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爸爸搓着布满老茧的手,突然咳嗽两声:"小元啊,你看你最近住在家里也不方便要不启龙去给你订个酒店?</p>
就对面的汉南酒店,环境好,也安全。"</p>
权美晶猛地抬头,眼眶瞬间红了。</p>
她刚要说话,权妈妈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道:"美晶,你爸也是怕怕给你添麻烦。"</p>
元彬扫过权家父母紧绷的肩膀,还有权启龙攥着衣角的手指——这孩子刚才还在兴奋,现在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p>
他忽然想起水德星君记忆里的凡人,大抵都是这样:怕生事,怕牵连,怕自己hold不住的东西。</p>
"好。"他应得干脆,"麻烦启龙了。"</p>
权启龙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元哥我不是我是说"</p>
"没事。"元彬拍了拍他肩膀,"我明白。"</p>
深夜十点,权家老楼的楼道里响起清脆的门铃声。</p>
权爸爸揉着发酸的腰去开门,刚拉开一条缝,就被门外来人身上的气场震得后退半步。</p>
路灯的光从身后照过来,勾勒出男人笔挺的西装轮廓。</p>
他胸前别着的翡翠胸针泛着幽光,正是青禾会高层的标志。</p>
"请问,元彬先生住在这里吗?"男人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p>
权爸爸张了张嘴,突然想起白天崔正道的名字。</p>
他望着男人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青禾会纹章,喉结动了动:"住住二楼左手边。"</p>
男人点头致谢,转身时西装下摆扬起,露出后腰处鼓起的轮廓——竟是把镶嵌宝石的短刀。</p>
权爸爸关上门,手还在抖。</p>
他望着客厅里元彬空着的座位,又看了看女儿泛红的眼眶,突然轻声说:"美晶啊你那个小友,怕不是普通人。"</p>
权美晶没说话。</p>
她望着窗外的月光,想起元彬擦盘子时沾了水的指节,想起他说"明天见崔正道"时平静的语气。</p>
有些事,解释不清,却像慢火熬的汤,早就悄悄渗进了心里。</p>
楼道里,郑在熙仰头望着二楼的窗户。</p>
月光落在他胸前的翡翠上,折射出幽绿的光斑,像极了崔正道那把香火大刀的颜色。</p>
他摸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目标已找到,是否行动?"</p>
手机震动,回复只有两个字:"观察。"</p>
郑在熙抬头时,恰好看见二楼窗户里闪过一道人影。</p>
他瞳孔微缩——那道影子的轮廓,竟比月光更清冽几分。</p>
二楼的木门被叩响时,元彬正倚在窗边看月亮。</p>
水德星君的神魂在识海微动,他能清晰听见楼梯间传来的皮靴声——每一步都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沉稳,落脚处地板的震动频率与呼吸同频。</p>
"请进。"元彬转身时,门刚好被推开。</p>
郑在熙的身影裹着冷白月光挤进来,西装袖口露出的青禾会纹章在灯光下泛着幽蓝,像条蛰伏的蛇。</p>
"元先生。"郑在熙伸手要握,却在距离半寸处顿住——元彬垂在身侧的手自然下垂,没有回应的意思。</p>
他笑了笑收回手,目光扫过屋内简陋的木桌、褪色的沙发,最后落在元彬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上。</p>
那是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沾着权妈妈熬粥时溅的米渍。</p>
"崔老让我代他向权家致歉。"郑在熙从公文包取出个红绒锦盒,掀开时,三颗鸽血红宝石在丝绒上流转着火焰般的光,"崔家管教无方,小女冒犯了权小姐,这点薄礼聊表心意。"</p>
权妈妈刚要推脱,权美晶已按住她的手。</p>
姑娘望着宝石,想起直播里崔从珂摔碎的翡翠镯子——那时她还觉得对方跋扈,此刻才明白,所谓"冒犯"在崔家眼里,不过是需要用宝石来称量的"损失"。</p>
元彬靠在窗框上,指尖轻轻敲着窗沿:"崔家的礼,该崔从珂亲自送。"</p>
郑在熙的瞳孔微微收缩。</p>
他在高丽商界纵横十年,还没人敢用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跟他说话。</p>
更让他在意的是,元彬说话时,窗台上那盆权美晶养的绿萝突然无风自动,叶片打着旋儿指向他后腰的短刀。</p>
"元先生倒是直率。"他重新扣上锦盒,动作慢得像是在拿捏措辞,"崔老说,年轻人难免意气用事,但有些坎儿得学会低头。"</p>
权爸爸正给众人倒茶,闻言茶杯在托盘上磕出脆响。</p>
他想起今早菜市场里有人说崔家的香火刀能斩钢筋,又想起元彬捏碎防弹玻璃的传言,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话。</p>
"低头?"元彬笑了,那笑意像春冰初融的溪水,清凌凌漫过郑在熙的神经,"崔老当年在汉江边跪香三天求铸刀师父收徒,算不算低头?"</p>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p>