服里多套了件高领毛衣。</p>
"不是让你回家换厚衣服？"元彬接过塑料袋，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背。</p>
何香缩了缩手："我妈把厚外套收进衣柜顶了，搬梯子太麻烦。"她指了指塑料袋，"酱牛肉买了，还有你妈爱吃的糖藕。"</p>
元彬突然明白她为什么拒绝跟自己回家。</p>
上回郑妈妈在小区碰到岳芸，拉着人家说"小何手凉，得用红豆红枣熬汤"，何香大概是怕长辈们又围着她嘘寒问暖。</p>
他没拆穿，只把塑料袋换到左手，用右手握住她的手揣进自己衣兜："走吧，我爸的松鼠桂鱼，凉了可就不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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